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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聽瑜聽不見他們說什麼，許久後秦懷歸才拿著酒跟在她身後走進公寓。

    進了公寓後熟稔地拿過圍裙開始做晚飯，冰箱裡沒什麼多餘的食材，正好陸聽瑜要喝紅酒，秦懷歸乾脆替她煎了一塊牛排。

    坐在沙發上的陸聽瑜只看著對方在廚房的身影，發覺這副情景跟上個世界一樣，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變。

    情緒微動時開口詢問：「010，這個世界我能陪他活到離世嗎？」

    「可以的，只要他不當自殘的法制咖。」

    陸聽瑜起先來到這個世界時聽010說到反派黑化後的劇情並未放在心上，直到確定那是自己愛人後才便變得很是上心。「後期他真的會變成那樣嗎？」

    不是她對劇情的懷疑，只是她覺得在自己面前的秦懷歸不像是能做出那麼多...違法事的人，頂多就是脾氣暴躁了點，但他很會克制。

    010看著情人眼裡出守法公民的宿主，「是這樣的，他真的會幹出來的。」

    「他就是在你面前裝出來的，就跟顧近惟一樣，你看不出來他壞吧？」

    陸聽瑜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比顧近惟都壞，玩弄別人感情還拋棄他。結果對方仍是愛著自己，到死前也未跟自己爭吵反駁過兩句。「感覺一一溫柔體貼，懷歸是個很細緻熱情的人。」

    010摸了摸圓溜溜的腦袋，將這兩個形容詞往兩個反派身上套，覺得這已經不是情人眼裡出守法公民的程度了。「就，就，我覺得吧。」

    「宿主你把他代碼帶回去後，儘量不要讓他出來...玩。」

    它說完後連忙揮了揮手，「不對不對，宿主你別出來玩就行了，你不出來的話他也不可能出來了。」

    話音剛落秦懷歸就叫了一聲陸聽瑜，「晚餐好了，聽瑜你可以過來了。」

    陸聽瑜隱秘地拍了一下010的腦袋，然後調整好表情走過去。「嗯，好。」

    桌上是秦懷歸自己煎的牛排，一旁還有別的菜品點綴，看起來很有食慾。

    他替陸聽瑜拉開椅子後又俯身替她倒了小半杯酒，沉聲道：「少喝些嘗嘗就行。」

    陸聽瑜抬手示意，「坐下來陪我喝點。」

    秦懷歸想著做完晚餐就離開便也沒給自己準備一份，聞言卻也未拒絕陸聽瑜，只垂眸給自己倒了些酒。「好。」

    餐桌上方是一盞散發著柔黃光線的水晶燈，冷色調的白色餐桌都莫名變得溫馨，秦懷歸竟然能從中找出幾分難得的家的感覺。

    家？秦懷歸對著陌生的概念變得遲疑，緩緩抬眸望向對面的陸聽瑜。

    明明坐得極近但他就是覺得離陸聽瑜好遠，仿佛下一秒她就會轉身離開。隨著這股情緒蔓延間又有另一種感覺瀰漫上心頭，就是他覺得這副場景很是熟悉。

    可能是喝了些酒，要不然他怎麼會覺得從未擁有過的東西很熟悉？

    眼看著陸聽瑜只沉默著喝酒，他便出聲詢問：「我再去給你煎一塊牛排。」

    這邊的陸聽瑜是真喝醉了，就在他走神的一會中她又喝了一杯。「不用，不想吃了。」

    「那我帶你上去休息，等你睡了我再走。」秦懷歸徑直站起身往她那邊去，「頭暈嗎，要不然我抱你上去？」

    陸聽瑜正努力醞釀著醉意，最後直接又喝了一杯，直至感覺頭腦昏沉才勉勉強強扶著桌子站起來。「秦懷歸，你先別動。」

    聞言他自然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等著她說下一句話，可時時緊繃著的肌肉在表示他的緊張。

    原身實在是太過於性冷淡，所以醉酒後也說不出什麼好話，只能悶悶地說著工作上的事。「我這次，在c國做得怎麼樣？那家酒店應該會不錯吧。」

    「做得很好，每一次都做得很好。」對方表情並不誇張，溫馨的燈光無法柔化半點他冷硬的臉部線條，但只要看著聽瑜他就不自覺溫著聲音。

    「嗯。」陸聽瑜笑了笑，很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籠絡保鏢小弟一般。「行，不錯。」

    「叫什麼名字，以後跟我干，少不了你的好處。」

    秦懷歸側面看著她貼在自己肩上的手，感覺臉都在發燙。聽不見她說的一個字，心心念念的只有她瞧著自己的眼眸。

    很美，聽瑜的眼睛很美，有種觸動靈魂的熟悉感，讓他不由得伸手去輕輕觸碰。

    但此時她卻蹙眉避開，「你要幹什麼。」

    秦懷歸抿唇：「想看看你。」

    陸聽瑜眯眼望他，似是在確認他這話的可信性，最終還是選擇閉眼。「算了，我睡覺去了。」

    說完後卻一直沒動，接著她側眼瞥他，似是很不耐煩道：「拿錢辦事，給我送上去。」

    秦懷歸嗯了一聲後，俯身將她抱起往樓上去。這次不用去問她臥室在哪，他可以輕易找到房間然後開門。按下一旁的開關後找到大床的位置將她放上去，站在床邊安靜地等著她說下一句話。

    「睡了。」她說完後閉眼不再言語。

    秦懷歸覺得她這樣很是可愛，不由得又盯著她看了許久，最後確定她真的睡著才從熟悉的位置找出卸妝巾。蹲下身慢慢替她擦去薄薄的一層妝，然後又用毛巾替她擦臉。動作間眼神直直注視著她，滿是認真與愛意。

    白日裡他不敢表現他瘋狂的愛意，直到晚上才敢說出，卻也只是叫她的名字：「聽瑜，聽瑜。」

    靠近她後輕輕吻著她，「我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