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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04:32 作者: 初雲之初
顧景陽深深看著她,問:「你覺得是為什麼?」
「怪我嘛。」謝華琅又笑了,心裡那汪壞水兒開始咕嘟咕嘟冒泡兒:「道長,你叫我進宮,是不是就想著這個?」
顧景陽道:「什麼?」
謝華琅臉皮是厚,但有些事還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微紅了面頰,輕輕啐他一下。
顧景陽卻仍舊不解,微微垂下眼睫,低問道:「枝枝,你想說什麼?」
二人相熟之後,他身上的清冷疏離之氣便消弭無蹤,唯有常年清修、不觸凡俗留下的淡淡青澀感,偶然間還能見到。
謝華琅愛死了他這般模樣,膽子也大了起來,微微支起身,伸手在他情動那處按了一下,又趕忙將手收回,紅著臉,悄聲道:「就是這個。」
顧景陽不意她會有這等舉動,也是一怔,回過神後,也有些窘迫的紅了臉。
「枝枝,我沒這麼想。」他著實是不自在,低聲道:「哪有婚前這麼做的?胡鬧也要有個界限。」
謝華琅原也臉紅的,見他這般模樣,心中羞赧反倒沒有先前那麼嚴重了,湊近了些,笑問道:「九郎,我先前說,叫你回宮來找找歷年珍藏的春宮圖,成婚後我們試過,你找了沒有?當初說的時候,你可是應了的。」
顧景陽看她一看,又垂下眼睫去,道:「找了的。」
謝華琅伸手去撫摸他鬍鬚,笑吟吟道:「陛下,我當你真是不感興趣呢。」
顧景陽有些困窘,道:「枝枝,我們不說這些了。」
謝華琅做驚奇狀,道:「成婚之後也不說嗎?」
顧景陽道:「還沒有成婚呢。」
謝華琅反駁道:「那你方才怎麼還抱著我又親又摸?」
「枝枝,」顧景陽面露窘迫,低聲道:「我只親了,沒做別的。」
「可我做了。」謝華琅歪著頭,笑吟吟道:「你怎麼也不攔我?」
顧景陽說不過她,終於停口了,衣袖掩面,道:「不知羞恥。」
謝華琅吃吃的笑,湊過去,低問道:「道長,難道你不想那麼做?我可不信。」
顧景陽卻不說話,似乎並未聽見她這話。
謝華琅哪裡肯放開,推了推他肩,撒嬌道:「說嘛說嘛,好郎君,你別不做聲呀。」
顧景陽拿這小祖宗沒辦法,卻無力回答這個問題,將手臂放下,伸手堵住了她的嘴。
謝華琅道:「唔唔唔!」
「枝枝,你累了,」顧景陽道:「快睡吧。」
謝華琅道:「唔唔唔!」
顧景陽道:「你再不睡,我就要叫你父親整頓府中了。」
謝華琅氣壞了,恨恨的瞪他一眼,合上了眼睛。
顧景陽鬆開手,溫柔的親了親她:「乖。」
……
第二日是個晴天。
謝華琅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起的也格外早,然而顧景陽起的更早,她梳洗之後,出門便見他在不遠處案前翻書,見她出來,便吩咐內侍道:「擺膳吧。」
謝華琅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問道:「道長,素日裡你都是什麼時候起身的?」
顧景陽道:「卯時初。」
「那麼早?」謝華琅微吃一驚,有宮人為她拉開座椅,她落座道:「天亮了嗎?」
「將明未明。」顧景陽道:「你若是想早起,以後我起身之後,便叫人去喚你。」
謝華琅沒志氣的拒絕了:「還是算了吧。」
顧景陽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他儀態也好,無論是站是坐,腰脊都是挺直的,謝華琅當然也可以,只是到了私密之處,無人在時,便會自在些,不像他這般,時時刻刻都如此。
用過早膳之後,顧景陽便往前殿去理事,謝華琅知道他有正事要忙,當然不會叨擾,正想同宮人們一道出去走走,卻聽他喚了聲:「枝枝。」
「再有幾日,便是先帝的忌辰,」顧景陽道:「宗室們應當會入宮,我叫衡嘉去宗正寺取了宗室名冊,你大略翻一翻,能記住多少是多少,左右以後也有時間慢慢熟悉。」
皇帝與宗室,原本就是互為依存的,就拿當下而言,雖然有部分人覬覦皇位,對顧景陽立後心懷不滿,但仍然有漢王、江王那樣的宗族支柱在。
畢竟宗族與皇帝,才是最緊密的利益共同體。
平衡宗室之間的關係,也是皇后應盡之責,顧景陽當然不會說「要是覺得麻煩就別看了」,謝華琅也不會在這上邊偷懶,應聲之後,忽然想到別處去了:「江王府的小郡王,就是叫明修的那個,你沒把他怎麼著吧?」
提起此事,顧景陽便想起二人之前那場冷戰,淡淡道:「我能把他怎麼樣?他自己被嚇跑了,前幾日剛回京。」
想起顧明修,謝華琅便忍不住笑,笑完又道:「現下回想,卻有些對不住他。先帝忌辰那日,他也會入宮嗎?我該為他壓壓驚才是。」
顧景陽道:「應該會來吧。」
謝華琅「唔」了一聲,又問:「你是不耐世俗親緣才出家的,他呢?我仿佛聽聞,江王只娶了一位王妃,是很恩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