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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01:57 作者: 木可小白
    艾九昭甚至聞見了她說這話時從心上瀰漫的血腥味。

    「嗯。」艾九昭後退一步,規矩地放開手。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直白地對他說這些話。

    「願意跟我嗎?」艾九昭問。

    瓊熒差點被氣笑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

    「難道您願意娶我?」瓊熒問。

    「願意。」

    瓊熒聽見這兩個字敲在自己心上,打得她渾身僵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活著回來,我們大婚。」艾九昭看著這個嫵媚的女人,清清楚楚地聽見自己說。

    他想,他大概是瘋了。

    這樣一個罌粟花般的女子,他是什麼時候想娶她的?

    大抵是從車上,那一觸即分的獎勵開始吧……

    這樣美的罌粟花,他淺嘗了滋味,便戒不掉了。

    瓊熒笑了,那一瞬間,雪原花開。

    她笑著笑著便紅了眼,似是嘲諷似是憐憫地看他。

    「艾九昭,我不要你可憐。」

    她轉身擰開了門鎖。

    「我會活著回來,出了這間屋子,您方才的話我就當沒聽過。」

    瓊熒倔強地說。

    艾九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頭。

    到底是誰可憐誰啊!他這樣一個老光棍,能得這樣的美人兒做新娘多不容易呀!

    艾九昭又想,她既然說了會活著回來,那他是不是能提前準備大婚了?

    【叮~目標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65!】零零嘆息。

    才65的好感度就想娶走它家宿主?做什麼白日夢呢?

    「有的人,就是沒點自知之明……」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艾九昭一愣,回身才尷尬地發現被子裡竟然裹著一個小奶娃。

    小奶娃蛆似得只露一個頭出來,小大人般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看他:「就你,也想娶我娘親?」

    艾九昭微微一笑:「你該叫我爹。」

    小奶娃冷笑一聲,抬起手就掐了個決。

    叫爹是吧?看誰叫誰爹!

    「早點好起來,等我和你娘親大婚的時候,你還能當花童。」

    艾九昭和善地笑了笑,保持著他的風度推門離開。

    小奶娃默默地從被子下抽出自己的小胖手,納悶地盯著乾淨的手心。

    「奇怪……」

    她的法術,怎麼對那男人無用?

    猶豫了下,小奶娃又悄悄地掐了個決。

    不一會,綠竹敲開門,甜甜地對著小奶娃喊:「爹!」

    遊行的學生們看見了傳單,立刻炸開了鍋。

    「怎麼可能有人在雷霆之下活下來?」

    「看來這白瓊熒是被逼狠了!」

    學生們齊齊保持沉默。

    白瓊熒畢竟是青幫的人,乾的不是正道的營生。

    她對自己都這麼狠,那對敵人呢?

    要是她氣狠了,隨便逮幾個人點了天燈,軍政府可不會保護他們!

    「左右她都快死了,咱們再鬧下去,沒必要吧……」有人弱弱地收了東西。

    學生會主席想了想,才開口:「平安街死了半條街的人,最大的嫌疑人便是白瓊熒。」

    「她既然願意上觀雷台給死者償命,那咱們就給她這個尊重!」學生會主席義正言辭地說。

    這場遊行很快散去。

    別邸中,司二少也接到了電話。

    「白小姐有心上觀雷台贖罪,敢作敢當,實乃我輩楷模。」學生會主席說:「經過商議,我們願意給她這個尊重!」

    司二少差點沒被氣吐血:「要是她活著下來了呢?」

    「那就證明她沒罪!」學生會主席肯定地說,又委婉地客套著:「感謝司二少為圖書館捐贈書籍,我等學子感激不盡。」

    「她一定是邪祟!」牡丹捂著胸口,虛弱地走樓梯上走下來。

    「還有她那個女兒!」牡丹眼中滿是怨毒:「一定是!」

    司二少握著電話打量著牡丹沒吭聲。

    牡丹被丟到他這別邸門口時分明傷的極重,膝蓋、手腕都被打爛了不說,胸口那一槍,子彈差一寸就要射入她的心臟。

    要不是她的心長得偏了些,定然要沒命!

    可這才幾天?她竟然能下地行走!

    「你確定?」司二少皺著眉問。

    他現在看牡丹倒像是邪祟!

    想到這裡,他不願意多留,只皺著眉頭說:「若真是邪祟,被雷劈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青幫沒了二把手,必然要內亂,到時候他再把平安街的仇怨引到青幫上,最好是逼得那位艾九爺也上一回觀雷台……

    「不!」牡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撲上來抓著司二少的胳膊驚呼:「不能讓她上觀雷台!」

    「天雷殺不死她!天雷殺不死她!」

    她的動作太過劇烈,裹著白紗的手腕上流出殷紅的血來。

    被她嚇了一跳,司二少下意識地甩開她。

    牡丹咕嚕一下摔在地上,手上、膝上和胸口的傷口齊齊裂開,一時間血染紅了地毯。

    「天雷……殺不死她……」

    「天雷……懼她……」

    「得用刀,將她的肉一片片的剜下來、吃下去……」

    「得將她的骨頭一寸寸的打碎,還不能讓她死……」

    「神經病!」

    司二少被她這怨毒的音調激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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