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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3:49:58 作者: 驛使
    湛柯剛好走進來,彎腰把胖子抱起來不讓摸了,「她爸只給餵了貓糧。」

    陳硯晃了晃胳膊,「別動啊,放下我摸摸。」

    湛柯抱著胖子繞過床尾到窗邊,用力一拉窗簾,光就全進來了。

    陳硯被刺地眯上了眼睛。

    湛柯說:「她爸說不行,醒了就快起來吃飯。」

    陳硯翻身下床,一邊找拖鞋一邊說:「她爸真煩。」

    今天陳硯醒得晚,坐在沙發上時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十五了,他接過湛柯遞過來的粥,「你今天不上班嗎?」

    湛柯放下胖子,「應該來得及。」

    「那你別管我了,上班去吧。」雖然離得不遠,但是只要一堵車一切都完蛋。

    湛柯看了下表,「那你吃完放廚房,我中午回來洗。」

    陳硯應下,催他趕緊走。

    湛柯到了門口還不忘回頭看一眼,一看陳硯果不其然拿起了手機,無奈道:「別玩了,趁熱吃,等會兒飯涼了吃著胃疼。」

    陳硯敷衍地揮揮手。

    *

    楊戚要結婚了。

    昨天求婚成功的,所以拉著陳硯和一眾狐朋狗友們嗨到半夜。

    沒成想到散的時候人家婚禮日期都決定好了,一問才知道早有準備。

    不光日期,該籌備的東西已經籌備差不多了。

    陳硯第一次覺得楊戚這個人居然這麼有腦子。

    八號早上。

    自從陳硯同意和湛柯一起睡之後,睡眠質量節節攀升,起床時間日漸推遲。

    湛柯做好飯就開始坐在床邊等他起床,聽著他輕不可聞的呼吸聲,時不時抬手在陳硯腦袋上摸兩下,柔聲催幾句:「再不起床沒飯吃了。」

    陳硯被吵著了,眉頭緩緩皺起,嘴裡不知嘟噥了句什麼,反手就拍掉湛柯的手,挪到床中間繼續睡。

    「都快睡傻了。」湛柯眼看著時間快到了,「飯在鍋里,你起來熱一下?」

    陳硯「嗯」了一聲,還是沒打算醒。

    湛柯起身剛一走到門口,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等下!」

    陳硯突然想到了什麼,驚醒了,坐起來對上湛柯疑惑的目光,說:「下午楊戚結婚,我帶你去。」

    帶他?

    湛柯愣著。

    顧不上等湛柯答應,陳硯倒頭就又睡著了。

    湛柯就這句話思考了一整個上午。

    陳硯的朋友結婚,陳硯帶他去。

    一般都是帶家屬去吧?

    那他就是家屬。

    家屬。

    家屬。

    家屬。

    *

    陳硯一覺睡到十點,醒來洗了個澡就坐在沙發上發呆。

    也沒見著胖子,就只能自己一個人無聊。

    約楊戚打遊戲是不可能的。

    新郎官估計已經為下午的婚禮緊張到失去大腦這個東西了。

    一直等到中午湛柯回來。

    門鈴一響,陳硯下意識問:「誰?」

    門口的人說:「胖子她爸。」

    陳硯:「……」

    陳硯:「你他媽自己開。」

    湛柯進來後,陳硯忍不住又說:「你帶鑰匙了還按什麼門鈴?」

    湛柯摸了摸鼻子,沒啃聲。

    「哦對,你女兒丟了。」陳硯說:「早上起來就沒看見,送去減肥了嗎?」

    湛柯站在原地仔細想了想,然後拔腿走向隔壁,過了幾分鐘,抱著蔫兒了吧唧的胖子回來了。

    「昨天把她忘了。」

    親爹。

    陳硯想。

    「你早上說——」

    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後文,陳硯皺眉,「嗯?」

    「帶我去參加楊戚的婚禮?」湛柯補全。

    陳硯點頭:「嗯,不然回來晚了你又說我夜不歸宿。」

    大概就因為這事兒,湛柯一中午看著都很亢奮。

    下午上班前還跟陳硯說:「那我下班回來接你。」

    陳硯沒答。

    下午五點,陳硯換了身衣服打車到湛柯公司樓下,估摸著時間還早,在最近的一家肯德基要了杯冰美式。

    五點五十給湛柯打了電話。

    湛柯說準時下班,陳硯就拿著咖啡往他公司樓下走去。

    湛柯埋頭出來,徑直走向停車場,陳硯喊了一聲:「湛柯!」

    他才猛然回頭,看到陳硯逆著光朝自己走來,豈一個驚訝了得。

    「怎麼跑這來了?」他也朝著陳硯走去,兩人再一同走向停車場。

    「順路。」陳硯隨口說。

    湛柯:「能順到這兒來?」

    陳硯瞥他一眼,「我說順就順。」

    湛柯不敢反駁。

    上車後,陳硯把定位直接發給他,「不用回家了,直接走。」

    「怎麼加冰了。」湛柯看了一眼杯子內浮在上面的冰塊。

    陳硯催促:「趕緊走。」

    「奶茶還是咖啡?」湛柯還偏要找點話題聊。

    陳硯煩不勝煩,把杯子遞過去,吸管靠在湛柯嘴邊,「喝!」

    湛柯聽話地喝了一口。

    陳硯問:「奶茶還是咖啡?」

    湛柯故意說:「可能是奶茶。」

    陳硯:「……甜嗎?」

    湛柯:「甜。」

    陳硯拿回來自己喝了一口,「甜?」

    湛柯很確信地說:「甜!」

    陳硯在他腿上砸了一拳,「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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