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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3:07:48 作者: 扶以東桑
    陸聽瑜接過後並未打開,只示意他先上車。「外面好熱,你先上車。」

    「再說這熱風吹進來讓我很不舒服的。」

    哪怕對方這樣說,顧近惟也覺得陸聽瑜是關心自己,從今天出門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沒停過。

    「嗯。」

    顧近惟上車後陸聽瑜還是沒有打開那絲絨盒,只塞到他懷中,然後慢悠悠地伸手到他面前。「給我戴上。」

    陸聽瑜手指纖長白嫩,曾經就代言過許多品牌首飾,如今虛虛搭在空中的弧度都極為鬆弛優美。顧近惟輕輕握著她的手,將自己專門定製的戒指替她戴上。

    戴上後他托著陸聽瑜的手,低頭在她手上落下一吻。

    陸聽瑜點了點他眉心,熱得很是煩躁:「結束之後慢慢親,先開車。」

    顧近惟嗯了一聲,「抱歉。」

    兩人領證的時間很短,甚至出來時還未到午飯的點。

    陸聽瑜上車後好奇地翻看著結婚證,看著上面兩人的照片以及簽名。一旁的顧近惟只定定地望著她,在眼神觸及她手中的結婚證後,低聲詢問:「聽瑜,這能給我嗎?」

    陸聽瑜瞥他一眼,「你沒有嗎?」

    顧近惟說的委婉:「我想替你保存。」

    陸聽瑜知曉他的意思,不想跟他爭論,只滿不在乎的將結婚證合上遞給他。

    顧近惟接過後復又打開看了一眼照片,陸聽瑜面對鏡頭很自然,只是自己似乎表情太過生硬。

    「你的表情好奇怪,看起來像是被我綁架過來結婚的。」陸聽瑜湊過來指著照片上的他嫌棄道。

    顧近惟轉頭看著靠在自己肩膀處的陸聽瑜,輕聲道:「沒有,只是我不擅長笑,其實我很開心。」

    「你最好是。」陸聽瑜語氣淡淡地威脅道。

    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略好奇地詢問:「發生什麼事能離婚啊。」

    顧近惟笑意微斂,沉聲道:「發生什麼事都不可能離婚。」

    「那你出軌呢?」陸聽瑜眯眼看向他,「到時候你跟別的女的曖昧的時候,人家問你胸口紋身什麼意思。」

    毫不心虛地編著瞎話:「你說你喜歡吃魚,紋身是兩條魚的簡稱。」

    顧近惟蹙眉聽完陸聽瑜說的話後,一字一頓道:「我不可能跟別人曖昧,不可能出軌。」

    陸聽瑜當然知道他不會,只是想逗逗他。「那我可能會出軌會變心,那怎麼辦?」

    顧近惟呼吸有些不穩,似是在極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勉強扯著笑意。「聽瑜,別說這些惹我生氣了。」

    「好嗎?」

    他說完後輕輕將她臉頰的碎發挽到耳後,低頭間零碎的吻落在她嘴唇。「別說這些了,好嗎?」

    陸聽瑜噢了一聲後伸手推開他的靠近,「熱,別離我太近。」

    「我就是開玩笑而已,你怎麼老當真。」

    顧近惟撫著陸聽瑜推自己的手,「我聽不懂玩笑話,我只是害怕你會離開我。」

    蹙眉訴說難言的情意:「聽瑜你知道的,我不能離開你,我會瘋我會死的。」

    他對陸聽瑜的占有欲已經到了不正常的地步,以往他以為只是正常情侶間的吃醋,但分開這四年他好像越來越不正常,極端得可怕。

    但好像他吃醋都會引起陸聽瑜的反感,如果對方知道自己如此偏執的想法肯定會厭惡。

    可顧近惟真的沒有辦法,他日日做夢都想要把陸聽瑜帶回自己為她建造的別墅莊園裡。處處都鎖上,不讓她接觸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果不其然陸聽瑜聽到這話有些反感,「你說的好誇張啊。」

    「怎麼可能有人離了誰就會死,你別這樣嚇人。」

    顧近惟接受的喜悅越大,心中的不安的感覺就越發濃烈,他怕聽瑜會發現自己的心思,那些瘋狂可怕的心思。

    「聽瑜,你喜歡上次的茉莉花叢嗎?」他開始生硬地轉移話題。

    陸聽瑜也假裝被轉移心思,「還行。」說完後眼眸只盯著他,看他眼底一瞬即逝的偏執。

    「你喜歡就好,到時讓他們剪些茉莉放在臥室里。」

    *

    上次陸聽瑜參加晚宴只看了顧宅的前一部分,現下跟在顧近惟身旁才發現過了花園後還有一幢城堡似的建築物。這時顧近惟還貼心解釋道:「除了日常清潔,不會有人隨意出入。」

    所以在陸聽瑜來之前,裡面日日夜夜就只有顧近惟一人。

    雖然之前從未來過這處,但裡面的處處建築以及裝修都很符合陸聽瑜的喜好。甚至她還在臥室旁看見專門的放映室,裡面書架放置著很多有關演戲的專業書籍。

    柔軟的沙發還有她熟悉形狀的抱枕,一旁放置著茶几。

    「夏日熱的話可以讓人送點飲品過來,如果你一個人無聊可以叫我陪你。」

    陸聽瑜看了眼顧近惟的側臉,「你經常看我演的戲?」

    「是,看的…很多。」很多。

    「你覺得我演得怎麼樣?」陸聽瑜進了臥室後雙手撐著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望向他。

    「都很好,我從未見過比你更好的。」

    他臥室內裝修布置都透著股壓抑沉悶的古板,裡面唯一鮮亮的顏色大概就是坐在深色沙發上的陸聽瑜。

    「把窗簾拉開,你不覺得好暗嗎?」陸聽瑜略掃了眼臥室內的打扮,再刺眼的光線也只能從厚重窗簾中傾灑出一絲,顯得偌大臥室內越發…死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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