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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04:24 作者: 驛使
    湛柯默了,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其實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問。

    但又怕李誠有多餘的想法,那樣的話一來二去他又會間接性地給陳硯帶來了新負擔。

    絕對不行。

    「別跟他說我問起他了。」湛柯說。

    李誠不明所以,卻還是點頭答應,「哦好。」

    湛柯都已經轉過身準備走,想了想又回頭跟李誠解釋說:「我們以前關係……不錯,後來關係不好了。」

    李誠又瞭然了,「哦好好,行,唉,兄弟之間嘛沒有多大的事兒,要好好溝通。大不了打一架,說不定就冰釋前嫌了。」

    李誠摸不准湛柯到底是不是個能開玩笑的人,於是下意識地說完這些之後他趕緊笑了起來給自己打掩護,「不過陳硯一看就拼不了武力,哈哈哈。」

    湛柯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李總再見。」

    出門時,湛柯就在想李誠剛才說「陳硯一看就拼不了武力」。

    的確是,陳硯從以前看著就單薄。

    但論武力值——當年平江四中能打過他的人估計沒幾個。

    凶得很。

    湛柯不由得又想,打一架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陳硯願意揍他一頓……都很不錯。

    坐回車裡時,湛柯想,天意讓他偶遇季漪,卻又不讓他見到陳硯。

    大概是想給他個希望,再轉手摁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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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chapter 44

    陳硯生病了。

    這天氣喜怒無常,今天陰雨明天放晴。

    偏偏他是個一見雨天就興奮地想要開窗吹冷風的人,三吹兩吹,吹地起不來床了。

    一開始只是頭疼,請了一天假。

    第二天更嚴重了,無奈又請了假。

    等到第三天,給李誠打電話的時候他腦子裡都在突突跳,強撐著再次請完假,黑了屏的手機應聲砸在床上,已經鬆了勁兒的陳硯倒頭就睡著了。

    臨失去意識還在想,好在最近公司忙活的事情和他的工作牽扯不大。

    季漪搬走後,陳硯就也搬離了「婚房」。那邊離以前的公司近,離達華卻跨將近半個城。

    也算巧,他在達華那一片有個兩室一廳不足一百平的房子,索性就搬了過去。

    生活徹底沒人打擾了。

    湛柯大概已經知道不能招惹他這個精神病了,所以也不會突然出現在公司或者他家門口。

    他的狐朋狗友們平時沒什麼事兒的時候也不會來找他。

    一來二去他就徹底成了獨居。

    將「獨」體現的淋漓盡致。

    現在病了也沒人知道。

    一覺睡到下午五六點,醒來的時候天昏地暗。天色又有些陰沉,陳硯花了半個小時才讓自己相信現在是下午而不是早上。

    他皺著眉隨手抓了抓頭髮,拖著疲憊的身子一路挪步到客廳,由於撐不住身子,索性坐在地上拉開柜子找藥。

    布洛芬已經吃完了。

    感冒藥……感冒藥……

    「操。」

    好不容易找到一盒,一看日期還過期了?

    現在藥這麼容易過期?

    陳硯迷茫地坐在地上思考自己現在是出去買藥,還是在家多喝熱水多睡覺。

    肚子適時地發出一聲讓人尷尬的聲音。

    陳硯陰沉著臉色,不得不選擇前者。

    出門的時候陳硯心裡還想著早去早回,吃完飯買完藥回來,吃了藥就睡覺。

    結果出去之後,因為太久沒在這邊逛過,頭腦又昏沉,幾次三番地迷路。

    陳硯冷著臉埋頭找路,三繞兩繞又繞到死胡同。

    他腳步一頓,轉身往回走——

    「陳……硯?」

    一道中年男聲徒然入耳,處在極度暴躁狀態的陳硯眉頭早已皺起,他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

    一個中年男人,站姿懶散的靠在牆邊,一臉壓不住的邪氣。

    看著仿佛青春期遲到了幾十年一樣,陳硯沒由來得更煩躁了。

    「有事兒?」陳硯冷聲問。

    趙鴻才摸了摸脖子,沖他咧嘴笑,「誒,你認識我?」

    陳硯否認,「不認識。」

    趙鴻才不知所謂地嘆了口氣,然後說:「不奇怪,好像我跟我那乾兒子鬧起來的時候你已經跟他分手了?」

    乾兒子?

    分手?

    陳硯這輩子就分過一次手。

    又是湛柯。

    他目光冷厲地看向趙鴻才,「找我有事兒?」

    趙鴻才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算什麼事兒,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要不要陪我演場戲?事成之後給你二十萬。」

    陳硯頭昏得更厲害了,他閉了閉眼穩住身形,冷聲道:「說。」

    趙鴻才嘖了一聲,然後說:「長話短說,就我那乾兒子,欠我五百萬不給我還。」他說了一半,後半句意思很明顯,留給陳硯自行品味。

    有些話沒必要說的那麼明白。

    雖然這種事情理解起來很容易,但陳硯還是覺得頭痛欲裂,他低咳了兩聲,整個頭就感覺要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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