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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5:12:03 作者: 丁香小雪
    「不用,我自己能應付的得來。」

    薛父道:「要的,安子是為了我們全家在奮鬥,必須去。」

    「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薛父和周夢潔見他不怎麼說話,臨睡前拉著薛如意道:「我瞧安子是考前緊張,你待會上去和他談談心,疏導疏導一下他心理。」

    薛如意不懂:為什麼有人心理要疏導?

    周夢潔看她懵懂的模樣,嘆了口氣,把她往外推:「算了算了,你不會疏導就讓他開心一點,笑一笑有助於釋放壓力,記得早些睡。」

    讓他開心點?

    怎麼開心?

    他脾氣溫和,嘴角總是帶笑,但好像沒有見他大笑過。

    薛如意剛站在門口,房門就開了。她抬眼正好對上王晏之含笑的雙眼。

    「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

    他一把拉過薛如意,把人讓到屋子裡,伸手給她揉手臂,「今天累著了吧。」

    「不累。」薛如意如實回答,「我力氣大。」

    王晏之不說話,倆人面對面坐著,他開始從下往上給她捏手臂,捏完左手又開始捏右手。

    「表哥你能笑兩聲給我聽一下嗎?」她突然蹦出這麼一句。

    王晏之輕笑:「我不是正在笑嗎?」

    「不是這樣笑。」薛如意伸手去扯他的臉,往兩邊用力,「要這樣,臉要動。露八顆牙齒,像二哥那樣笑。」

    「怎麼了如意?」王晏之抓住她的手,困惑。

    「你笑的好假,表哥是不會笑嗎?」薛如意鬆手。

    王晏之扯開的一點弧度霎時僵在嘴角。

    他確實已經十幾年沒真正笑過了。

    纏綿病榻十幾年誰笑得出來,就連他父母都笑不出來。

    「我也甚少見如意笑啊。」

    薛如意立刻給他落出個大大的笑容,提著錢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有銀子掙就會笑啊,笑得很開心。」

    確實很開心,比山間的迎春花還艷。

    「表哥沒有喜歡的東西嗎,我給你尋來你笑一笑好不好?」

    「什麼都行?」王晏之雖是很奇怪如意的舉動,但還是有些觸動。

    「嗯,什麼都行。」

    「那表妹今後承諾我一件事,不管怎麼樣都要辦到如何?」

    薛如意蹙眉:「不能現在說嗎?萬一讓你讓把銀子全給你怎麼辦?」

    王晏之眼角抽動:「不會,反正不會動如意的銀子,不傷及如意和岳父岳父、大哥二哥。要是你答應,我就會很開心。」

    薛如意眼珠子轉轉,思慮良久才點頭:「那,好吧。」

    見她答應,王晏之拉著她起身:「不早了,我們睡吧。」

    薛如意跟著他往床邊走,眸光落在他臉上,來回打量:「也沒見你多開心啊?」

    王晏之停下步子,認真看她:「你真想看我大笑?」

    薛如意點頭:她得完成阿娘給的任務啊。

    王晏之牽著她的手往自己腰間探,薛如意杏眼瞪圓,不明白他要幹嘛。

    她指尖一碰到他的腰,他立馬抖了一下,然後強忍著笑意抓著她的手繼續摸。

    他看起來瘦削病弱,腰卻勁瘦有力。

    薛如意手沿著他腰側滑了一圈,他猛然爆發出一陣笑聲,拉著她軟倒倒在榻上。

    薛如意終於反應過來:「你怕癢啊?」

    不是怕,是很怕。

    從小到大,沒人敢摸他的腰。

    薛如意玩心大起,也不用他抓,伸手就往他腰間軟肉處撓。王晏之伸手抵擋,笑扭成一團,任憑他怎麼躲那隻小手就貼著他腰側來回摸。

    甚至一個不小心探進了底衣,摸到結實柔韌的肌底。

    他實在受不了了,渾身又蘇又癢又麻,笑得眼尾帶紅,眸子沁霧。如雪蓮浸染了紅霞,眉間心上都籠著愉悅。

    薛如意還從沒見他這樣笑過,手下越發不留情。

    王晏之一個翻身直接把她壓在身下,手上帶了內里困住她雙手。烏黑的緞發自他腦後垂下,他伏在她身上一尺距離,面色潮紅,微微喘息,聲音又低又沉:「如…意……饒了我吧。」

    他那聲輕輕繞繞的,像是羽毛,撓的薛如意心尖也有些癢。她耳朵一麻,開始掙扎,她越掙扎,他的發掃在臉上越癢。

    王晏之怕她再動手,乾脆側躺到她身邊,把被子一拉,雙手依舊拉住她的手上,哄道:「不鬧了,明日我還要縣考。」

    「蠟燭。」

    王晏之揮手,蠟燭直接滅了。

    薛如意不動,雙手被他困著,睜著眼有些睡不著。

    「表哥,你力氣怎麼變大了?」

    「嗯……」身邊的人氣息溫熱,迷迷糊糊的應著,寬大瘦削的手滑到她手心,和她食指交握。

    「表哥,剛剛你怎麼把蠟燭弄滅的?」

    「如意,我好睏……」旁邊的人已然呼吸平穩。

    黑暗中,她杏眼眨巴兩圈,悄悄用腳去碰他的腳。還是冷得讓人打哆嗦,好在手心是熱的。

    她手慢慢抽出來,旁邊的人動了動,咕隆道:「如意,冷。」

    薛如意覺得她表哥可真嬌氣啊,瘦瘦弱弱,不能冷著,不能嚇著,連撓痒痒都能眼角通紅。

    她心裡漸漸產生異樣的感覺:表哥是需要被保護的。

    半夜,她把需要保護的表哥一腳踹下床了。王晏之爬起來幾次已經有些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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