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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04:32 作者: 初雲之初
    謝華琅可抖起來了,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的欺負人:「明明就是想,還好意思說我不知羞,嘖嘖。」

    逮著好脾氣的郎君一個勁兒欺負,她這可有點過分了,但世間還有另一句話,叫做物極必反,一報還一報。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火性,更別說是人了,顧景陽被自家小姑娘欺負的久了,真有點禁不住了,有些責備的看她一眼,道:「枝枝聽話,不要欺負郎君了。」

    謝華琅抖得正歡呢,哪裡能聽得進去:「我就不我就不。」

    顧景陽深深看她一眼,辯駁道:「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有妻子則慕妻子,我即便有此意,又有何過?」

    他居然反駁了?!

    謝華琅吃了一驚,驚訝之餘,又覺得事態似乎正在往另一個方向發展,她微微有些不適應,頓了頓,才道:「你承認了?」

    顧景陽垂眼看她,面容俊秀,神情恬淡,往她胸脯上看了一眼,道:「我就是喜歡大的,不行嗎?」

    這句話也忒直白了些。

    謝華琅給鎮住了,也抖不起來了,憋了半日,方才指責道:「真不知羞!」

    顧景陽道:「早晚都是我的,早些時日照看著,日後也方便,這有什麼不好的?」

    這話說的,謝華琅幾乎沒臉聽,一進耳朵,臉頰就泛起紅來,要不是面前這人的神態面貌未有變化,她甚至會以為內里是換了個人。

    聽他說完,她微紅著臉反駁:「才不是你的!」

    顧景陽道:「那是誰的?」

    謝華琅憋了半天,道:「是我自己的!」

    顧景陽道:「現在是你的,但成婚之後,就是我的。」

    謝華琅氣鼓鼓道:「成婚之後也不是你的,是孩子的!」

    顧景陽靜靜看著她,忽然笑了,他原就生的俊秀出塵,忽然間這麼一笑,真有種冰雪間綻放出一朵花兒的感覺。

    謝華琅看的怔了一下,就見他湊到自己耳畔去,低聲道:「孩子怎麼好同父親搶?不懂事,該打。」

    「才不是!」謝華琅不知想到何處,禁不住漲紅了臉,悶聲反駁道:「孩子小,你大,該是你讓他們才對!」

    顧景陽自從結識她,多荒誕的事情都做過,多不知羞的話都說過,人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見這小妖精有多不正經了。

    這樣的人,若換做從前那個一本正經,不沾煙火的顧景陽,早就避之不及,然而時間原就是這世間最奇妙的東西,短短几月時日,竟叫他沉迷其中,甘之如飴。

    他微微笑了起來,輕輕含住她耳珠,吮吸一下之後,低聲道:「可是他們有乳母,我沒有,多不公平。」

    第64章 信念

    這句話說的, 可不是一句無恥便能概括的,謝華琅自問臉皮不厚, 卻也臊的不行,推他一下,含羞嗔道:「我不跟你說了。」

    「怨不得枝枝總愛欺負郎君,」顧景陽便含笑看著她, 神情溫和道:「原來欺負人的感覺這麼好。」

    謝華琅撅起嘴,委屈道:「郎君,你讓讓我嘛。」

    「好, 讓讓讓, 」顧景陽撫了撫她面頰, 愛憐道:「我幾時欺負過你?快別委屈了。」

    謝華琅倒不是真委屈, 對著郎君撒嬌賣乖才是真的, 兩人在內室里黏黏糊糊了一陣, 便聽外邊喧譁聲似乎驟然大了。

    顧景陽側耳一聽, 道:「是不是你哥哥迎了新婦來?」

    謝華琅面色一喜, 不好出去瞧,卻還是站起身來,到窗邊去,靜聽外邊的動靜, 欣然道:「好像是呢,呀, 我聽見崔家郎君的聲音了----他是二哥哥的好友, 今日同二哥哥一道迎親去了。」

    他們身份有所不同, 當然不會早早從宮中趕過來,而謝粱作為新郎官,卻是要去迎親的,故而兩下錯開,今日還未見到。

    謝華琅腦海中還能回憶起長兄迎娶先嫂嫂時謝家的喧騰熱鬧,謝家是高門,隋家也不遜色多少,郎才女貌,珠聯璧合,連先帝都湊了個彩頭兒,著意賞賜。

    後來謝允娶淑嘉縣主,她便更大了些,記得也更加清楚,父親與母親雖也著力操持,神情中卻沒有多少喜意,鄭後格外寵愛這個外孫女,令她在婚前入宮,以公主的依仗出嫁,滿城金粉,十里紅妝,極盡煊赫隆重,論及聲勢,也只比昔年臨安長公主出降略遜色些。

    前後兩樁婚事,給了她截然不同的感覺,也給謝家帶來了完全不同的影響,她只是旁觀者,謝允身處其中,應該更能明白才是。

    謝華琅正有些出神,便聽外邊侍從傳稟,言說新人前來拜見帝後,忙整了衣裙,到顧景陽身側端坐,又叫采青取了她先前所備下的禮物來。

    大喜之日,婚服加身,人總顯得精神些。

    論及面相,謝粱同長兄一般,都是像了父親,只是前者更見溫煦,後者書卷氣重了些,卻都是京中少有的美男子。

    沈國公之女眷秋生的婀娜秀婉,也是頗為出眾的美人,正紅衣裙映襯,妝飾點綴,更顯幾分明艷,同謝粱站在一起,端是一雙璧人。

    謝家有謝偃、謝令兄弟二人身處中樞,又有謝允承繼,已經有些打眼了,便沒有叫其餘子弟出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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