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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53:38 作者: 睡雲間
公公唇色發青哆嗦,脖頸發涼,連忙快走著離開。
待一切的外人離開後,凌賀之將自己手中的長劍交給侍衛:「掛在牆上。」
凌賀之看著明藍蘊披著單薄的斗篷,側身喊了在書房院外候著的福康進來。
福康小聲地抬頭看他,問:「大殿下何事?」
凌賀之蹙眉:「誰叫你告訴老師的?你為老師找的斗篷太單薄了一些。」
明藍蘊也皺起了眉頭:「我未曾聽你說過這計劃,以為你是被賊人陷害。」
凌賀之垂眸看她,聲音喑啞:「老師擔心我啊……」
此刻,有侍衛為凌賀之拿來厚實的斗篷,又說:「主子,已經備好洗漱的熱水。」
明藍蘊見狀,微微欠身行禮:「既然如此,本君便先告辭了。」
明藍蘊轉身,突然被人扯住衣袖。
隨後一件帶雪貂毛領的斗篷落在自己身上。
男人雙手捏著綁帶,為她輕輕地繫著斗篷,第一次沒有綁好,他便又解開後再仔細綁了一次。
明藍蘊一怔,柔軟的毛領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她看著面前的反派垂著眼帘動作溫柔,修長但因為長期握長..槍而有繭子的手指捏著柔軟的布料不甚熟悉地綁著結。
明藍蘊正要皺起眉頭和向後退卻時,突然一旁的福康冒頭說話:「大殿下,要不會打結就奴才來吧。」
凌賀之先看了明藍蘊的眼神,有些窘迫地嗯了一聲。
明藍蘊被福康這麼一打岔,也沒再說話。
末了,明藍蘊和福康對他說:「既然要入宮面聖,那便不叨擾殿下了。」
師徒二人先行離開。
明藍蘊走到書房院門口,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他:「大殿下,你應當是用兩種特殊的墨水,先行寫下一些不當言論,誆騙侍妾上當揭發你。而後第一種墨水消失,第二種墨水顯示成大理寺的公文。」
明藍蘊並未細細研究此事。
沈括的古今秘苑中提及到蔓荊子、龍骨、南粉、百草露等物研磨成粉末,可以消字跡。
凌賀之直言不諱:「老師所言不假,不過是鉛粉筆,只是那侍妾過於慌張,未曾細看。不過她細看了也無用,事到如今沒人會信她了。」
明藍蘊嗯了一聲:「我記得以前和你說過這個。」
明藍蘊凝視他:「那本君可否知道第一次你寫的是什麼?」
為什麼那侍妾會胡說那樣的話?
凌賀之微微挑眉:「她胡說八道罷了,老師不必在意。」
實則是那些話沒臉說出來。
他做了一次糊塗事情,寫了一些糊塗話,若是叫老師知道,恐怕策君鞭抽斷了都抽不斷他的痴心妄想。
明藍蘊沉吟之後,未曾再說些什麼,行禮後告辭離開。
明藍蘊行至憬王府門口,解開斗篷交於護送二人出來的貼身侍衛:「還請交還給大殿下。」
侍衛接下了斗篷:「是。」
二人在回去的馬車上,福康有些困頓,靠在窗欞上打著瞌睡。
突然聽見師父輕聲呢喃:「福康,你知道大殿下的心上人是誰嗎?」
福康驚醒過來,擦了擦自己嘴邊的口水:「啊,沒……弟子沒聽別人說過呢。不過師父,大殿下和我們好,所以才說給我們知道,那旁人必然是不清楚的。」
「所以弟子這去哪裡打聽呢?」福康聳聳肩膀,頗為無奈地開口。
明藍蘊手輕輕支著下頜,閉上眼睛沉思,是啊,那會是誰呢?
原著中並沒有提及到凌賀之的夫人,只是強調了他的殺戮無度,所到之處皆是亂世。
若是他的心上人可以克制他的殺心,那麼…… 也是一樁好事。
但此女是誰?
凌賀之未曾與旁的女子多有往來,若是真要算,不就是自己麼?
但怎麼可能呢?
明藍蘊輕輕嘆口氣,表面上,當年自己為皇后效命而和雪妃娘娘作對,在雪妃娘娘死後阻止過娘娘入皇陵。
凌賀之睚眥必報,想必此事不能釋懷。
他如今幫自己,一是二人綁定在一起,二是羽翼尚且未曾豐滿。
三……或許當真是有幾分師生之情的。
明藍蘊坐在馬車上實在難以明了,只能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第二日,陛下負責處置了侍妾偷凌賀之重要書信還要栽贓嫁禍的事情。
當初皇后為凌賀之選的兩名侍妾居心撥測,不宜留在憬王府中,於是陛下重新處置了二女。
那綠衣侍妾自然是下場悽慘,另外一名女子則未曾和皇后有和往來,皇帝便讓她待在憬王府,但不得隨意走動。
皇后又被陛下斥責,但究竟斥責了些什麼話,外頭的人終究是不知情的。
皇后娘娘的靠山便是華丞相,自然一切事端的幕後指使者……華丞相。
這叫陛下開始關注華丞相的一舉一動。
有了陛下的桎梏,華丞相一黨便消停多了,無法再強行針對凌賀之和明藍蘊一黨。
陛下又命令凌賀之去查最近皇城中的寒食散一事。
此事頗為艱難,除開找到初始源頭,還需要叫皇城中的百姓如何擺脫對此物的依賴。
民間傳聞此物可以強身健體,窺見極樂世界,若是服用此物得到了神仙接應後又未曾再服用,那便會受到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