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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23:54 作者: 番茄菜菜
    吃人不吐骨頭的鱷魚,她也不例外的啦。

    如今的井上一郎是個病急亂投醫的耗子,而秦蓁呢?她是吃飽了的貓,並沒有想要吃這隻耗子的意思,只是想要看著他玩命的掙扎,最後死在絕望中。

    瞧著一個滿腦子大男子主義、軍國主義的反戰敗者這麼毫無希望的死去,是一個多麼有意思的事情呢。

    她總要回東京,親自送井上一郎一程才是。

    系統:宿主,現在回東京,會不會有點危險?

    秦蓁:有點吧,不過富貴險中求嘛。

    何況,她的大筆的錢還沒弄出來呢。

    再危險,也得回去啊。

    ……

    日本股市的下跌讓小散戶們慌張起來,不過那些資產頗為豐厚的倒是沒怎麼在意,畢竟這種「技術性的調整」又不是沒見過,慌什麼。

    井上一郎到底不是那家底豐厚的人,他沉不住氣,尤其是在秦蓁搖頭表示現在沒什麼好機會,只能斷腕求生時,日本人慌了,「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如果說在兩個月前,日本股市是萬股齊漲,現在則是大盤全綠。

    哪來的什麼機會呢?

    「或者,井上先生你可以買一些股指期權?我聽說美國的銀行家很是看好這個。」

    股指期權。

    看好日本股市大跌,這樣購買沽空股指期權的人就大賺特賺。倘若日本股市堅.挺,購買者將會血本無歸。

    井上一郎斷然拒絕,「不,我不能出賣我的祖國。」

    他還是相信,相信日經指數能夠重振雄風,「我們不是沒經歷過失敗,二戰後我們一無所有,可還是成功崛起,甚至一度超過了美國。我相信國家的雄心,我們還有機會。」

    看向年輕的女人,井上一郎很是認真的說,「真子小姐難道不相信我們的國家嗎?」

    這是一雙赤紅的眼睛,白眼球上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原本還稱得上茂密的頭髮如今已經反光的能當鏡子,其實也才兩個月而已。

    「我當然相信祖國,但願國家能夠幫助井上先生渡過難關。」

    井上一郎沒能得到太多的消息,送走秦蓁時,他問了一句,「真子小姐還有意再進入市場嗎?」

    秦蓁聞言輕聲一笑,「如果有機會當然,不過我這人膽子小,暫時可能不會。」

    這話讓井上一郎笑了起來,「是這樣嗎?那如果真子小姐有什麼賺錢的機會,麻煩提醒我一聲。」

    「當然。」

    秦蓁離開咖啡廳,玻璃窗上金箔咖啡的宣傳圖片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咖啡,仿佛過去的紙醉金迷只是一場夢而已。

    開著那輛小破奧迪,秦蓁回到了住處。

    她打電話跟郭強時,後者正在忙碌。

    「嗯,按照你的吩咐,已經送走了一批,正好延期的勞務簽證也要過期了,再說了我們大都是計程車司機,不是在工廠上班,沒那麼引人注意。」

    「嗯,如果直接回國不安全,那就先轉機去新加坡或者香港,一定要注意安全。對了,邢妍那邊怎麼樣,我聽說她上個月還在美國。」

    「她好像還在幫人處理購買海外不動產的事情,我也聯繫不上,不過您放心好了,她回來後就知道該怎麼做。」

    掛斷電話前,秦蓁跟這位同胞道謝,「不送你了,保重。」

    這些被她帶到東京的人,在背井離鄉四年半後,也該回去了。

    郭強看著掛斷了的電話,看了眼自己的老戰友,「回去吧,她會保護好自己的,我們在這裡,反倒是會給她添麻煩。」

    劉明點了點頭,聽到老夥計說「說不定有緣還能再見到」。

    這安慰讓他笑容苦澀,這也只是一句安慰而已。

    能見到的概率,不到萬分之一吧。

    大中國際旅行社的生意不算太好,幾近於倒閉。

    股市的蕭條讓原本意氣風發的日本人一個個猶如鬥敗了的鵪鶉,而早些時候,岸邊太郎的員工們先後遞交了辭職信。

    不滿這位老闆對他們的壓迫。

    岸邊太郎很是憤怒,「你們養不熟的中國人,我看你們還能去找到什麼工作,我會聯絡所有的勞務公司,讓你們沒有工作可做!」

    勞務市場上也沒有再出現這些中國工人,甚至當岸邊太郎去新宿郊區的那個工廠舊址時,他驚奇的發現,原本匯聚在這裡的中國人幾乎沒了蹤跡。

    「嗯,經濟不景氣,都走了。」秦蓁的回答如今平靜,這讓岸邊太郎十分震驚,「就這麼走了?」

    「是啊,您也知道實體經濟並不好做,股市下跌八千點,他們很多人都沒了工作,掙的錢足夠養老就回去了。」

    這樣的說辭讓岸邊太郎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他們中國的經濟又能好到哪裡去?即便是在日本隨便找份工作,也比回國掙那點錢好。他們怎麼可能捨得走呢?真子小姐,你確定自己沒有騙我嗎?」

    他看向秦蓁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日本人。」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這個世界快完結!

    第113章 真千金只想賺外匯59

    岸邊太郎目光灼灼, 似乎想要從秦蓁的臉上找出答案,但這個女人是那麼的平靜。

    她的神色間還帶著些許的譏誚,唯獨沒有慌亂。

    並不緊張,也許是並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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