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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12:39 作者: 田園泡
顧萍蘭每日裡學習琴棋書畫,力氣卻也竟是不小,那尖銳的指甲在顧南弦的臉頰上留下了深刻的抓痕,此刻正紅腫著往外滲血。
嘖嘖嘖,也不知道會不會染上狂犬病。
顧南弦笑道:「姑娘不是讓我呆著不要動嗎?」
男人笑起來時眉目清澈純良,那雙原本攝人心魄的桃花眼卻也竟乾淨的緊,堪比蘇白月的淑淑,讓她恨不能抱進懷裡好好揉搓一番。
哎呦哎呦,她的姨母心,真是太乖了。
「快回去敷藥,別壞了臉。」蘇白月拉起顧南弦,趕忙推著人往外去。
聽到這話,原本笑的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不知迷倒多少丫鬟、婆子的顧南弦陡然便收了笑,垂下眉眼,悶不吭聲的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著突然自閉的顧南弦,蘇白月疑惑的歪了歪頭,索性不管。
她身上的紅疹子已經好了,是時候看看到底是不是淑淑的原因了。
正躲在榻底下的淑淑被蘇白月強行揪出來。
「你平常不是最喜歡顧南弦的嗎?怎麼現在一見到他就躲得厲害?」蘇白月使勁揉搓著淑淑毛絨絨的身體,將對顧南弦的欲望都發泄在了可憐的淑淑身上。
淑淑嗚咽的,聽到蘇白月提顧南弦的名字,頓時一抖,居然嚇尿了。
蘇白月:……
那邊,顧南弦回到屋子,他面色陰沉的坐在榻上,手裡攥著那塊從顧珠蘭屋子裡拿出來的紅布,指尖用力,狠狠抓著。
明明只是想呆在她的身邊就好,可如今那在心中膨脹而起的欲望,卻將他狠狠的攥住了心神。關押在牢籠里的野獸嘶吼著,馬上就要衝破屏障。他想將她,變成他一個人的所有物。
他想讓她,變成他一個人的灼熱烈陽。
顧南弦深深的呼吸著,壓下心口的躁動,起身,將手裡的紅布掛到木施上,卻發現這哪裡是什麼紅布啊,分明就是,就是女子的貼身小衣!還是最最貼身的那種!
顧珠蘭喜紅,就連貼身小衣都是艷紅色的。上頭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盛開如初陽,朵朵嬌嫩如人,散發著淡淡的奶香氣。
這應該是剛剛換下來還沒洗過的。
顧南弦想到剛才這東西就被罩在他的頭上,登時忍不住紅了臉。原本平緩的呼吸聲又急促起來。
他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殷紅的血跡從指縫中流出來,逐漸滲透,盈滿那隻白皙手掌。
今年的冬天,真的是又燥又熱。
……
正是濃夜,烏雲遮月,暗不見天。
蘇白月立在廊下,幽幽道:「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銀杏跟著看了一眼那天,立刻就拍彩虹屁道:「姑娘的詩做的真好。」
顧珠蘭的文采跟蘇白月有的一拼,都是只會吟一首「鵝鵝鵝」的人。但那三皇子卻是有名的才俊,雖然是表面上的,但顧珠蘭還是希望能匹配上自己的未婚夫,所以常常苦練詩詞歌賦。
整個院子裡伺候的丫鬟、婆子們都知道,只要夸顧二姑娘有才氣,詩詞做得好,就能得賞。
作為拍彩虹屁的馬前鋒,銀杏從來都將這項技能發揮到極致。蘇白月聽得臉紅,趕緊用金錠子堵住了她的嘴。
「去,將顧南弦帶來。」
修養了三日,顧南弦臉上的傷痕已好,又是一張俊秀帥氣的臉龐。
他穿著蘇白月精心為他挑選的靛青色錦袍,額上覆著她親自做的的那個抹額,一臉溫和笑意的上前,拱手行禮。光風霽月,俊秀儒雅,清風白月似得美好。
蘇白月暗暗讚嘆一番後轉身,一言不發的領著他往前走。
天色實在太暗,像是要下雨的模樣。銀杏提著紅紗籠燈走在前頭領路,後面顧南弦看著蘇白月纖細如柳的身子走動時,輕微款腰擺尾的模樣,止不住的暗暗垂了眉眼。
燈色下,兩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長。
風很大,顧南弦踩著蘇白月的影子,與她越走越近,幾乎都要貼近。
「上來。」突然,走在前頭的蘇白月提裙,進了繡樓,上了木製樓梯。
有窗未關,女子的羅裙和斗篷被風吹起,微漾。顧南弦仰頭看去,眼前那飄忽而露的細瘦腳踝就像是夏日裡從隔扇處照進來的白月光,銀霜如玉。
女人提裙踩踏木梯時,腰胯擺尾,小心翼翼的步伐和足步,其中妙處,一眼在握。
顧南弦狠狠咽了咽口水,心裡某處陡然躁動起來。
他知道那細瘦腳踝下,精美繡鞋內,是怎生一雙美腳。天生的白玉足,那腳雖小,然窄纖薄瘦、妍媚艷韻,瘦的盈盈一握外,適度纖長,圓潤有肉,置在掌中,骨瘦鮮嫩,一捏就酥。
酥是不只是他的心,還有那躺在榻上的女子。雖是在昏睡,但那不自覺間流露出的清淺嚶嚀,卻是如繞樑美音般,日日伴隨顧南弦入夢,不知濕了他多少條乾淨褻褲。
「到了。」蘇白月站定步子,轉頭看向跟在自己身後,一臉神色莫測的顧南弦,聲音輕軟道:「過來見見三皇子。」
三皇子?
顧南弦心中的旖旎心思頓時消散無蹤,他霍然抬眸,看到那自屏風後走出的人影。
顧南弦的氣質形象是特意照著三皇子的模子打磨出來的。三皇子的溫潤氣質是刻意維持的,而顧南弦的儒雅氣質則更像是與生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