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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4:01:57 作者: 木可小白
    他沒有起過將這個自己看大的小姑娘收房的心思,行事素來克制,可車上那一吻,卻是超乎他意料的美味。

    分明只是輕觸,卻叫他現在想起還覺得回味無窮。

    就好似追逐了幾世,終於得償所願,空蕩的那顆心總算被填滿。

    沒想到話題會歪到這裡,姜原有些拿不準自家龍頭的心思,試探著問:「那我叫人去請百靈?」

    論歌喉,百靈不遜杜鵑。

    艾九昭搖頭,又將白綢系在眼上。

    「那百合?玫瑰?」姜原又說了幾個人名,都是百樂門中叫得出來的美人兒。

    他有些為難「那給您找個女學生?」

    艾九昭一直沉默。

    姜原總算回過勁來,明白艾九昭那晚讓他試探的真正含義。

    「爺,小白不願為妾……」

    他怎麼捨得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無名無分地跟了人?

    哪怕這個人自家龍頭!

    艾九昭嗯了一聲,似乎將這件事放下了。

    上午陪著艾九昭折騰了那麼一大圈,下午又處理了這兩天積攢的帳本文書,瓊熒腦中昏沉,反應過來時,已經是彎月高懸。

    「白姐。」柳黎停了下來。

    坐在書桌後的瓊熒反應有些遲緩,她嗯了一聲,拉開手邊的抽屜,拿出一盒雪茄來。

    這一盒是新的,還沒拆封。

    她一隻手不太方便,柳黎便上前一步,替她裁開點燃。

    雪茄的勁很大,她吸了一口,清冽的香味嗆入肺中,逼得她咳嗽了好幾聲,震得肩上的傷口發疼。

    可腦子卻在煙霧中逐漸清醒。

    「貨幾點到?」瓊熒又確認了一遍。

    「三點。」柳黎說:「您傷沒好,這批我去盯著就行。」

    瓊熒又吸了一口,便將雪茄架在一邊燃著,沒有再碰的欲望。

    「小心點。」

    她沒有勉強。

    柳黎鬆了口氣,透過冉冉升起的煙霧看她,心裡道了聲可惜。

    分明是傾城傾國色,龍頭為何不喜呢?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瓊熒喚來萍兒,讓她叫廚房準備晚飯。

    「留下吃飯?」瓊熒隨意地問:「廚房備了蝦。」

    柳黎一聽便知道那蝦是給他備的,當即應下,沒有半點扭捏。

    正事談到這裡,兩人皆有些疲憊。

    嗅著屋中的雪茄香,柳黎忽而笑了:「白姐,您這到底哪兒學的毛病?」

    雪茄就這麼放著,這不是糟蹋東西嗎?

    這話他問過數回,從沒得到過答案。

    瓊熒的目光隨著問題凝在雪茄上,不自然地翻動著曾經的記憶,許久才說:「我爹當年愛抽雪茄,身上常沾染雪茄味,每每抱我的時候,總嗆得我咳嗽。」

    得到回答的柳黎收起嘴角的笑,沉默著看她。

    「後來斧頭幫的一個堂主看上了我,我爹不願把我交出去,他便滅了我家滿門。」

    「我被綁到床上,那個堂主對我說著葷話的時候,也在抽雪茄。」

    瓊熒翻著原身的記憶,突然嗤笑出聲:「我咬斷他的喉管的時候,感覺喝到嘴裡的血都帶了雪茄味。」

    零零弱弱地縮到牆角:主系統爺爺!您快醒醒啊!我家宿主大人要壞掉了!

    o(╥﹏╥)o

    聞言柳黎打了個寒顫,情不自禁地問:「那您是怎麼逃脫的?」

    瓊熒表情淡淡地,似乎沒把這個當回事。

    「哦,那晚九爺領了命,帶人趁著那個老變態放鬆的時候毀了那個堂口。」

    柳黎語噎,試探著問:「所以九爺是在那時便將您帶在身邊的?」

    納悶地看了他一眼,瓊熒鄙夷地說:「怎麼可能?當時他把我帶出去,洗乾淨就直接送給了當時他頭頂上的那個堂主。」

    柳黎:???

    「然後我咬死了那個堂主。」瓊熒平靜地說:「九爺藉機嫁禍另一個和他不對付的副堂主,藉此上了位。」

    「然後呢?」柳黎精神恍惚。

    「你還想要什麼然後?」瓊熒失笑看著他「敢碰我的都被我弄死了,還能有什麼然後?」

    柳黎險些被她的這個微笑晃了眼、勾了魂。

    第一百八十三章 腹黑龍頭的罌粟花20

    艾九昭摩挲著手中的鑽石手鍊,陷入回憶。

    他還記得第一次看到白瓊熒的時候,她半裸著躺在床上,正在伸長脖子咬綁在手上和床角的繩子。

    口中和瑩白的胸脯上全是殷紅的血,美的像是雪原里盛開的罌粟。

    他俯身割開繩子的時候,這朵罌粟花說了話:「你救了我?」

    當時艾九昭沒敢說話,唯恐一開口,就被這朵罌粟花攝了精魄。

    她說要報答他,他也沒當回事,見她生的美艷,就將她送給了老堂主。

    結果她咬死了老堂主,好在他反應快,才能剷除異己成了新的堂主。

    那個年齡的男人,沒有誰不會對著她那張臉動情,可他每每動情的時候,總會想起那一夜,她衣裳半褪口中染血的模樣。

    尤其是這段時間,她痴纏司二少的時候,這樣的一幕總是在他眼前回放。

    被壓抑多年的欲望在胸膛中翻滾,逼得他一點點的撕破自己儒雅的面紗。

    他敢肯定,自己是想擁有她的,無關情愛,只是一種執念。

    一種『她只能是他的』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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