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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12:39 作者: 田園泡
    自從來到這個鬼森林,她整天晚上聽著那些野獸「嚎啊嚎啊」的,根本就沒有睡過安穩覺。只有白天的時候那些野獸才會安分一點,而這個時候她通常正跟霍希爾克在趕路。

    難得逮到這種四周僻靜,適合睡覺的時候,蘇白月怎麼可能會願意放過。

    她歪著小腦袋,抱著自己蓬鬆的大尾巴,睡得四仰八叉的。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霍希爾克沒在她身邊。

    蘇白月唬了一跳,下意識以為她被拋棄了。

    「霍希爾克,霍希爾克!」

    蘇白月焦急的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豎著一雙貓耳朵,試探性的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一片花海。

    那是一整片金色暖陽一般的花海,開的正盛,朵朵金碧輝煌的好看,散發著誘人的甜香。

    蘇白月暗暗咽了咽口水。

    她覺得按照她多年的吃花經驗來看,這種花一定很好吃。

    穿著寬大軍裝的纖細美人慢吞吞的挪進花海,彎腰,伸出瑩白如玉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摘下了一朵金色花。

    花瓣周圍似乎都帶著氤氳的流光魅影,甜膩的花香直撲過來,刺激的蘇白月一陣哆嗦。

    好,好香啊……

    白細粉嫩的指尖扯下一瓣花,放進嘴裡。

    那花瓣入口,一瞬間就消融了,化成一灘甜水,根本就連咀嚼都不用咀嚼,就順著喉嚨往下滑。

    蘇白月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啃完了一朵,然後又去啃另外一朵。

    當霍希爾克循著味道找到艾利貝拉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纖細的小身影忙碌的彎腰,採摘起一朵瑰麗的金色花,置到鼻下,輕輕的嗅,然後張開小嘴,咬住了金絨的花瓣。

    「不能吃!」霍希爾克立時展開翅膀,疾飛到蘇白月面前,將她手裡的金色花給搶了過來。

    但為時已晚。

    霍希爾克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腳下那一大攤子金色花的屍體,再看一眼神色懵懂,面色緋紅,顯然已經神志不清的小東西,眉間印出深深的褶痕。

    「嘿嘿嘿嘿……」蘇白月踮起腳尖,晃晃悠悠的指著霍希爾克,聲音軟綿綿的說話,「你,你好香啊。」

    霍希爾克將手裡的金色花碾碎。

    化成一灘甜水的金色花沾染上他白皙的手掌,滴滴答答的落下來。

    蘇白月就像是喝醉了一樣,伸著小舌頭去接那幾滴甜水。

    懵懂無知的誘惑。

    霍希爾克一把扣住她的小臉。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大大張開,將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扣得死死的,幾乎包裹住她的整個小腦袋。

    蘇白月懵懂的睜著一雙眼,有些不舒服的用雙手攀住霍希爾克的胳膊往外掰。

    男人的胳膊勁瘦有力,掐著她臉的手沒用力,卻已經足夠把她禁錮住。

    「吐出來。」霍希爾克聲音清冷道。

    已經吃下去的東西,怎麼可能吐的出來。

    蘇白月只覺得聞著霍希爾克身上的味道,她整個人都開始發熱,而且越來越熱,恨不能把衣服都脫光的那種熱。

    不過幸好,她還沒有完全失去神智。

    霍希爾克站在那裡,清冷俊美的臉上顯出一抹微不可見的深沉。

    小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甜膩的香氣,那是一種引人犯罪的香甜。跟金色花的味道大致相同,但又帶著獨屬於她的清甜。

    蘇白月使勁的掰開霍希爾克的手,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然後紅著一雙眼,仰頭看向霍希爾克。

    眼前,男人那頭金髮映襯在金色的花海里。兩人頭頂不知何時掛起了一輪圓月。大的嚇人,似乎將霍希爾克整個人都罩在了裡面。

    可是在蘇白月看來,男人已經俊美的連圓月都變成了他的陪襯。

    「你,你生的真好看……」蘇白月怔怔的盯著霍希爾克,小臉紅的發燙,不自覺的扯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纖細粉嫩的脖頸,帶起一股清甜香氣。

    「你發情了。」男人輕啟薄唇,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四個字。

    在森林裡發情,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森林裡的野獸都能聞到蘇白月身上的味道,都能跟她來一場愛的轉圈圈。

    可是那些是真正的猛獸,並不是現在擁有人性的半獸人。那些猛獸哪裡會管你死活,他們只管自己快活。

    女人香甜的味道飄散開,黑暗中,已經有異獸在靠近。

    只是它們礙於霍希爾克身上強大的氣味而不敢靠近。

    他們在等。

    如果這隻最強大的獸不要這隻發情的雌性,那他們就能將她占為己有。

    野獸的低吼聲響徹蘇白月耳畔。

    她怔怔的盯著面前的霍希爾克,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自覺的向他貼近。

    當蘇白月的手觸到男人穿著戰靴的腳時,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像是突然得到了一種強者對她的慰藉。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她安心。

    男人身上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

    那是一種會令人不自覺臣服的王霸氣勢。

    尤其是在猛獸之間,那是一種階級象徵。

    「霍希爾克……」小女人軟綿綿的聲音帶著勾人的膩味,就像是一下子倒了好幾斤的新鮮蜂蜜那樣甜膩。細聽下,甚至於還帶上了一點小小的哭腔,奶奶的,沙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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