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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27:05 作者: 又右
    凌承澤的神色慘白,像被釘死在了地上,作不出反應。

    蕭明宇卻還在拼命的思考,餘光瞥見站遠處、不時朝他們張望的哲原,艱難地開口:「哲原的異能對我和凌承澤有安撫的作用,我們想留下來,可以嗎。」

    「這不關我的事。」西玲懶洋洋地掃了眼已經把腦子扔了的凌承澤,對蕭明宇的說詞不置可否。

    「西玲!你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餡餅是真的氣急了。

    西玲近乎無奈地看了餡餅一眼,倒是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些不明白它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大。

    都是曾經歷經生死的戰友,即便身份不同了,也不是敵人,她是不想管凌承澤和蕭明宇的事兒,卻也不會阻攔他們跟著哲原,畢竟——誰撿得人誰負責。

    西玲朝遠處的哲原揮了揮手,就走進了公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我今天超級忙~忙著準備回家的事~所以~我今天是……短小君~捂臉害羞.jpg

    第26章

    聽著餡餅絮絮叨叨的控訴,西玲眼底划過抹輕淺地笑意,抬手將它攏在手裡,口吻無奈地道:「好吧,以後我只跟你好說話。」

    餡餅毫無保留的偏心和維護,讓她挺意外的。

    從結契以來,對她的行事作風全然接受、絲毫沒有異議的餡餅,僅有的兩次不滿似乎都是因為偏心……她?

    轉瞬,西玲便垂眸掩去了神色間的所有情緒。

    對凌承澤和蕭明宇,餡餅都能看得出來的事,她自然也能看得出來,但就像她所說的,她不需要他們。

    至於餡餅的擔心,她記性太好,有沒有蕭明宇和凌承澤,她都不會忘記過去的事。

    她大概也能猜到他們身上出了問題,所以,他們想跟著哲原,她也沒什麼意見,這點兒心胸氣度,她還是有的。

    餡餅又炸了毛,小爪子捂著眼睛,在西玲的手裡團成了球。

    騙、騙子。

    幹嘛忽悠它,還說得滿是寵溺的味道,它、它才沒有害羞呢。

    而且,它又不是笨蛋哲原,才不會隨隨便便得就上當的,它可是能和濾鏡抗爭的餅——這碗**湯它是不會喝的!

    嗯……

    它剛剛生氣什麼來著?

    推門進屋,西玲在客廳里蹲下身,向朝她走過來的奶糖伸出了另一隻手,奶糖喵了一聲,伸出肉墊放在了西玲的掌心。

    對西玲和奶糖的行為日常迷惑的餡餅:「……」

    這一人一貓,是又進行了一場短暫又愉快的日常交流……吧?

    還在樓下和蕭明宇他們大眼瞪小眼、都一聲不吭的哲原很尷尬,他們和西玲談崩了?沒有取得她的原諒?他現在再趕他們走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好?

    「我們可以打地鋪。」 蕭明宇笑得一臉憨厚誠懇。

    險些又狂躁失控的凌承澤在哲原走到他們面前後,安靜了下來,一副神遊的模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啊?嗯,不用,我家裡還有一間客房。」哲原有點兒懵:「你們和西玲沒談崩啊?」

    「沒有,我們聊得還算『順利』,西玲根本沒怪我們『不辭而別』。」蕭明宇的笑容有些僵硬,他都不知道該說哲原這話是問得耿直扎心,還是沒水平了。

    「你也知道,凌承澤的精神出了點兒問題,你的情緒異能……」蕭明宇選擇繼續賣慘和賣隊友。

    ……

    客廳里。

    哲原第一次發現,他的公寓其實挺小的,特別是在多了倆大男人後。

    沙發上,凌承澤和蕭明宇規規矩矩地坐在他的左手邊,他的右手邊是懶散地窩在沙發里的西玲。

    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沉悶。

    簡直……

    尷尬到窒息。

    「我困了。」

    西玲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只覺得逃出生天的哲原習慣性跟著西玲往客房走,又倏地頓住,僵在了原地,他現在和堂哥、表哥解釋他只是西玲的人形安眠藥還來及嗎?

    凌承澤和蕭明宇互相看了幾眼,交換了下眼神——

    哲原被隊長糟蹋了?

    被糟蹋了。

    蕭明宇鎮定淡然地打開了電視,凌承澤默契地和他一起看起了循環重複的新聞。

    偷瞄他們的哲原忐忑地走進了客房,他覺得他得自救。

    「西玲,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哪裡不好了?」西玲微微歪了歪頭。

    看著西玲無辜(?)的神色,哲原瞬間覺得自己思想齷蹉了——

    又乖乖躺上床的哲原欲哭無淚,他、他要努力進階,最少要將情緒異能的可輻射範圍擴至十米以上!

    然後!

    再來跟西玲好好聊聊,他是需要防備的、正常的男人一事!

    人形安眠藥也是有尊嚴的!

    餡餅老成地嘆了口氣,可憐見的,純情小綿羊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自己被欺負了的事實呢。

    ◇◆◇

    夜色酒吧。

    空氣中的血腥味拉扯著感官。

    酒吧里事先清過場,四周的舞檯燈都被關掉了,打開的照明燈映在一片狼藉的室內,使得燈光有些許異樣的慘白。

    「姐姐,我錯了,姐姐……」阮夏跪在滿地的屍體中,哭得涕泗橫流。

    一身黑色風衣的容九站在場中,懶洋洋地拿著手帕,仔細地擦著手:「知道錯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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