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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27:05 作者: 又右
    直到軍部的首長找楊文濱他們商量後續涉及到特情專案組工作的相關安排,被念叨得頗有些頭疼的西玲才得了清靜。

    在休息室里坐了一會兒,西玲又百無聊賴地走了出來,大抵是被張裕老先生給訓習慣了,她現在還挺想站靜樁的。

    『不知道』猶如蜘蛛網般的布蘇里軍事基地具體有多大、有多深的西玲就在特設了休息室的這一層隨便地走了走。

    冰冷簡潔又毫無美感的室內空間並沒有什麼可看的,但配有陷餅的瘋狂吐槽,西玲表示她還能再逛一圈。

    「西玲同志。」

    「你好。」西玲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前這位知道她名字的中年軍人肩上扛著的肩章軍銜很高,一身儒將的氣質,氣度不凡。

    中年軍人似乎是為了照顧西玲,擔心她無聊,特地陪著她散步似地走了一會兒。

    「……你做的一切雖然都沒有人知道,但你帶來的未來,卻是真實存在的,你是我們的無名英雄,西玲同志,辛苦你了。」

    「嗚嗚嗚嗚,西玲,終於有明白人了。」餡餅委委屈屈地咬著小爪子,笨蛋西玲,這回總該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笨了吧!

    「哦。」西玲面色難看地抿著唇。

    「西玲同志,你不知道,我們真的特別地感激你……」中年軍人眼底閃過淚光,娓娓道來。

    「我就跟你說過麼,我們也可以成為所有國家的座上賓的。」餡餅嘀嘀咕咕地惦念著自己曾經的提議:「那樣的話,你做的一切就不會默默無聞了!對你的利益也更大!」

    「哼,我要你們的感激做什麼。」西玲的面色愈發難看了起來。

    「西玲同志,不管你需不需要,我們都是感激的。」中年軍人鄭重其事地說道,頓了頓,又轉了話題,陪著西玲聊起了中京市的生活。

    「對啊。」一直在捧場的餡餅又有話說道:「西玲你在中京市住這麼久了,也沒跟年輕人一塊玩過,特情專案組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安排,哼,我看他們就是巴不得你變成家裡蹲。」

    西玲難看的面色染了幾分怒火,不經意斜睨向餡餅的眼神卻懶洋洋地,興味索然。

    ◇◆◇

    二更夜色。

    回程的軍用專機還有十分鐘起飛。

    西玲懶懶地倚著椅背,鞋踩在椅子上,手臂抱著膝蓋,整個人似貓般蜷縮著,悠悠閒閒地。

    楊文濱和張國慶站在軍用專機下面,跟幾名軍人低聲交談了幾句之後,也上了飛機。

    此時,回程的軍用專機距起飛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首長,您要吃點宵夜嗎?」坐在西玲對面的張國慶抬腕看了看手錶,十點過一刻,剛好是吃宵夜的時候。

    「不要。」西玲瞥了眼張國慶,似想到了什麼,隨口跟張國慶聊起了中年軍人。

    呯!

    站在隔間的服務台里準備給西玲倒杯溫水的楊文濱直接捏碎了手裡的玻璃杯。

    「老楊,你那沒事吧?」張國慶見西玲循聲轉頭張望,聲音自然地揚聲問了一句,垂在身側的手卻緊攥成了拳頭,青筋爆起。

    「沒事,手滑打了個杯子。」楊文濱若無其事地應了,手卻攥著碎玻璃無法鬆開,眼底一片猩紅。

    「首長,那名軍人的話,不可信,他——」張國慶露出恰到好處的認真神色,試圖解釋。

    「我是笨蛋嗎,隨便誰的話都會信?」西玲嫌棄地打斷了張國慶的話,驕傲地說道:「你們我都不信,我只信總首長他們。」

    「對,對,您真的,您是對的。」張國慶擠出了一個笑,心下慶幸又萬分感激,西玲首長沒有對他們心存芥蒂,真是太好了。

    張國慶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西玲的天真幼稚是件幸運的事,他站起身:「首長,我忽然想起來,我有東西落下了,我先回去拿一下。」

    「哦。」西玲毫不在意地打了個哈欠,懶懶地閉上了眼睛。

    楊文濱則直接闖進了飛機的駕駛室,手搭在了腰間的槍上,朝駕駛員說道:「同志,我以中央綜調處的名義命令你立即切斷專機與外界的一切的聯繫。」

    「是!」駕駛員軍人利落地敬了個軍禮,立即執行了命令。

    另一邊,張國慶鎮定自若地下了飛機,並以沉默地姿態走進了布蘇里軍事基地。

    三個小時後。

    『睡著』的西玲在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中京市,她在鄭俊遠的安排下,住進了半山準備的四合院。

    一齊回到中京市的楊文濱和張國慶另則找了藉口,轉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明天就要回張太公家繼續做功課啦。」餡餅咬著小爪子,替西玲嘆了一口氣,又奇怪地問道:「楊文濱和張國慶是不是有事在瞞著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註:太公[基本解釋]:1.[方]曾祖父,2.對老者的尊稱,3.……

    注②:資料源自《陳式太極拳技擊法》,馬虹編著,人民體育出版社年1997出版。

    第67章

    「嗯。但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來說, 他們的隱瞞是為了保護『西玲』。」西玲淡淡地應道。

    半山的四合院,並沒有因為他們的首長一直不入住就懈怠了操持打理, 屋裡屋外仍舊乾淨整潔,也不乏生活氣息。

    房間的窗台上,黑灰相間的矮瓷花瓶里插著幾枝舒展的花枝,西玲抬手撫過嬌艷的花瓣, 在房間裡布下了空間幻境, 又隨之進入了空間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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