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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20:22 作者: 陸非馬
看見他從懷中掏出個小盒,將一些褐色粉末勻入酒液中,韶如夢不由地發抖。
梁羨看她的眼神愈發狂熱,像狼看到了美味的獵物,蓄勢待發。
韶如夢忘了哭泣,待她反應過來想要向後退避,梁羨一把抓住了裙幅,「跑什麼,這裡是東宮,你跑不出去的。」
韶如夢尖叫一聲,蹬動著腿,又怎敵得過一個正常男人的力氣。梁羨抓住她的腳踝,輕而易舉就拖了過來。
第24章
女人的身體柔軟,腰細細的,梁羨幾乎一隻手就能握過,女人的唇也是軟的,描畫的形狀讓人想起桃花的花瓣。
梁羨抓起一隻酒勺不由分說地往那張檀口裡猛灌,急促倒下的酒液迫使他身下的人不得不張口吞咽,可是太多的酒,太烈的酒,胃腹驟然滾燙,身體已經發出強烈的抗議,韶如夢拼命地推拒著,「不,殿下。」
酒液悉數灑在衣襟,領口濕了大片,侵貼著肌膚。她又冷,又難受,再無先前的淡然和從容,一遍遍地向太子求饒,「放過我吧,求求您,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太子眼睛血紅,「那不行。」
他將人按倒,撕扯她的衣領,將酒傾倒在鎖骨陷進的地方,俯頭開始嘬飲,仿佛品著瓊漿玉露,他甚至像狗一樣伸出了舌尖。
醉意控制著肢體,火熱的氣息在身體裡肆意竄動,韶如夢軟綿綿地靠在太子臂上,臉是赤紅色的,淚水只會使她的樣子更加風情媚人。
韶如夢似乎知道了那些粉末的用途,一些致熱致幻的石散。
她盼著這場羞辱儘快過去,太子快點結束他荒誕的戲弄。
舔盡最後一滴酒,梁羨滿意地抬起頭,看見她滿面淚痕。不知道女人的淚是什麼味道,他舔了舔,還是鹹的。
韶如夢抖了一下,他已經碰到了她的唇,咬的很重,她痛苦地叫了一聲,粗.大的舌頭就滑了進去,放肆地攪動。
頭有昏沉脹痛之感,她睜著迷濛婆娑的淚眼,試圖推開太子。
「不要怕,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給你。」他扯開系住裙腰的絛帶,粗魯地撕扯衣裳。
韶如夢頭暈目眩,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任人擺布。
梁羨壓抑得實在太久太久了,從他兒時起,父親不喜,母親控制,他和宮女內監生活,長在婦人之手,喜歡她們的唯唯諾諾,享受他們周到的服侍。他既然不能讓百官聽他的話,就只能在他的東宮為所欲為,讓他的奴僕臣服於他。
美貌良娣的身體柔軟似水,細膩如玉,那些常年勞作的宮女相比有如雲泥之別,他沉下去的時候舒暢地喟嘆,嘴裡蹦出一些不堪入耳的市井粗語。
韶如夢推著他的胸膛,他伏在她耳邊曖昧地吹著氣,下流地說道:「都流出來了,要給你看嗎?」
韶如夢羞憤地咬著牙,索性別開臉,梁羨偏不如她願,強勢扳過臉,要她看著他,「不想讓我玩,早該一死了之,裝什麼貞潔烈女。」
他捧著她過分嬌媚的臉,狠狠地咬住她的脖子,嘴裡蔓延著鐵鏽和酒液的味道。
韶如夢驚恐地尖叫,手指攥緊了褥子,被迫承受狂風驟雨般的欺凌。
急切地深入,沒有感情的鋪墊,身體仿佛被一把大鋸無情地鋸開。韶如夢覺得自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但撕裂的痛感又提醒她是個活生生的人。
她想到了趙君湲,在幾個時辰前,她差點因為他決定去死。那把匕藏在袖囊中掩過耳目帶入了東宮,此時被丟棄在混亂的腳踏下。
太子的疆場不在邊陲,不在風譎雲詭的朝堂,是他的東宮和他的女人。他開疆拓土,撻伐著女人曼妙多姿的身體。
內諫言章冉曾對今上說過一句大逆不道之言,她說:「女人的胸懷將成為陛下的溫柔冢。」
如今女人也成了太子的溫柔冢,這是皇家的可悲可恨之處。
梁羨有心無力,救不了伏蒲老臣,少年恩師,就像一顆稍縱即逝的星宿,墜落在母親生命即將隕落卻仍在負隅頑抗之際。
痛苦啊,憤怒啊,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全部爆發,無需再蟄伏隱藏了。
梁羨不需要有感情的人,只要一個可以宣洩的工具就夠了。每當這個時候,是他最肆無忌憚的時候,作為太子,可以任意擺布他的玩物,長久的實戰經驗,玩出了不同的花樣。梁羨享受這一刻主宰尊嚴的滋味。
韶如夢終究放棄了尊嚴。
殿門沒有完全合攏,月亮落下樹梢,涼風從縫隙鑽進來揚起搖晃的紅紗床幔,男人瘋狂起伏的脊背,女人潮紅的雙頰,粗喘和吟哦引人遐思。
無邊的寂寥漫上來,梁羨悵然若失地流著眼淚,蜷著身體,像母胎里蜷縮的嬰兒那樣蜷縮在韶如夢的懷裡,「阿媼,阿媼。」
他哽咽地喚著乳媼,眼神無助得像個不知所措的孩童,前後反差巨大的舉止令人瞠目結舌。
梁羨像嬰孩吃.奶時那樣,手覆著一團軟乳,閉著眼嘖嘖咂弄。他的一舉一動儼然是人最原始的反饋,因為弱小,依賴於母親的哺乳和保護。
韶如夢望著帳頂的暗紋,月光斜過,剪出橫樑的影子。宮裡的深夜危機四伏,她仿佛感受到了太子內心深處的惶恐,終是伸手抱住他漸復平靜的身體。
也許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可憐的太子觸動了她心底最柔軟的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