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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27:05 作者: 又右
    「嗯,她和我們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聶冬斂起唇邊的苦笑,他想將他欠下的約戰還給她,但看著西玲臉上漫不經心的漠然神色,他就失去了開口的勇氣,他知道,過去的事西玲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一直念念不忘的,只有他。

    「你什麼意思?」舒玉琪緊抓著聶冬的手臂,心底燒起了岩漿似的怒火,她簡直不敢相信,聶冬會用仿佛西玲天生高人一等般的語氣來贊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西玲——有什麼資格和他們相提並論!

    「沒有什麼。」聶冬垂眸看了一眼就連生氣也美得撩人的舒玉琪,淡聲說道:「走吧。」

    能在大四就獲得特種兵待選人集訓資格的西玲,早就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除了極為極端的特例,一般特種兵都是不會直接從軍校選拔的,那不是一句天才或優秀就能破例獲得的殊榮。

    西玲必須出類拔萃到無可比擬的程度,才有機會成為特例——她做到了。

    在這之後,關於西玲的消息,他就再也打聽不到了,想必現在,西玲的軍銜應該比他還要高了吧。

    舒玉琪沒有動作,她微微垂著頭,似在想什麼。

    聶冬皺了皺眉,冰冷到鋒利刺骨的視線緩緩掃過周遭,猶如實質的威懾讓愈發聚集的人群一鬨而散。

    「聶冬。」舒玉琪覺得自己現在冷靜極了,她聽到自己語氣柔美地說道:「你就不好奇在末世之災後,為什麼都沒有在基地里遇見過西玲嗎?因為,早在末世之前,西玲就背叛了她的那身軍裝。」

    ——去年,九月,她在家為了跟著聶冬調動的事哭鬧不休、擅自闖進她爸爸書房的時候,瞄到了她爸爸手中的一份文件,她只看到了『西玲、身份、在逃長容橋爆炸案主犯、通緝、犧牲』幾個字。

    ——她一直以為,西玲已經死了。

    ——她知道能出現在她爸爸手上的文件,不可能只是簡單的犯罪檔案,不管那是西玲已經執行完畢的任務匯報、還是她將要去執行的任務簡報,都沒有關係。

    ——因為她接下來的話,並非謊言,她只是將她看到的文件說了出來。

    「她是容橋爆炸案主犯。」舒玉琪一字一頓地說道:「她是通緝犯。」

    「不可能。」聶冬連想都沒想,就直截了當地說道,同時心底升起了深深的無力感,他做錯了嗎,為了不讓他青梅竹馬的妹妹因為喜歡他而繼續失去自我、變得面目可憎,所以答應和她訂婚的事,做錯了嗎。

    聽出聶冬語氣里隱藏的怒意,舒玉琪僅剩的理智搖搖欲墜,詆毀西玲的話脫口而出,看著聶冬變得鐵青的臉色,她覺得她的心臟仿佛被他捅了一刀,疼得她的視線都模糊了起來。

    「舒玉琪,你太讓我失望了。」聶冬強行壓制著心底的怒火,從牙縫裡勉強擠出了幾個字,轉身大步走到了停在南區憲兵分局門口的軍用吉普邊,試圖冷靜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教好舒玉琪了。

    舒玉琪怔怔地看著背對著她的聶冬,任由眼淚落了下來。

    和直接用空間坐標回到租屋的西玲錯過的哲原,直接就找來了南區憲兵分局。

    轉過街角,在耳邊捕捉到『西玲』兩個字的時候,哲原就停了下來,只不等他上前詢問,他就又聽到了『容橋爆炸案主犯』幾個字。

    那一瞬,哲原感覺到了心臟的驟停,鋪天蓋地而來的寒意,遍布了他的全身,讓他渾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被凍僵般,凝固成冰。

    大腦一片空白的哲原站在原地,無法動彈,眼底的光漸漸變得空洞了起來。

    「容橋爆炸案的主犯,名字叫西玲?」哲原不知道他是怎麼走到陌生女人的跟前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將問題問出來的。

    「對,就是她。」舒玉琪抬手擦掉了眼淚,惡意地應道,又抬頭看向哲原,不由得微頓,眼底閃過驚艷,衝到嘴邊的話就轉了個彎:「你有家人死在那場爆炸案里?」

    「節哀,吶,兇手是女人,以前是軍校生,長相……」舒玉琪竭力分享了『兇手』的信息,又看了看哲原,心情忽地好了起來,她想到能讓西玲徹底消失在她眼前的好主意了。

    不過,現在還是先哄哄聶冬哥哥吧,露出笑容的舒玉琪腳步輕快地走向了聶冬。

    ◇◆◇

    出現在租屋的西玲抬眼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一串流動著微光的淺白色圓珠。

    「哇!」感知到圓珠里存有異能力量的餡餅驚嘆道:「哲原好厲害啊!」

    西玲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瞥了眼昏睡在沙發上的凌承澤,泄出幾分殺氣。

    立時驚醒的凌承澤一躍而起作出了攻擊的姿態,在看清了西玲、又發現哲原已經出門了之後,尷尬地站直了:「隊、西玲,抱歉,我原本是在配合哲原作實驗,但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我現在就出門去找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元宵節快樂~~~

    第45章

    西玲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

    餡餅趴在西玲的口袋裡, 探頭看了看離開的凌承澤:「哲原是去找你了吧?」

    「嗯。」

    「他還真是不聽話。」餡餅老氣橫秋地搖了搖頭。

    「不,他已經聽話的讓我意外了。」西玲拿起茶几上的那串流動著微光的淺白色圓珠, 眸色微微閃了閃,哲原應該能聽得出來她在離開時的說詞只是在婉拒他不要插手她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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