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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20:22 作者: 陸非馬
趙君湲眼角翹起來,「你不願意的事情,我不會再強迫你。」
韞和不自在地抿緊了唇,掀開被褥的一角,「地上冷,上來吧。」
被褥捂得很暖,帳子放下來,怕寒氣帶進去,他又把外裳脫掉,只穿薄薄的一層裡衣。
孩子哼哼唧唧,等待自己的食糧,趙君湲伏在她的上方,看她攥著衣襟,一副猶豫不定的表情,問道:「可以了嗎?」
韞和輕輕地嗯,鬆開手,聽他道:「疼了和我說。」
他是不喜歡任何奶的,國公府羊乳牛乳每日不間斷,從來不飲,但這種腥味更濃的乳汁,似乎滋味極好。他動作緩慢細心,沒有弄疼她,吮的時候也真的是在吮,不見半分情.欲旖旎。
然而在韞和看來,胸前的畫面實在太過羞恥了,她的肌膚開始滾燙髮紅,為掩飾眼中的慌亂無措,連忙側過頭去。
吸出來後乳汁便止不住四溢,趙君湲抱過孩子放進她的懷裡,小傢伙碰到白白胖胖的饅頭,小手抱著,嘖嘖品咂,終於不再哼哼唧唧地鬧騰。
趙君湲輕撫小兒的腦勺,唇邊笑意深深,看了片刻,輕手輕腳地下榻去了。韞和抿著唇,心想到底不能一直冷著他。
正旦這日,年節團圓,李靉豈從邊關回來,帶了幾張雪狐皮毛,寒天做衣裳最是禦寒。
趙君湲問他關隘上的情形,李靉豈笑道:「戴縣尉捱了軍棍,現下大好,事事爭先去做,也真的是有戴罪立功的意思。」
元日有飲屠蘇酒的習俗,屠蘇酒端上案,趙君湲為他斟上一爵,哂笑道:「那秦憲已經投到衡山王門下。」
李靉豈不以為然,「臨陣脫逃之輩,主公不必掛懷。」
兩人痛飲幾杯,天又簌簌落起雪,臨窗而坐,正好一觀。韞和月內不能出來,便命紅蕖抱了兒子出來。
小孩包裹在大紅的襁褓里,喜慶至極,李靉豈抱了抱,他也不認生,兩個黝黑的眼珠盯著人瞧,乖巧得不得了。
李靉豈笑著問趙君湲,「小公子叫什麼名可定好了?」
趙君湲已抱在自己懷裡,正撫弄額上細碎的絨毛,聞言嘴角彎了彎,「我心下已有定論。」
閒說一陣後,李靉豈提起了另一件關於吳家的事,「主公特意拘了吳家的一個妾侍,可是有什麼用意?」
趙君湲把孩子交給紅蕖抱走,一側眉梢微挑,「用意不見得,不過是想送件賀禮給衡山王。」
這件賀禮衡山王不定自己會受,但留下是一定的。畢竟他極度需要各方勢力,不一定要和他趙君湲結盟,但也不想輕易開罪。
轉眼入夜,臨阜爆竹聲聲,李靉豈喝得多了,被人攙扶著回了吏舍,趙君湲獨自坐了會兒,派出去的侍從冒雪而來。
侍從稟道:「不出主公所料,穩婆和女醫果真都是蜀國來的人,只是孟先生並不在北地。」
趙君湲擰著眉心,頭痛欲裂。
孟石琤,他這般行事,要置自己於何地呢。
夜深人靜,大雪寂寥,他獨自枯坐許久,看鵝毛飛雪,飲屠蘇新酒,直到炭火融去身上殘留的酒氣,信步走到臥寢前,輾轉徘徊了一陣,推門而入。
紅蕖正要掩門就被推開了,嚇了一跳。
她輕聲道:「小公子方才餓了,才餵過睡下。」
「嗯,你去罷。把案上紙筆取過來。」
熏籠還置著,燒的銀骨炭,紅通通的燙人,趙君湲隔簾朝榻上望了眼,簾帳微漾,原是她見他來了急著躺下。
紅蕖抱了小茶几進來,安置好了掩門出去。趙君湲剪亮了蠟燭,重新罩上絹紗制的燈罩,依著炕側身坐下,執筆書寫密函。
自從通了乳,乳汁變得尤其充盈,小孩吃不完,韞和漲奶厲害,往往都會在事後擠掉。孩子吃飽即睡,她胸口卻無比脹痛,偏偏才排出一點,他便進來了。
大過節的也不知忙什麼,偏要到這裡來,她怎麼好做那種事情。韞和漲得難受,煩不勝煩,擁緊了被褥,再次解開衣襟。
趙君湲在看書,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太尷尬了。
韞和氣餒,合衣躺好,卻怎麼都睡不著,疼著疼著,忍不住痛吟出聲。
她咬住唇,迫使自己入睡,胸前卻濕了大片,慌得不知怎麼辦才好,肩膀突然就被一隻手握住,輕輕翻了過去。
第98章
「難受怎麼不說。」他攬住她的肩, 抱她起身。
韞和不禁語塞, 這種事要她怎麼說,即便是肌膚相親的夫婦也很難啟齒吧。
眼角暈的紅深了幾分, 口中仍是逞強道:「沒事的,我也習慣了, 過會兒就好了。」
趙君湲眼中怒意翻湧,「你不說, 就一味地忍受下去是不是?」
迫她靠進懷裡,撥開衣襟,接觸到肌膚的剎那手指微帶的涼意激得韞和一陣顫慄, 下意識按在他手背上, 僅隔著單薄的裡衣, 感覺微妙至極。
動作驀然一停, 灼熱的呼吸重重地燙到她的耳根, 「怎麼了?是不是手重了?」
「嗯。」
她隨意應了聲,手上力道果真減了下來, 感覺雖舒適無比,只是......太過羞恥了,刻意戲弄她似的。
韞和頸間熱意滾滾,咬著唇瓣, 抑住險些脫口而出的喟嘆, 胡亂將滑落的被褥重新拽至胸口。
不適感一點點紓解, 她的脖子到臉龐紅得仿佛煮熟的蝦, 偏趙君湲一本正經, 專心致志,並沒有半分捉弄她的意思,但問的話再正經也會讓她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