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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終於見到你了，再不碰到你我就會死。」

    陸聽瑜內心掙扎一番後又給了秦懷歸一巴掌，因為她覺得對方現在已經是有些瘋魔的。所以這次她刻意控制力度，雖不至於發疼但也是很好的警醒效果。

    被打了一巴掌的秦懷歸怔在原地，黝黑的雙眸死死盯著陸聽瑜並不作聲。

    忽然他伸手拉過陸聽瑜的手放在自己脖頸上，病態道：「聽瑜，你是不是生氣了？」

    「別生氣，我錯了，我錯了。」他一遍遍的道歉，然後用手牽引著陸聽瑜的手用力收緊掐著自己的脖子。

    「打我不疼，這樣，如果生氣就掐我。」他說著說著語速減緩，呼吸不暢著張口喘氣。

    陸聽瑜皺眉想要抽回手，這下倒不是演戲，是真的有些慌張。「秦懷歸你是不是瘋了，你鬆手。」

    秦懷歸面部泛起缺氧帶來的紅，但手上的力度不減，眼神痴迷地看著陸聽瑜。「我沒有瘋。」

    陸聽瑜實在掙脫不開，只能無奈道：「我沒有生氣，你先鬆開。」

    對方停頓一下緩緩鬆開，伴隨著強烈的呼吸聲後是他喑啞的聲音。「嗯，我是不是很聽話。」

    陸聽瑜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因為對方一系列行為跟她來時的設想中完全不同，他做事毫無章法邏輯可循，活脫脫一個瘋子。

    怪不得010說自己見了他就會明白。

    陸聽瑜抬眸看著渾身被極端的戾氣和愛意控制的秦懷歸，她現在是明白了什麼叫瘋子。

    「先說好，你為什麼要監視我。」她不過一瞬又換了個思路，坐下後打算跟這瘋子好好談談。

    秦懷歸緊靠著坐在她身邊，眼神半刻不想離開她。「沒有，我沒有監視你。」

    「我就是很想給你東西，但是怕給你的你不喜歡，所以就想要知道你喜歡什麼。」他調整衣領想要遮住脖頸的痕跡，因為他不想讓陸聽瑜看見，可那愈發明顯的青紫指印怎麼也遮不住。

    陸聽瑜聽著他這異於常人的腦迴路有些語塞，冷冷斜他一眼：「這不是理由，你馬上讓人把裝在車上和辦公室里的監控設備拿走。」

    秦懷歸點了點頭，在她以為這瘋子正常後他又問了一句。「那你別墅里的設備我可以留著了嗎？」

    一旁聽著的010沒忍住笑出聲，然後連忙用翅膀捂著臉。「抱歉抱歉，宿主你繼續演戲。」

    「哈哈哈哈哈哈。」

    陸聽瑜擰眉，難言地反問：「我的別墅你也裝了，秦懷歸你要做什麼？」

    「那只能聽見你的聲音，如果你不喜歡我馬上讓人弄走。」秦懷歸察覺出陸聽瑜的不悅，低聲解釋。

    陸聽瑜面上含著怒意，往日疏離有禮的面貌有瞬間破裂，「滾。」

    「我再說最後一遍，要不然你自己出去，要不然我叫人把你弄出去。」

    秦懷歸根本不願意走，他怕走了之後聽瑜再也不會想見自己。但是他再怎麼也不會違背聽瑜的意思，只能默默地站起身。

    幾近懇求地詢問：「聽瑜，明天我能來找你嗎？」

    「不能，我不想再看見你。」陸聽瑜說完後收回視線，似是不願意瞧他。

    秦懷歸頷首低眉，悶聲道：「聽瑜，晚安。」

    說完後他將剛剛碰到的花瓶扶正，從這個角度陸聽瑜正好能看見他冒著青筋的手和掌心猙獰的疤痕。

    「聽瑜，有什麼想要的都可以找我。」說完後走出套房，順帶還輕輕關上門。

    直至門鎖落下的聲音響起，010才冒出頭來。「走了啊？」

    陸聽瑜語塞，「嗯。」

    「他是真的太瘋了。」她說完後又強調道：「太瘋了。」

    「是的！」010點點頭，「之前感覺按照反派的戀愛腦屬性，不用擔心你們的幸福，但是現在看來還需要擔心擔心的。」

    陸聽瑜不自覺想到他剛剛的行為，「對，按照這樣下去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010嘆了一口氣，「照我說反派就是多餘問明天能不能來找你，直接來唄。現在倒好，被拒絕了。」

    陸聽瑜也說不出什麼指責他的話，安慰自己一句：「起碼重新遇到他了，再怎麼樣也遇見他了。」

    沉默許久的她緩緩開口，臉上有些情緒消耗過度的疲憊和倦意。「010，不光他在想我。我不是冷心的牲畜，我也不是沒有感情，我也會想他，也會心疼他。」

    「我很心疼懷歸，我不想打他。」陸聽瑜眼神複雜的垂眸望著自己的手，仿佛還能感覺到剛剛打在他臉上的熱意。

    「他從小一直被父母打罵，少年時也會被那些追債牽連圍堵，他最愛我了，但是我也會傷害他。」陸聽瑜想著他腰背掌心受的傷，還有被打的兩巴掌。

    「我不想傷害他。」

    010湊過去，慢吞吞地往陸聽瑜身體裡傳輸能量，用自己的辦法讓她開心。「宿主，我能量不多，你一定要快快開心。」

    「否則我就快關機了。」

    「嗯。」陸聽瑜笑了笑，然後用指尖蹭了蹭010的腦袋。

    ＊

    從房間出來的秦懷歸沒坐電梯下去，而是走到樓層盡頭的露天陽台上。

    拿著手機想要按鍵的手指都在輕微顫抖，他迫使自己冷靜許久才慢慢安定下來。

    滿腦子想的都是終於又見到了聽瑜。這三年每一日每一夜，每時每刻他都在想著陸聽瑜，全部生活都被這三個字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