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再敢動一步，我打斷你的腿

    既然小念宸是給她打電話的，那就說明，顧霆驍肯定不在病房內。蘇黎下了車之後跑過來，就為了讓小念宸吃上熱乎乎的東西。她沒想到會再遇上這個女人。

    唐依然看到蘇黎還不走，她理了理衣服，站起來。蘇黎穿著平底鞋過來，而唐依然則是穿著高跟鞋，加之兩個人之間的身高差別不大，如此一來，蘇黎就顯得比唐依然要矮上幾厘米。

    唐依然將裙子理順，她揚起下巴，「你可以走了。」

    斜視了蘇黎一眼，唐依然哼了一聲，小聲嘀咕，「穿得跟個鄉巴佬一樣，看著就辣眼睛。」

    蘇黎我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她淡淡的斂了斂眉。相較於蘇黎的冷靜，小念宸卻明顯的不開心，他扁著嘴，抓住唐依然的胳膊就咬在上邊，惡狠狠。

    唐依然頓時驚住了，驟然的疼痛讓她尖叫出聲。她偏頭看著小念宸的頭頂，氣呼呼的將小念宸甩開。

    「我才是你媽媽，我十月懷胎將你這個小兔崽子生下來。顧家的人怎麼把你教養成這個樣子。哎呦喂~」唐依然一屁股坐在床上，哭嚎著，「我好苦命。」

    小念宸畢竟是個孩子，剛才唐依然甩手的動作很大，小念宸一下子就被甩開了，並且胳膊碰在了柜子的一角。

    「疼……」小念宸低聲哼聲。

    蘇黎的眉眼頓時就收緊了，她的臉色變得蒼白。三步並兩步，蘇黎跑上前，火急火燎的觀察著小念宸的手臂，仔細的不放過每一處肌膚，還在是沒有發現血跡。

    蘇黎調查過，白血病的病患應該儘量避免一切出血的可能。而面前這個親生母親，知道孩子生病了，該注意什麼，難道都不知道嗎？蘇黎惱了，她胸口劇烈的起伏，一股火氣在胸口流竄。

    她將小念宸磕碰的地方用酒精進行了消毒，接著她站起身，冷漠的凝視著唐依然。

    唐依然哼了一聲，將臉別開。

    但是蘇黎的目光不容易讓人忽視，緊緊的盯著她，就像是顧霆驍臨走前那種冷漠的眼神一樣，看得她身上發冷。唐依然努了努嘴，氣勢顯然沒有剛才那麼的強烈，「你看我幹嘛？」

    蘇黎冷聲，「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一個母親，你有用心的去關心孩子嗎？」

    唐依然猛地站了起來，她對上蘇黎的眼睛，「孩子是我生的，這就足夠了。我當年可是懷胎十月才生下一個小崽的，整天端著個大肚子，你懂那是什麼感覺嗎？好累的，好嗎？你懂什麼？」唐依然甚至將衣袖撩上去，將小念宸咬出來的牙印子給蘇黎看，「喏，你看看你看看，看給我咬得，我不趕緊甩開，會得狂犬病的。」

    唐依然這句話還沒等說完，一巴掌已經打在了唐依然的臉上。

    「你敢打我！」唐依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她捂住臉，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蘇黎，「你打我！」唐依然上前抓住了蘇黎的手臂，「你憑什麼打我！」

    蘇黎後悔跟這個人爭執，聽到這個女人嘴中吐出來的話，她忍不住憤怒，怎麼能稱呼自己的孩子是小崽，怎麼能將狂犬病這幾個字吐出來，她是個媽媽，生下的是個小生命小寶貝，怎麼能像形容動物一樣形容孩子？

    唐依然頓時就惱了。目光逼灼的瞪著蘇黎，一把就抓住蘇黎的頭髮，大聲的嚎叫著，「欺負人，你太欺負人了。」

    蘇黎頭髮上被拽得發疼，頭皮都麻了。

    「老媽，加油！老媽，加油！」

    小念宸坐在病床上，雙手捂在嘴邊做成了小喇叭的形狀，大聲的為蘇黎加油。

    蘇黎一向是個安安靜靜的人，她長這麼大，沒有跟人動過手，更不用說在醫院內像個潑婦一樣跟人動手。但是聽到了小念宸的聲音，蘇黎竟然感覺到身上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她踩住那個女人的腳，趁著女人尖叫的時候，蘇黎順手就抓住了那個人的頭髮，占據了上風。

    顧霆驍接到陸白電話，擰了擰眉頭，最終還是折返回來。他雙手插在褲袋裡，目光深邃，走向小念宸的病房。

    但是等他推開門的那一刻，愣住了。

    顧霆驍推開門的那一刻，整個房間內就安靜下來了。蘇黎是最先看到顧霆驍的，她的臉色都變了。意識到顧霆驍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蘇黎猛地一下將手從唐依然的頭上拿下來。一張精緻的小臉上掛上了紅潤，她尷尬的吞了吞口水，低著頭，雙手垂在腿側，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小念宸一開始還在奮力的為蘇黎吶喊助威，看到顧霆驍推門而入，小念宸呆住了。急忙閉上了嘴。

    唐依然收回手，覺得房間內詭異的安靜，她怔了怔，轉過身，看到一臉黑沉的顧霆驍。

    唐依然縮了縮身子，她愣了幾秒之後，勾起了唇角。三步並兩步，走過去，環住顧霆驍的手臂。

    陰陽怪調的撒嬌，「霆驍，你回來啦。」仿佛剛才的事情根本不是她做的一樣。

    看到唐依然如此熟稔的動作，蘇黎心口悶悶的。

    陸白緊跟在顧霆驍的身後，他也震驚了。在他的印象里，蘇黎屬於溫柔嫻靜的女人。跟人在醫院內動手是他怎麼要想不到的事情。

    顧霆驍冷臉將手從唐依然的手中掙脫出來，臉上渾然沒有一點的表情，他擰著眉頭，目光如刀般落在陸白的臉上。

    陸白瞪大了眼睛，微張著嘴，一開始還沒明白意思。但是看到顧霆驍越來越沉的臉色，陸白立馬回過神。走向唐依然，「唐小姐，請跟我出來一下。」

    唐依然昂起下巴，可凝視著顧霆驍冷漠的臉，她的肩膀猛地一瑟縮。咬著下巴。唐依然跺腳，衝著顧霆驍哼了一聲，跟著陸白出去了。

    小念宸的病房內，頓時安靜了。

    蘇黎的呼吸都停了下來。

    小念宸從床上下來，他拉著蘇黎的手，跟蘇黎一起低著頭。

    兩個面容神似的人兒像是犯了錯一樣站在自己面前，顧霆驍按了按鼻樑，嘴角無奈的扯出一抹笑意。

    他將外套脫下來，慵懶的倚靠在牆壁上，「你們兩個，可真能。」

    小念宸扁著嘴。他立馬抬起了頭，對顧霆驍道，「老顧，那個女人她欠揍，她說我是狗。」小傢伙哼了一聲，梗著脖子，眼眶裡慢慢的氤氳了眼淚，委屈的上前抱住了顧霆驍的大腿，「老爸，我不是狗，我是你可愛能賣萌的兒子。剛才那個人罵我是狗我肯定不生氣，但是這是間接的罵你老爸。有人罵你是狗，我肯定不開心了。」

    蘇黎在一旁聽著小念宸的這些話，噗嗤一聲笑了。

    顧霆驍幽深的眸子盯著蘇黎，蘇黎嘴上的笑意慢慢的收了起來，她抿著嘴，屏住了呼吸。

    顧霆驍拎起小念宸的衣服，將人抱到了病床上。

    「睡覺去。」

    小念宸騰地一下起身，他搖頭，「才不呢。」說著，他挪動著圓滾滾的小屁股，爬到床邊。將蘇黎帶來的保溫盒拿到腿上，興沖沖的打開盒蓋。房間內頓時就氤氳了一股香氣。小念宸勾著嘴角笑，很滿足的沖蘇黎豎起大拇指，「老媽，你太棒了。」

    感動就是如此不經意之間帶來。

    蘇黎心裡暖洋洋的。她朝著小念宸笑，「快喝。」

    小孩子的興奮點很低，心裡也很單純，誰對他好，他就會喜歡誰。更何況小念宸，他不過是個孩子。在他心中，根本不會懂得懷胎十月的辛苦。從小沒有媽媽，在他的心目中，蘇黎已經先入為主。而且，唐依然對他的態度太差，他會喜歡蘇黎也是常情。

    吃完飯之後，他直接就抱著蘇黎的胳膊睡著了。

    房間內安安靜靜的，蘇黎不知道為什麼顧霆驍一直不走。而且她能感受到，顧霆驍逼灼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她的後背上，燒得蘇黎的心砰砰的跳。

    蘇黎瞧見小拿念宸已經睡著了，她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將手從小念宸的兩個小手中抽出來，慢慢的站了起來。

    顧霆驍目光盯在蘇黎的臉上。壓低了聲音，淡淡的對蘇黎道，「跟我出來。」

    纖細的手慢慢的收緊，蘇黎神呼了一口氣，她抬頭看著顧霆驍，「有什麼事兒嗎？」

    「出來。」

    兩個字乾脆利落，說完之後，顧霆驍邁開修長的腿，從病房內出去。

    只留蘇黎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蘇黎不斷的深呼著氣，她胸口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動，在寂靜的房間內，她的心跳聲甚是突兀。

    顧霆驍剛才的目光有點不善，是不悅她跟那個女人爭執嗎？蘇黎深呼了一口氣，仿佛是要將心中的酸楚都呼出去。

    蘇黎推開門從房間內出去，顧霆驍站在窗戶前，背對著她。

    蘇黎不相信憑藉著顧霆驍的警覺會察覺不出來她已經出來了。但是顧霆驍就是不回頭，仿佛窗戶外邊發生了什麼精彩的事情一樣。蘇黎等著顧霆驍開口，可是她在門前站了將近五分鐘了，顧霆驍愣是一個字也不說。

    蘇黎認輸。

    她握了握拳頭，凝視著顧霆驍的後背，道，「顧先生。」

    聽到這三個字，顧霆驍擰了擰眉頭。倒也沒有發作，只是幽幽的轉過身。

    蘇黎一直盯著顧霆驍的後背，他猝不及防的回頭，兩個人的目光就對在了一起。蘇黎的心湖像是被扔進了一塊小石子，漾起了一片漣漪。

    顧霆驍一步步的朝著蘇黎走過去，而蘇黎則慢慢的向後退。

    直到蘇黎的後背抵在了牆壁上。

    顧霆驍身上熟悉的味道一股腦的朝著蘇黎席捲而來。蘇黎呼吸都停滯了，她磕磕巴巴的問，「顧先生，請離我遠一點。」

    「顧先生？」顧霆驍啞著嗓子，淡淡的吐出三個字。骨節分明的手勾住蘇黎的下巴，有條不紊的摸索著。他越發的拉近跟蘇黎之間的距離，「蘇黎，一個周沒有深入的了解而已，我倒是不知道，在你的腦子裡，睡過多次的人居然在你這裡就是個陌生人？」

    蘇黎的臉已經漲紅了，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去推顧霆驍，卻被顧霆驍牢牢的將手握在了那雙大掌中。

    顧霆驍將蘇黎牢牢的壓在身子下邊，一手掌控住蘇黎的兩隻手，另一手則牢靠的箍住蘇黎的腰部，他喑啞開口。「蘇黎，玩了這麼久，該回來了。」

    蘇黎的心砰砰砰的跳。

    顧霆驍的眼睛如同深潭，她不敢看，拿過去就要墜落下去。她不敢。

    蘇黎低著頭，然而不等開口，顧霆驍竟然鬆開她的手，烙鐵一般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處。

    蘇黎猛然抬頭，圓溜溜的眼睛裡仿佛在惱火顧霆驍的流氓。

    顧霆驍輕笑，這一抹笑竟然讓蘇黎的心跳更快上了幾分。

    「心跳得真快。」顧霆驍笑得風輕雲淡。

    蘇黎的牙齒在打顫，顧霆驍的唇瓣越來越靠近她的嘴唇，她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心跳的劇烈跳動也快將她折磨壞了。

    耳畔揚起顧霆驍低沉的笑聲，蘇黎無處可逃，嬌嫩的唇瓣已經被顧霆驍含住。蘇黎沒反應過來，她睜著眼睛，怔怔的看著顧霆驍眼睛裡的黑沉。像是漩渦，都要將她吸附進去了。

    顧霆驍的攻勢又狠又急，一吻落畢，蘇黎的腳已經軟了。向前一撲，直接撞入了顧霆驍的胸口。

    顧霆驍笑，「投懷送抱。」

    蘇黎臉上浮起紅雲，將顧霆驍推開。她低著頭快步的走。

    然，顧霆驍卻攥住了蘇黎的肩膀不讓蘇黎走。

    他將人按住，緊緊的按在牆壁上，兇狠的瞪著蘇黎，「再敢動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

    蘇黎呆呆的僵在原地。

    顧霆驍笑，摸著蘇黎的頭頂，「聽話。」

    蘇黎咬著嘴唇，「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說呢？」

    蘇黎茫然的搖頭。

    顧霆驍定定的凝著蘇黎，「兩個選擇，主動拉起我的手。或者推開我走出這裡。」

    蘇黎啞然的看著顧霆驍。

    「五分鐘，好好想想。」

    蘇黎的肩膀發抖，她心裡其實好激動的。她很想用力的握住顧霆驍的手，然而想到顧家的人，想到在療養院受顧太太資助的外婆，蘇黎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而此刻，那邊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聲，「霆驍。」

    「霆驍，我才是宸宸的媽媽。宸宸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霆驍，我才是你第一個女人。」

    陸白看到顧霆驍狠佞的眉眼，趕緊抓住了唐依然的手臂。急忙將唐依然帶走。

    蘇黎心裡一上一下的，她用力的抓了一下拳頭，或許是被唐依然刺激了，她抬頭看著顧霆驍，「你還喜歡宸宸的媽媽嗎？」

    「你的眼瞎了嗎？」

    蘇黎小臉一紅。

    顧霆驍抓住蘇黎的下巴，「顧念宸說，他只有我一個老爸，也只想要一個老媽。他為了你去咬那個女人，你打架的時候他在旁邊給你助威。蘇黎，自始至終都是你拋棄我們父子倆。」

    蘇黎想到剛才小念宸的模樣，她的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顧霆驍摩挲著蘇黎的臉頰。他一雙漆黑的眸像是能勾人一般。

    「三番兩次來看顧念宸，別告訴我，你只對小孩子有感情，對我屁感覺也沒有。」

    蘇黎不斷的搖頭。

    她眼眶裡含淚，抬頭看著顧霆驍，「在十幾年前，你是不是被人販子拐賣了。」

    顧霆驍喉結上下一滾，「嗯，碰到一個蠢蛋。順手救了一下。」

    蘇黎的手心裡都是汗漬，眼眶裡濕潤極了，仿佛一眨眼就要落下眼淚來。

    她看著顧霆驍，她將一個隨身帶的捏麵人拿出來，「這個是你捏的嗎？」

    顧霆驍一臉嫌棄，「小時候手笨。」

    蘇黎握住小面人，明明已經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當年的小哥哥，可是當聽到顧霆驍親口說出來，這一刻，蘇黎激動得還是掉了眼淚。她低著頭，話語中帶著埋怨，「我送你的東西為什麼丟了？為什麼要給別人？」

    顧霆驍聽出端倪，他蹙著眉頭，「我沒送人。」

    「分明是送人了。」

    顧霆驍眯了眯眼睛。瞳眸一轉，「顧東饒？」

    「嗯。」

    「那個混蛋撿走我的東西。你跟顧東饒認識是因為這個？」

    蘇黎說，「對，我以為他是當年的小哥哥。」

    「蠢。」顧霆驍嗤笑，不過下一刻，他眸色幽深的勾起蘇黎的下巴，將她臉上的眼淚擦拭乾淨，「我大約是見不得你的眼淚。不為難你了。進去看看顧念宸，他醒過來看不到你，或許會哭。」

    蘇黎卻牢牢的抱住顧霆驍的腰，「我錯了。」她哭得像個孩子。眼淚都沾在了顧霆驍的襯衫上，溫熱的液體滲透到顧霆驍的肌膚上，顧霆驍想要懲罰蘇黎的心頓時就軟了。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我錯了。」蘇黎緊緊的握住顧霆驍的手，她低著頭，聲音都連不成句子，「可是那天真的好難過，你爸爸媽媽都逼我離開你。還讓馬小姐上你的床。我真的有點受不了。」

    還用外婆威脅。

    顧霆驍知道蘇黎刻意將這一條隱瞞住了，他認輸的將蘇黎攬在懷裡。蘇黎究竟是善良的，顧霆驍摸了摸蘇黎的頭，「我知道。不哭了，現在越來越像小孩子了，越哭越丑。」

    顧霆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幽深，但是聽在蘇黎的耳朵里，卻覺得很溫暖。她使壞的將眼淚蹭在了顧霆驍的白襯衫上。

    鄭南笙隨著王琰之跟孫淼來看小念宸，看到這一幕，他心裡怪怪的，很不舒服。他從小到大鮮少羨慕什麼，可這一刻他竟然有些羨慕顧霆驍。家庭因素養成了他性格里的冷漠，他可以用溫柔游離於女人中央，只是他卻從來沒有真正的對那些紅顏知己敞開胸懷。而對蘇黎，鄭南笙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一抹異色。事到如今。他不想騙自己，那是一種想要占有的感覺。

    「咳咳。」

    孫淼將手捂在嘴上，咳嗽了一聲。

    蘇黎意識到有人，急忙從顧霆驍的懷裡退出去。

    顧霆驍抓住蘇黎的手，「外婆那邊我已經派人去保護了。放心好了。一會兒你先回去，收拾收拾屋子，今晚我跟顧念宸回去。」

    蘇黎瞳眸收緊，心慢慢的往下墜。原來他都知道。知道她為了外婆放棄感情，他很傷心吧。蘇黎不敢看顧霆驍，急忙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

    蘇黎跟孫淼王琰之等人點了點頭。她便離開了。

    調腳邁出走廊，蘇黎發現自己電梯內閃過了一道嫩黃的身影。

    蘇黎愣了一下，也沒放在心上。

    姚璐一個人在電梯裡，她用力的握住拳頭，指甲都深陷入掌心了。她也是無意中看到了蘇黎跟顧霆驍之間的親密跟恩愛。心中猛然為方易城升起了不值得。方易城滿心都是蘇黎，為了蘇黎吸毒，而蘇黎呢？方易城為了救她傷了大腿，可是蘇黎卻根本沒當回事，一心投入顧霆驍的懷裡。

    姚璐一拳砸在了電梯的牆壁上。

    她抿著嘴角，憤憤不平。

    而這時，姚璐的手機響了。

    她急忙掏出手機。擰眉看了一眼，看到消息上的內容，姚璐驚呆了。

    為了防止意外，她又確認了一遍。依舊不放心，她打電話問了一遍好友，「蘇黎跟顧霆驍真的是兄-妹關係嗎？」

    那邊給了姚璐確定的說法。

    姚璐心中閃過一抹喜悅，她緊握住拳頭。眯著眼睛，哼了一聲，她不允許任何傷害了方易城的人過得好！

    她下樓，在醫院的門前等待著蘇黎。

    姚璐想到蘇黎跟顧霆驍的關係，哼著歌。倚靠在門前，等待著蘇黎。

    蘇黎一下樓，姚璐就笑著走過去了。

    她上前抓住了蘇黎的手，「原來真的是你，小黎。」

    蘇黎愣了一下，認出是姚璐，笑著問她，「璐璐？」

    「是我啊，你這個傻丫頭。」姚璐笑著戳了一下蘇黎的額頭，她拉著蘇黎的手，熟稔的道，「我不管，你今天必須陪我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