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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27:05 作者: 又右
呲嗶。
最後一個男人,也是看上去最像普通人的江明傑,一直落在最後面,隨著西玲解決了一個又一個亡命之徒,他也一退再退,在聽見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割喉聲音後,他尖叫著逃跑了。
西玲將蜘蛛|刀當作飛刀直擲了出去。
卻見頭也不回的江明傑越跑越快,忽地一個踉蹌,避開了蜘蛛|刀,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
氣息微喘的西玲挑了挑眉,她猜逃掉的男人如果不是天賦異稟、擁有百分百閃避的神奇技能,就是覺醒了強化感官之類的異能。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西玲的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為真理而戰』是什麼鬼?
西玲抬手捏了捏後頸,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應該留下一個活口拷問的。拖著懶洋洋地步子,西玲撿回了蜘蛛|刀,她覺得她的睡眠再這麼嚴重不足下去,估計在猝死前,她就要蠢死了。
回到空無一人的明珠酒店,西玲駕輕就熟地穿過黑燈瞎火的酒店大廳,搭乘電梯回到了房間。
推開門,在看見房間裡窗戶大開的一瞬,西玲困頓的眼神仿佛刀劍出鞘,鋒利肅殺。
風拂過窗簾,獵獵作響。
抬手按開了房間的頂燈,西玲凝眸盯著床尾地毯上的焦坑看了半晌,她緩步走了過去,混不在意地蹲身伸手按在了焦坑的邊緣,溫熱,西玲又想起了『為真理而戰』——罷工許久的直覺在提醒她,事趕事的趕作堆,就不是巧了。
◇◆◇
夜色酒吧。
凌晨一點半,狂歡的人群比末世之前玩得更加瘋狂。
酒吧的地下大廳里,正坐在沙發上和阮夏耳鬢廝磨的容九無意一抬眼,就看到了牆面屏幕監控里的西玲。
「姐姐?」阮夏察覺到容九的動作,也扭頭看了過去,容貌精緻可愛的阮夏仿佛油畫裡走出來的小王子,疑惑的表情帶著些許純真。
順著容九的視線,阮夏也看到了即便在群魔亂舞的人群里,辨識度也極高的女人——漂亮到驚艷的柔弱女人。
容九將下巴擱在阮夏的肩上,勾唇笑問:「你的心念異能看出什麼來了嗎?」
「軍人?」阮夏不確定地說道:「可她看起來太不像了。」
「前軍人。」容九悠悠地公布了答案。
第4章
看著牆面屏幕里的畫面,阮夏驚訝地張了張嘴,他沒有看清楚西玲的動作,只看到一陣殘影,手上有些不規矩、想搭訕的男人的腦袋被砸在了吧檯上,軟軟地倒了下去。
「阮夏,出去玩吧。」容九揉了揉阮夏的腦袋,柔聲吩咐。
含笑目送阮夏乖巧地離開了,容九朝費成輝斜了一眼,不緊不慢地問:「怎麼,出什麼事了嗎?」
長相端正、身材魁梧的光頭硬漢費成輝是容九在末世之災後提拔的心腹,他在走進大廳的時候,先是腳步微頓,作出禮讓的姿態等阮夏離開了,才走到了容九身邊。
「老闆,有人拿著金卡找上門了,我覺得她有些眼熟。」費成輝擰眉說道,看了眼牆面屏幕。
「國安局,空棱計劃,玄狼。」容九起身走到吧檯,動作優雅地調了兩杯酒。
「他們不是都死了嗎!」費成輝目露震驚,驚聲道。
「死了大半,剩下的都被撈出來了,她——」容九朝牆面屏幕揚了揚下巴,閒閒地說道:「是死了的那大半里的。」
「我一直以為,玄狼是男人。」
「她不死一次,我也不知道玄狼這麼冷硬的代號會用在女人身上。」容九撇了撇嘴,想她縱橫情報界這麼多年,唯一栽過的一回,就是被西玲那女人給騙過去了。
「你先出去吧。」容九端著調好的酒放到了辦公桌上。
「是,老闆。」費成輝收斂了多餘的好奇心,利落地轉身離開了。
另一邊,西玲在將指尖夾著的金卡展示給吧檯的酒保後,懶懶地抬眼,視線精準地落在了角落裡暗藏著監控攝像頭的方向。
酒保在辨別確認了印著蜘蛛紋的金卡是真的後,恭敬地向西玲欠了欠身,示意西玲跟他走。
手腕一翻收起金卡,跟上酒保,西玲漫不經心地掃視著人群,不願意跟著軍隊去官方基地過安穩日子的倖存者可真不少。
酒保帶著西玲穿過人群,走到酒吧走廊的末端,推門走進一間不對外開放的包廂,酒保在一副風景油彩畫前站定,伸手連擊暗處的機關,風景油彩畫喀喀喀地往後陷入牆內一寸後左移,露出電梯。
西玲在酒保的注目下走進了電梯。
下降、停穩。
電梯門打開後,是一道白色大理石長廊,不用細看,就知道這條由無數大理石切面構成的長廊里暗藏著數不清的武器陷井,隨時能將不懷好意的客人打成肉泥。
沿著地上出現的虛擬路標箭頭,西玲在長廊的盡頭那數十個岔路中左拐,在途經了七個岔路後,走進了一間沒有隔間的大廳。
布置奢華的大廳氣質浮誇,西玲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目光落在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容九身上。
留著短碎發的容九穿著黑色長款風衣,衣領敞開著,露出了裡面的白色襯衫,容九長相艷麗,鳳眼黝黑明亮,第一眼只會讓人覺得她很漂亮,細細一看,才能隱約察覺到氣場內收的容九身上,那藏於內里的冷漠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