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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53:38 作者: 睡雲間
桌面邊角,一把玉色發梳放在玄色長劍的身側,女子的飾品和男人的佩劍……
綠衣侍妾嚇得向後一個踉蹌,怎麼會……怎麼會是國師大人?
可若非心上人,男子怎會平白畫女子。
一股子衝動也陡然竄入綠衣侍妾的心中,若是……若是自己拿到把柄後,並將此事告知皇后娘娘……
綠衣侍妾急忙彎腰翻找。
她拿著那些往來書信,全身顫慄起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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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亂說
桌面上擺著盛放火漆的瓷碟, 抽屜中的每一封書信都被大殿下用火漆封了口。
信封右下寫了鋒刃剛勁的兩個小字:行野。
這是大殿下的字。
姓名凌賀之,字行野。
而所給之人皆是國師, 寫著工工整整的藍蘊二字。
稱呼未免親昵了些。
而侍妾正拿著唯一一份沒有封口的紙張, 粗略讀後瞳孔震顫,上面的文字當真是情真意切,字字句句都做不得假。
大殿下和國師……
蔑倫悖理宛若驚天巨雷, 炸的侍妾頭暈目眩。
她蹲在角落裡,渾身戰慄,這必然是扳倒大皇子和國師的契機!!!
此封書信應當是剛剛寫完不久, 侍妾覺著上面的墨跡還有些潮意。
侍妾雙手震顫著拿著那些書信, 思索著該如何證明此物存在, 好日後不被大殿下作假掉包?
侍妾手蹭了一點口脂在信紙的側面,此物顏色像火漆, 日後被發現了,大殿下和國師恐怕也只是認為被火漆弄紅。
侍妾做好這一切後又急切地將它們放回原地。
她起身不小心踉蹌了一步, 身子撞到了書案, 發出了輕微的吱嘎聲響。
侍妾手腳忙亂之間扶住了桌子,瞧著只是弄出一點細微聲音, 想著不會驚醒了酒醉的大殿下,正拍著胸脯長吁一口氣時……
突然一股寒意從侍妾脊背竄到頭頂,渾身上下的肌膚都起雞皮, 一隻手緩緩地伸到她的背後,用力地扣緊了她的肩頭。
酒氣襲人,刺鼻熏人的酒氣令人暈眩,背後男人聲音如寒冬冰塊:「你, 在做什麼?」
侍妾嚇得渾身顫抖, 嘴唇囁嚅, 不敢側頭,只能一點點地轉到自己發青的眼珠。
大殿下……
凌賀之手指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你在做什麼?」
他的手指緩緩移到侍妾的脖頸上,仿佛她的話只要有了差池,便會血腥兇殘地扭斷她的脖頸。
侍妾頓覺得雙腿沒了力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腿軟發麻地跪在地上,磕頭求情:「大殿下饒命。」
她不敢抬頭,怯怯地盯著凌賀之的靴子。
凌賀之一字一句地問:「你看到了什麼?」
侍妾嚇得頭按在地上,連忙自圓其說:「大殿下,奴才什麼也沒瞧見,真的什麼都沒瞧見……奴才只是瞧著這裡有灰。」
凌賀之聞言,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拙劣的謊話!」
酒氣增長了殺氣,凌賀之冷笑著說:「把她拉出去,膽敢查看大理寺公務書信,其心必異!」
侍妾聽到大殿下這般說,跪爬在地上去求情:「大殿下,我當真沒瞧見什麼!」
再說了那些書信分明是私通的信封,不可能是大殿下所說的大理寺書信。
他分明是在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侍妾被拖了出去。
凌賀之不急不躁地房間裡邁步走出來,他緩緩抽出了自己腰間佩掛著長劍,提著劍一步步地走來……
她兔子般猛踹雙腳,裙擺在地上磨蹭變得污穢,頭髮也凌亂起來。
她瞪大了眼睛,聲音尖銳,宛如受驚的馬在嘶鳴:「大殿下!大殿下你不能殺我!」
「我是陛下親自賜予你的侍妾!」
「你不能平白無故地殺我!」
凌賀之厲聲道:「偷看大理寺公務密信,該當何罪?!」
侍妾知道他在血口噴人,掙脫背後拖行自己的侍衛,雙手按在地上瘋狂地磕頭:「奴婢看的不是大理寺的公務!」
凌賀之不與她爭辯,抬手一揮手中的長劍……
*
深夜,明藍蘊換了一身單薄的貼身衣服,長發披散在腦後,用一支玉簪子別了半束。
明藍蘊喝過解酒湯洗漱後,便正依靠著貴妃榻拿著一卷民間書籍細細閱讀,衣衫垂墜在兩側,窗外的冷月寒芒從窗柩湧入房間。
屋子中的博山爐鏤空花紋裡頭,紅點若隱若現,而香便在筆直的煙身中消散。
福康火急火燎地跑到她的住處,跑進門檻時還踉蹌拐了幾步,差點摔一個五腳朝天。
「師父,大事不好了!」
明藍蘊頭也不抬,淡然地說:「什麼事情?」
福康要靠近在說話。只見左腳拌右腳直接給摔得趴在地上,他窘迫地說:「師父,你就別打趣我了。」
明藍蘊嗤笑:「說罷。」
福康話回歸正卷,磕磕巴巴地說:「大殿下要私自處置一名侍妾,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宮裡頭居然也派人來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