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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12:39 作者: 田園泡
    蘇白月差點要翻白眼了,「撒,撒……」手……

    「呵。」聽到蘇白月的「三」,男人冷笑一聲。既然她要自欺自人,那他便如她所願。

    她不是對她表哥一往情深,情難自抑嗎?那他就成全她。

    「皇妃,安置。」

    顧南弦霍然鬆手,蘇白月沒甚氣力的跌坐,喘幾口氣,然後猛地一下就被人給推倒了。

    蘇白月:???這是什麼情況?

    男人覆在她身上,屋內燈火明亮,層層疊疊的紅鸞錦帳籠罩而落,將碩大的拔步床壓縮成一塊隱蔽空間。

    顧南弦身上尚穿著常服,覆在額頭上的抹額也未除。此刻,那抹額的尾部正飄忽著貼在蘇白月的面頰上。

    蘇白月覺得有些癢,下意識伸手一扯。

    寬鬆滑溜的抹額被扯了下來,輕飄飄的落在鴛鴦戲水的錦被上。

    男人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適,但並未說什麼。

    蘇白月卻是猛然瞪大了眼,她一把拽住顧南弦的衣襟,使勁把人拽到了自己面前。

    只見那原本應該是一顆米粒大小、艷媚硃砂痣的地方,竟是橫出一條疤,明明是新鮮的傷口,卻是故意做舊,乍看之下與三皇子的如出一轍。

    蘇白月記得,原書中的顧南弦確實是曾用假疤痕來混淆視聽,躲過原三皇子的逼問的,但那是假的啊!現在的這個疤痕卻是真的!蘇白月上手去摳,摳了半天,只男人疼的蹙了眉,也沒摳出半點假疤痕的痕跡來。

    蘇白月不死心,舔了舔手指,繼續擦。

    男人被拽著衣襟,默不作聲的任由她折騰。

    這顧南弦,竟將自己額間的硃砂痣,硬生生挖去了?

    蘇白月一臉震驚的盯著顧南弦,然後突然伸手使勁掐住了他兩邊面頰,往外扯。

    你個壞小孩子!居然就這麼生挖了,難道不知道疼的嗎?

    蘇白月有些心酸。

    這是男主逆襲之路的開始,但也是他荊棘路上的第一關。他後面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偌大的皇家,還有皇家陰暗地裡頭的那些勾心鬥角。

    雖然顧南弦會因為男主光環而屢屢險中求勝,但這也是攀著懸崖,用命求來的。

    「你,你怎麼……」

    「表妹不記得了嗎?這疤還是當年被你劃傷的呢。」將蘇白月掐在自己面頰上的手拿下來攥在手裡,顧南弦聲音清雅,眸色柔和,但那柔意卻不達眼底。

    是的,三皇子額上的疤痕是小時跟顧珠蘭貪玩時一起留下的。聽說是顧珠蘭想要池子裡頭的魚,三皇子跳下去給她尋,被下頭的利石劃傷了。

    三皇子和顧珠蘭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顧南弦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就嫉妒的發狂。

    他死死摟住懷裡的蘇白月,不等她說話,直接就親了上去。胡亂啃著,毫無章法。

    男人外表看著儒雅俊逸,做這檔子事的時候卻是憋著一股勁的狠。

    只是明明疼的是她,你個大男人哭什麼啊!

    蘇白月目瞪口呆的看著哭的雙眸通紅,幾乎將那雙桃花眼浸濕的顧南弦。

    摔!明明被欺負是她好不好!你個大豬蹄子,她還想要哭呢!

    「姑娘,姑娘……顧二姑娘……」男人貼著蘇白月的耳朵,掐著她的腳脖子,一手收攏,將玲瓏白玉足壓進掌心,只覺捏著麵團似得圓滑。

    男人的淚,滾燙的順著她的粉頸滑下去,沾濕了一大片。

    蘇白月感覺到一股欣慰惆悵的暖流在心中流淌。

    哎哎哎?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還沒等她細細品味,蘇白月就被人給架了起來。

    台案上的紅燭滴著燭淚,喜慶而紅艷。紅著眼的男人眸中浸潤水汽,纖細睫毛輕動,卷翹的猶如密集的羽扇。

    「古人曾以玉足作詩,提出瘦、小、尖、彎、香、軟、正七字訣。皇妃的香足柔弱無骨,合該是上上品才是。」

    這隻黑化的芝麻餡湯圓終於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jiojio動手了!不,不僅動了手,還動了嘴。

    她那是jio,不是豬蹄!

    你個變態!

    ……

    自成婚後,顧南弦每日裡都早早起床開始折騰她。食不饜足,從未停止對她的摧殘。

    蘇白月決定奮起反抗,她要找大皇子去吃毒酒。

    大皇子正因為找不到三皇子的短處而煩悶,在府里憋著吃酒。

    也不知是不是經歷了生死大關,他的這位三皇弟現在越發內斂謹慎。就連皇帝都對他另眼相看,甚至時時誇讚。

    大皇子妃提裙進門,還未說話,迎面就被砸了個酒杯。

    酒杯里的酒撒了她半臉,酒杯也砸的她面頰生疼。那大皇子妃咬緊嘴唇,委屈的開口道:「爺,三皇子妃昨日下了貼,說今日要來尋我遊園。」

    「遊園?」大皇子雙眸一眯。

    這個三皇子妃想幹什麼?

    「去準備。」大皇子起身,吩咐大皇子妃道:「聽說那顧二極愛繁華,好精舍,好華服,好美食,好華燈,好煙火,好鼓吹,好梨園。這些都是出了名的,你萬不可怠慢。」

    大皇子妃福了福身,轉身時忍不住開了口,「爺,少吃冷酒,對身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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