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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12:39 作者: 田園泡
    那位道長看在紅包的面子上,提醒道:「你家啊,不太平。」說完,老道趕緊帶著小徒弟,開著他的敞篷跑車沒了影。

    何爸皺眉,想起何怡寧的死,覺得是她晦氣了自己。要不然怎麼這小妮子一死,他的生意就開始落敗呢?這樣想著,何爸憋不住氣,摔了一地東西,才上樓去找何澤延。

    「延延啊,今天跟歸晴談的怎麼樣啊?」何爸一臉和藹的給何澤延端了一杯牛奶來。

    蘇白月站在何澤延身後,一點沒有眼力見的睜著一雙懵懂無知的大眼睛跟著一起聽。害的何爸還不能把話說太明白。

    何澤延垂著眉眼站在那裡,走廊里沒有開燈,何爸眼前忽的一閃,就感覺面前的何澤延臉上血糊糊的像是淌著血。

    他眨了眨眼,再看過去,少年依舊是那張白到發光的臉,精緻而美好,長的跟他媽一模一樣。

    何爸放心了,略略叮囑幾句就走了。

    別墅里又剩下蘇白月和何澤延兩個人。

    蘇白月喜滋滋的捧著手裡的符咒就要回家。

    何澤延靠在門框上,看著蘇白月寶貝似得把那個符咒放到口袋裡,面色不愉道:「你要回去?」

    「當然啦。」有了符咒,麻麻就再也不用擔心她被鬼糾纏啦!而且最近那些拉拉雜雜的小鬼也因為章魚小丸子而不敢對她放肆。除了那隻難搞的男鬼以外,章魚小丸子已經變成了蘇白月的貼身保鏢。

    何澤延垂下眉眼,定定看著蘇白月。

    蘇白月仰頭,笑的眉眼彎彎,特別可愛。

    「別回來求我睡。」

    蘇白月:這句話為什麼聽著這麼奇怪呢?

    蘇白月鼓起臉,漲成河豚,「鬼才會回來求你呢。」說完,蘇白月想起那個公主切,哼唧道:「你就一個人跟那個公主切玩。」

    說完,蘇白月行赳赳氣昂昂的出了別墅,然後發現現在居然已經臨近午夜十二點。沒有公交車,沒有滴滴,她根本就回不去,而且雖然章魚小丸子會保護她,但蘇白月還是覺得無數觸手難敵更多惡鬼,她選擇在別墅苟睡一晚。

    保姆貼心的替蘇白月把客房收拾出來。

    蘇白月把符咒放到床頭,然後蓋好小被被。

    終於,要擺脫他了。

    蘇白月安心的閉上眼。

    「想擺脫我?」寂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男人嘶啞的聲音,厚實的窗簾無風自動。蘇白月甚至能感覺到黑暗的流動。濃稠的黑霧從四面八方的縫隙里涌過來,蘇白月被束縛住了手腳,每動一下,帶起大片濃稠暗黑,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氣來。

    「你,你別過來,我有符咒!」蘇白月鼓起勇氣,怒斥道:「你這隻色鬼!不得好死!」

    「呵。」黑暗中,拱出一個人形。蘇白月什麼都看不見,那濃稠的黑霧遮住了她的眼,此刻的蘇白月就像是在最黑暗的夜中行走,身後還追著一隻凶神惡煞看不到容貌的惡鬼。

    「我已經不得好死了。」

    「刷拉」一聲,蘇白月身上的小被被一把被鬼扯開。

    蘇白月張著小嘴,使勁的叫喚,「何澤延,何澤延,何澤延!」

    「叫啊,把他叫過來,我讓你們一起死。」男鬼惡劣的貼著她,說話時咬著她的耳朵,語調低緩,就像優雅的鋼琴音。

    蘇白月被嚇得淚眼蒙蒙,艱難的去抓貼在床頭的那張符咒。但她還沒碰到符咒,一股黑氣就裹住了她的手,將她的小爪爪壓在了頭頂。

    「你,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蘇白月覺得十分委屈,她開始嚎啕大哭。

    那隻男鬼顯然沒想到清醒時的蘇白月這麼能鬧騰,那淚珠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似得往下砸,燙的他心口發熱。

    鬼是沒有心的。

    可是他卻在心疼。

    男鬼嘆息一聲,將蘇白月摟住。

    濃稠的黑霧伸出碩大的猶如翅膀一般的禁錮,把整個房間籠罩起來,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

    「下次再這樣,就真的罰到你連哭都哭不出來。」惡鬼咬著她的手指頭。

    蘇白月抽噎著,開始打嗝,「你,你不要,我……」

    「不准說不要。」霸道色鬼很生氣。

    蘇白月覺得更加傷心害怕了。這隻鬼居然還能跟她對話,思維清晰的能馬上參加高考。

    「以後老老實實的,不要再想那些花招。」男鬼把她壓著親了一通,然後在晨曦初顯時抽身離開。

    蘇白月腫著小嘴,立刻爬起來去找何澤延。

    少年的房間背陰,窗簾拉的結結實實的。蘇白月扭開門進去,光著腳丫子就往何澤延的床上跑。

    「我,我,我是鬼……」

    少年散亂著頭髮從床里冒出一個腦袋,懷裡拱進來一個人,捏著那張皺巴巴的符咒,雙眸紅通通的可憐。

    何澤延盤腿坐起來,把蘇白月扶正,然後將那張符咒拿過來,打開燈,湊到她面前。

    蘇白月使勁的睜開眼去看,只見那符咒上歪歪斜斜的寫著一行字,她迷迷糊糊的念出來,「富強民主和諧奮鬥……」

    摔!坑小可愛啊!

    「一起睡。」蘇白月可憐兮兮的拽緊何澤延的衣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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