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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3:07:48 作者: 扶以東桑
    010原本激動地等待著報復劇情, 期待反派帶著大堆名人過來揭穿宿主虛榮的「真面目」,但對方只死盯著宿主卻沒有半點要過來的意思。

    「咋回事, 別給我出亂子!」010反覆回想著一切, 可在自己和宿主完成任務的過程中的確挑不出來一點錯。

    但它不僅沒有等到顧近惟靠近,甚至發現他當著眾人面就轉身離開,那些人想要跟上去卻被侍者阻攔。

    010左右打量,還是搞不懂現在劇情到底怎麼發展:「咦!怎麼回事?反派他怎麼走了?」

    糊弄走陳頌淨的陸聽瑜抽空看了一眼, 這才發現顧近惟真的已經離開。不過場上有些人趨之若鶩地想要找尋他,打算攀附一層關係為自己謀取好處。

    看著已經著急到滋啦滋啦冒電流的010, 陸聽瑜瞥了眼現在的時間,回它一句:「他去哪了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假如他再不來的話我就要走了。」畢竟按照她的人設,是沒什麼興趣在這呆多久的, 況且還遇到了自己不想見到的前男友。

    010覺得自己焦慮得電池都在發燙,最終只能寄希望於剛剛宿主說的想法,顧近惟可能真打算在花園裡展開報復。

    「宿主,要不然…咱去後面的花園逛逛?」

    說完後它狠了狠心補充道:「要是在那裡還遇不到顧近惟, 我們就回去!」

    聞言陸聽瑜沒什麼異議, 剛起身準備去花園, 一旁的侍者就立馬開始詢問,「陸小姐,有什麼需要我幫您的嗎?」

    「我去花園看看。」

    侍者連忙伸手為陸聽瑜指引,「好的陸小姐,沿著右邊的長廊就可以過去了。」

    他停頓一瞬後歉意地表示,「那是我們先生的私人場所,我們不能過去,只能請陸小姐一人前往。」

    陸聽瑜微摩挲著指尖,穿過人群走進長廊。高跟鞋敲在瓷磚上響起悅耳的節奏,長廊的吊頂是極富古典氣息的雕刻藝術。順著蜿蜒的長廊陸聽瑜聞到風中帶的花香。

    原本夏日極熱她不會輕易出來,但今晚的晚風吹得很是愜意。漸漸她眉眼輕鬆帶上笑意,循著清淡的茉莉花花香來到一處開闊地方。

    陸聽瑜最不喜炎熱的夏季,但她極喜歡這時盛放的茉莉花,茉莉花跟梔子花不同,它的花香比起濃郁的梔子香會更清新些。

    於是她興致勃勃地伸手撥弄著那些圓潤的花苞,吹了好半會晚風才開口詢問010,「也等到現在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010剛打算點頭,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它沮喪的臉上被喜慶重新籠罩,開始瘋狂地向陸聽瑜點頭示意,「是反派,是反派!」

    接著010刻意把聲音調成陰森森的語氣,小聲道:「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看來反派比較注重報仇的隱秘性。」

    陸聽瑜聽著靠近的腳步聲沒回頭,只是照舊低頭看著潔白的茉莉花,慵懶反問道:「哪位,沒看見這塊有人了嗎。」

    身後人並未開口,只是步伐不停地走至她身前。顧近惟比起高中時身材高壯了些,只往人面前一站就帶來深深的壓抑感。

    尤其是那道冷戾深沉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活脫脫一副尋仇的模樣。陸聽瑜以為他要說些什麼狠話,卻沒想到對方開口只說了句,「晚上好。」

    「你怎麼在這?」陸聽瑜蹙眉說出炮灰應該說的話,緊接著不忘用雙眸挑釁地看著他。

    此時離得近能很好地觀察到顧近惟,對方眉宇間有常日蹙眉帶來的淡淡紋路,眼眸黑白分明間全是不死不休。

    他開口後語氣間都夾雜著危險感,一邊說一邊不錯眼地盯著她,「消氣了嗎,聽瑜。」

    陸聽瑜聞言有一瞬間的遲疑,似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問出這種話,只不悅地開口:「什麼意思?」

    顧近惟又上前一步,妄圖從陸聽瑜眼中找出她還愛著自己的證據。就算他這麼久沒見過她,可他每天晚上做夢都想著陸聽瑜,想著願意放棄一切讓她回頭看自己一眼。

    但陸聽瑜好像半分都不想看見自己,對方眼中的不悅輕易刺到顧近惟。

    沒有得到回應的顧近惟上前一步,眼中是將要化成實質的執念。「你再生氣都不應該拋棄我的。」說到拋棄兩字時他語調略變,繼續重複道:「聽瑜,不應該。」

    陸聽瑜看著他終於問到正點上,便冷笑著回應:「我當時不是說了嗎?」

    「顧近惟,你配不上我。」

    顧近惟聽到如此熟悉的一句話時情緒明顯有了波動,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但現下他不是那樣衝動的少年,只淡然道:「聽瑜…」

    010看著完全不按劇情來的反派發出了今晚的第10086次疑問,「不是…這反派,說好的打臉呢?」

    「反派你…說好的今晚報仇讓黑心前女友身敗名裂呢?」

    它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幕,覺得還是因為反派的執念太深。「宿主,宿主,你要不然適當引導他一下。」

    陸聽瑜拍戲這麼些年也懂怎麼把握進度,眉眼帶著疏離輕笑道:「還是說,你覺得現在能配上我了?」

    「要不然出現在我面前只是為了隔應我一下嗎?讓我想起來自己曾經交往過一個這樣的男友。」

    幾年過後,陸聽瑜的脾性還是一如往常,但顧近惟聽到這些言語還是做不到毫無波動。

    他一面克制一面伸手緊攥著她的手腕,直至感受到掌心中細膩的皮膚,顧近惟仿佛才從四年的死亡中真正活過來。「你以為不會再見到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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