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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搖頭婉拒後連傘也沒拿，只站在另一處落地窗邊。

    侍者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她，但也只能恭敬的重複道：「小陸總，您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叫我。」

    陸聽瑜頷首算是應下，及膝的裙擺有些許飄揚，邊角都被傾斜的雨滴打濕，在夜裡露出一節白皙修長的小腿極為晃眼。

    秦懷歸舉著傘快步過來時天已經完全黑透，甚至比起昨晚的夜色來還要更深沉一些。但此時雨勢漸漸變小，他傘面微抬後就能一眼看見站在檐下躲雨的陸聽瑜。

    握著傘把的手指不斷收緊，秦懷歸死寂一天的心臟重新復甦。腳步停頓一下後他抬步上了台階，仿佛這一刻全身的心神和關注力都在牽引著他叫出：「陸聽瑜。」

    秦懷歸快被這些無法克制的衝動和情緒弄瘋，但直至陸聽瑜站在自己身邊後他才將所有的這些隱忍下，轉化成難言的…愛意。

    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愛上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陸聽瑜眼神冷淡但嘴角的笑意倒是明顯，淺色的眼眸溫溫看過來，「秦先生，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秦懷歸凌厲乖戾的五官沾染上莫名的情緒，低聲答：「我送你回家。」

    「我家不遠，就在旁邊公寓區。」陸聽瑜伸手指著一個方位，不知道秦懷歸有沒有聽明白便走下一層台階站進他的傘下。

    「好，走吧。」秦懷歸自然將傘面向她那邊傾，並且刻意放緩步伐跟她同步。

    低頭側臉看她時開口道：「我晚上才看見手機上的消息，你等我很久了嗎？」

    「下次可以直接打我的電話。」

    陸聽瑜本來還會質疑他為什麼這麼主動，但想到他對自己的好感度已經到了80，便覺得他再怎麼主動也很正常了。

    上個世界中顧近惟很是冷漠，平常能不主動說話就不主動說話，每每回答自己的時候也都言簡意賅。

    但這個世界的反派秦懷歸不同，他的性格不算冷而且行為做事極為主動。

    在送陸聽瑜回公寓的路上也會主動開口說話，語調低沉的開始寒暄：「你喜歡喝咖啡？」

    「一般。」

    對方眼眸低垂斂去多餘的神色，「除了咖啡還有別的喜歡的東西嗎？」

    原身作為景城陸家繼承人，自小就被告知不要有喜好和厭惡，因為有特別點就會被有心人抓住做文章。所以原身習慣了模糊自己的喜惡以及情緒，每每出現在人前都是不及眼底的笑意。

    陸聽瑜嘴角微勾，搖頭回答：「我沒什麼喜歡的東西。」

    「我知道了。」秦懷歸應聲後換了別的話題，「你有伴侶嗎？」

    這是秦懷歸活了二十年來第一次有切實的存在感，因為他從未這樣想要得到過一個人。眼神不自覺落在陸聽瑜身上後，他覺得如果是情侶可以分手，哪怕是結婚也可以離婚。

    雖然覺得秦懷歸開口問的這句話有些奇怪，但陸聽瑜也直接回答道：「沒有。」

    秦懷歸神色晦暗不明，「可以。」

    得到否定回答後的他倒變得有些沉默，因為他沒有追求過別人，不懂現在應該怎麼做。他也沒有體會過正常的感情表達，所以更不知道什麼才是正常正確的。

    走至公寓樓下時，雨已經完全停了，秦懷歸將傘收起後低眼望著陸聽瑜。對方正背對著自己，細長優美的脖頸就在眼前。

    秦懷歸眼神半寸不移地盯著陸聽瑜，覺得他們說的那些混帳話是真的，自己可能天生遺傳了他父母的精神狀況和惡劣。

    斂去眼底的暴戾和瘋狂後秦懷歸剛準備詢問陸聽瑜明天有沒有空，就看見她轉身笑盈盈地盯著自己看。

    聲音乾淨又夾雜著化雪後的涼意，「秦先生，做我男朋友怎麼樣？這樣我就可以隨便麻煩你了。」

    陸聽瑜想說自己可以砸錢送資源將他捧紅，只要不過分的要求她都可以同意，兩人協議戀愛後各取所需。

    結果這些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秦懷歸就直接答應。對方漆黑的眼眸里照不進一絲光，「你可以一直麻煩我，我也很想做你男朋友。」

    說完後不自覺低頭重重吻在陸聽瑜的眉心，眼神中藏著被喚醒的偏執，只直直的低眼望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標記。

    這種眼神讓陸聽瑜莫名想到了顧近惟，她有些不適的想退後半步卻被秦懷歸橫在腰間的手緊緊抱著。

    「你明天有空嗎？」

    陸聽瑜笑意有些微消散，但從小到大不動聲色的偽裝能力已經深入骨髓，她只抬眸看他回答：「應該有。」

    秦懷歸嗯了一聲：「那我明天來這裡接你，我們去約會。」

    陸聽瑜剛打算開口提出協議戀愛，卻聽見系統的通知，「叮！好感度+1，現在好感度為81。」

    「早點休息，我先回去。」秦懷歸說完後又過了許久才鬆開抱著陸聽瑜的手，「你帶卡了嗎？」

    陸聽瑜有些不解地應聲，「帶了。」

    他接過陸聽瑜的卡後打開自己的手機，屏幕亮起的瑩白光線照在他面中，「我最近賺了些錢，轉給你用。」

    他輸入卡號後將卡還給陸聽瑜，「轉過去了。」

    陸聽瑜此時手機也震動一聲，她看著對方這熟稔的操作有一瞬間不解。畢竟就算他們是牽扯到利益來往的不正常關係，也應該是自己給他轉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