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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 要不要跟我聊聊?

2023-10-02 14:17:45 作者: 荷子
    青市。

    熱熱鬧鬧的競標會開始了,許多人都是慕名前來購買戴敬君的別墅。

    更有迷信者,想讓自己的孩子住進戴敬君住過的別墅,期待孩子長大後,也能像他一樣成為大師。

    別墅賣得很順利,佟文澤拿著支票,直奔銀行,用戴敬君的名義開了一張卡,將支票的錢轉到存摺上,又急忙跑到戴敬君的父母家,想要將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戴敬君。

    好期待戴老師能誇他一句。

    這幾天,姜海洋都沒有出門,一直陪著家人。

    大家好像都有默契般,誰也沒提出要出去的要求,大家討論看過的書,甚至見到的趣事。

    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話題。

    每當戴敬業與姜海洋談論機械的時候,他雙眼冒光,倆人聊得火熱,經常將周圍的人遺忘了。

    這讓戴敬君很有意見,可沒辦法,他不懂機械啊。

    就算姜海洋願意跟他聊,他也接不上話啊。

    這讓戴敬君很是抓狂,卻沒有辦法。

    宋美嫻和戴來慶笑眯眯的坐在一邊看著,這樣的情景,他們倆夢想了三十三年。

    哪怕一句話不說,光是看著,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聽到敲門聲,戴敬君前去開門。

    看到是佟文澤時,沒有讓他進來,倆人直接下樓。

    到了樓下後,佟文澤兩眼冒光的將一張存摺交給戴敬君,「戴老師,別墅賣得很順利,價錢也很不錯,錢都在這裡面了。」

    戴敬君看了眼,卻沒有接,「你現在就去機場,直奔楓城,買一套別墅。」

    想了想,補充,「要大,比在青市的別墅還要大。」

    現在家裡人多,小了住不下。

    佟文澤明白戴老師的意思了,將銀行卡收回,「放心吧,戴老師,我一定會辦好的。」

    「嗯。」戴敬君輕輕應了聲,轉身就走。

    佟文澤很不甘心的,弱弱的問了句,「戴老師,我把事情辦得這麼好,您都不誇我一句嗎?」

    戴敬君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需要老師誇獎,你才願意做事嗎?」

    「當然不是,可我也是人啊。」是人,甭管是大人小孩,總希望聽到別人的讚美。

    這次,戴敬君只給了佟文澤一個後腦勺。

    佟文澤,「......」

    **

    楓城廠。

    方正一大早就去了青市,楊廠長坐在辦公桌前卻一動也沒動。

    他不知道這次方正去了會不會有結果,如果姜海洋是裝病的呢?

    他要怎麼做?開除他嗎?

    不,當然不能開除。

    他還要指望著姜海洋回來繼續做技改工作,等廠里研發出新產品,就是他在上面露臉的時候。

    現在國企發展不如私企,主要是吃飯的人多,幹活的人少。

    可如果讓工廠發展下去,又不虧損,就是他這個廠長的責任了。

    正想著,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楊廠長看了眼,伸手接起,面無表情的說道,「喂,哪位?」

    「請問是楊榮發廠長嗎?」

    楊廠長聽著對方陌生的聲音,眯了眯眼,沉聲道,「我是,你哪位?」

    「你好,我是青市XX療養院的,你們廠的姜海洋同志在我院進行治療,現在餘額不足,希望你讓財務匯一筆錢過來。」

    楊廠長一愣,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電話會是青市療養院打來的。

    這樣說來,姜海洋真的有病,還是重病。

    「需要多少錢呢?」

    「五萬。」

    楊廠長倒抽一口氣,「這麼多?」

    那頭的人似乎嘆了口氣,「病人很嚴重,如果不用進口藥,將很難治癒。」

    「那他什麼時候能好呢?」楊廠長急切的問道。

    如果姜海洋這病治不好了,那他就不能再匯錢過去,因為這是無底洞。

    還是沒有回報的那種。

    「這個不好說,要看病人的體質,恢復快的話十天半個月就好了,恢復不好的,幾年也有可能。」

    楊廠長嘴角一抽,「給我幾天時間籌錢,五萬不是一筆小數目。」

    「好的,那你不能太慢了,三天內錢就要到帳,要不然我們就停藥了。」

    楊廠長掛了電話後,嘆了口氣。

    如果這個電話早一點接到的話,就不會讓方正去青市了。

    估計這會人正在飛機上。

    五萬?

    楊廠長舌尖抵了一圈後牙槽,可一想到姜海洋治好後會給廠裡帶來怎樣的效益,只猶豫了幾秒就打電話給財務,通知財務往之前的那個存摺上打款。

    這錢匯得他肉疼,卻不得不匯。

    而同一時間,技改車間也亂成了一團粥。

    謝金海很開心技改組能讓他接手,可問題是他學的那些技術都已經有些過時了,新設備他壓根不懂。

    可他不能在員工面前示弱,這裡面有多少人是楊廠長的人,他不清楚。

    一旦他露怯,這些人立馬就會報告給楊廠長。

    那就給了楊廠長罷免自己的機會。

    所以,白天有人問他問題的時候,他只說讓他考慮一下,一直熬到下班時間。

    回家後一頭鑽進書房,鑽研白天出現的問題。

    第二天上班後再告訴員工該怎麼做。

    有些問題簡單些的,他研究幾個小時就好了,可有的問題他見都沒見過,需要查大量的資料,有時天都亮了,他才找到解決辦法。

    幾天下來,謝金海累得整個人瘦了許多,眼睛下方全是烏青。

    可為了抓住實權,謝金海咬牙愣是堅持住了。

    每天讓保姆給他煲各種營養湯喝。

    即使這樣,他還是瘦得厲害。

    車間裡的人背地裡對謝金海怨聲載道,以前姜主管在的時候,他們問的問題,姜主管直接就給解決了。

    連停頓都沒有,更別說要考慮了。

    可謝金海畢竟是副廠長,大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鄭國輝急得嘴角起了一圈的泡,可他再急也沒辦法。

    只能看著技改工作一點一點的落了下去。

    也不知道姜海洋在青市怎麼樣了。

    他一天不回來,技改的工作就會拖後一天。

    姜海洋有多熱愛他的工作,鄭國輝比誰都清楚,難道他真的忍心看著他一手經管的工作變成這樣嗎?

    可鄭國輝除了著急,他什麼也做不了。

    因為他不是姜海洋,許多技改上面的事情,他也是一知半解。

    尤其現在有謝副廠長坐鎮,他更不敢指手畫腳了。

    以前姜海洋在的時候,他會直接提出自己的建議,如果不對,姜海洋會幫他改。

    現在他可沒這個膽子在謝副廠長面前提。

    只能死憋著。

    「鄭副主管,快來看這台設備,參數調到多少合適?」

    就在鄭國輝愣神的時候,有個工人匆匆跑到他的面前問道。

    鄭國輝頭皮一陣發麻,調參數對於他來說是弱項。

    鄭國輝再次感覺到要是姜海洋在就好了。

    他最懂這個了。

    好像天生就該做機械一樣。

    果然,鄭國輝看了半天,也不確定,一旦調錯,做出來的東西就是廢品。

    員工失望的看了眼鄭國輝,轉身去找謝副廠長。

    鄭國輝很是挫敗。

    現在姜海洋在青市療養院「隔離」,有問題他也不能打電話問。

    謝金海很高興員工來問他問題,站到設備面前左看右看,前看後看,一時之間下不了決定。

    員工從剛開始的期望到後面的失望。

    原來謝副廠長也不會啊。

    謝金海看懂員工的眼中的意思,當下心裡不舒服。

    動手調了調,揮手,「開機器。」

    員工興奮的打開機器。

    幾道工序下來,謝金海看著手中的廢品,臉色脹得通紅。

    鄭國輝伸手摸了摸鼻子,壞心的想道,原來謝金海也不懂啊。

    那他這個副主管不懂也是正常的,可跟姜海洋比起來,那差得不是一截半截。

    鄭國輝暗下決心,等姜海洋回來的時候,他一定每天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讓他教他技術。

    這個副主管,這段時間讓他當的很是慚愧。

    「我再考慮一下,明天早上給你答覆。」

    謝金海說完,脹紅著一張老臉走了。

    員工看了眼廢品,扔進廢品婁里,很是失望。

    難怪楊廠長如此器重姜主管,他的技術,連謝副廠長也比不上啊。

    只是可惜了,也不知道姜主管的傳染病能不能治好。

    下班後,謝金海就提著公文包走了。

    賈長冬早早的等在車間門口,看到謝金海出來,忙將車子開了過去。

    謝金海一臉疲憊的坐進去,臉色不是很好。

    為什麼技改組每天都有無數問題冒出來,解決一個又出一個。

    他快要扛不住了。

    可他必須要扛住。

    謝金海伸手捏了捏眉心,閉著眼睛靠在車后座上。

    賈長冬從後視鏡里看了眼謝金海,也暗嘆口氣,權力真的能讓一個人瘋狂至此嗎。

    明明謝副廠長解決不了技改組的問題,可他為了抓住權力,硬是逼著自己去做。

    許多人看到謝副廠長到點就下班,又有多少人看到他書房的燈是什麼時候滅的?

    把謝金海送到家,賈長冬就離開了。

    謝金海回到家後,看到餐桌上擺好的飯菜,匆匆吃完就鑽進了書房。

    保姆抿唇一笑,這樣的謝副廠長,她真喜歡。

    只要謝副廠長忙,就不會找她的事了。

    保姆收拾完就早早的回家了。

    這夜,謝金海書房的燈一直沒有滅。

    **

    青市。

    身在青市的姜海洋,晚上像是烙煎餅一般,翻來覆去。

    白天的時候,有家人陪伴,他還不覺得有什麼。

    實在想念車間裡的那些設備,他就跟戴敬業聊一陣機械方面的知識,也算是隔靴搔癢。

    可晚上,當他躺在床上的時候,腦中卻全是技改的事情,有時做夢也會夢到。

    也不知道現在車間怎麼樣了,是不是亂成了一鍋粥?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姜海洋既開心又失落,開心的是技改組離不開他,這就是他此次算計楊廠長的目光。

    失落的是,不知等他回去的時候,技改車間會變成什麼樣子,又有多少爛攤子等著他收拾。

    越想越睡不著,姜海洋乾脆起來寫書法。

    寫字可以靜心,他現在必須將心靜下來,不能毛躁。

    有時間的時候,他就將技改的事情,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位。

    這樣等他回去的時候,就大開大合的干,爭取將進度提上來。

    除了這個,姜海洋目前想不到別的。

    姜海洋坐在桌前,一邊寫書法,腦子一邊想技改的事情,想到問題的時候,就放下毛筆,拿起提前準備好的本子和筆,將腦中所想的全部記下來。

    戴敬君畫畫的時候,熬夜習慣了,這會正常作息,讓他有些不習慣。

    晚上總是睡得不沉,看到姜海洋房門下面露出來的燈光,想了想,去敲門。

    姜海洋聽到敲門聲,開始的時候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當聽清真的是有人敲門的時候,看了眼腕間的手錶,凌晨兩點四十六分。

    起身開門,看到是戴敬君時,側開身子,「爸。」

    「嗯。」

    戴敬君走進來,看到攤到桌子上寫好的書法,拿起看了看,意外的挑眉,「你的書法不錯。」

    「爸,您可是畫家,我跟你沒法比。」姜海洋有點喝,躡手躡腳的出去倒了兩杯水進來,將其中一杯遞給戴敬君。

    戴敬君接過來,喝了一口,拍拍床沿,「你是業餘的,能寫到這個程度很不錯了。」

    姜海洋笑了笑沒有說話,從小到大,只要他心情鬱悶的時候,就會寫字。

    寫字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發泄的途徑。

    這麼寫一通下來,他的心情就會舒暢許多。

    「是不是有心事啊,這麼晚沒睡,不介意的話,要不要跟我聊聊?」

    戴敬君像看朋友的眼神一樣,看了眼姜海洋,全然沒有強迫的意思。

    他想說,他便聽,必要的時候給點建議,他若不想說,他也不會勉強。

    對於這個兒子,三十年了,他從來沒有管過,自然是有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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