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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3:49:26 作者: 一點桃花痣
沒有商量的餘地,溫柔但是強勢。
謝省再點了點頭,以前他也只歸雲漠管,也只聽他的。
他像一隻寄居蟹,而雲漠是他的殼。
他走到哪裡都想搬著他,他在哪裡囂張都是因為背後有他,他想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不能再做寄居蟹了。
他想和雲漠一樣強大,偶爾自己也可以做雲漠的殼,能夠保護他,而不僅僅是只尋求他的保護。
「哥,」他說:「我愛你。」
他親吻雲漠的嘴唇,流著淚咬齧他的下巴和喉結,最後再把最溫柔的吻落在他耳後的疤痕上。
他親吻也被親吻,他愛著也被愛著。
他撒著野,想像最原始的野獸一樣,將雲漠啃食入腹,永遠都不要分開。
他又變成了那個有所依靠的孩子,一顆心漸趨平靜。
謝省醒來時已是上午十點多鐘。
床的另一半已經空了,他身上蓋著薄毯,皮膚清爽,被人好好清理過。
但腰和腿都酸軟的厲害。
眼皮微微地發漲,大約昨夜哭的太過厲害的原因。
雲漠那雙從他肩頭一寸寸溫柔向下的手,所留下的溫熱觸感似乎還未散去。
溫熱與酥麻的感覺,一寸寸從肩頭移到肘彎,微微使力按住他想要掙動的手臂,然後再一寸寸滑過小臂,到他微蜷的手指,最後與他十指相交。
相比於他手上的溫柔,其他地方又兇猛的厲害,讓他在水與火中幾乎被撕裂成兩半。
那種矛盾激起的快.感,將他徹底淹沒,讓他在巨大的浪潮中被他徹底掌控。
他張開眼睛,看著窗簾被窗戶閃開的微小縫隙吹的鼓了起來,像帆,是生機與活力。
春末的風,連味道都透出蓬勃的生命力,讓人不自覺就感到喜悅。
他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雲家老宅的花園裡,他躺在鞦韆椅上,被鳥語花香籠住,臉上蓋著一本書,無憂無慮地醒來,做了滄桑一夢。
「醒了?」大約是怕打擾他休息,雲漠進來的無聲無息。
謝省將視線收回來,眼睛裡立刻泛出連自己也沒察覺的光彩,他伸出兩條光裸的手臂:「哥,抱抱。」
雲漠抿著唇笑起來,走到床邊俯下身去,親吻他的額頭,然後擁抱他:「難受嗎?」
「有點,」謝省哼哼唧唧地拿自己的鼻尖去蹭雲漠修長的脖頸,把吻落在他的側頸上,不吝讚揚地誇他:「你好厲害。」
雲漠好笑但又有點害羞地捏了捏他腰上的軟肉:「起床吃飯。」
太可愛了,謝省忍笑咬了咬他的喉結,雲漠的呼吸一窒,沉聲道:「聽話,乖。」
「哥,」謝省又變成了小孩子一樣,雙眸含笑,撒嬌耍賴:「以前你每次訓我的時候是說話最多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才能不來咬你的喉結,你不知道你有多性.感。」
雲漠不知道自己有多性.感,只知道謝省再這樣蹭的話,他將斯文不再。
他抓住謝省在他身上作亂的手:「這個周都沒有活動了,是不是?」
謝省鑽進毯子裡,一下像漏了氣的皮球,悶悶地發聲:「有。」
暗戀日記沒拿到,公司大約又要安排不少活動,他有點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雲漠好笑地捏他的腮:「那還逗我?」
「因為你可愛。」謝省看著雲漠,忍不住又彎起眼睛來。
「有你可愛?」雲漠問。
「我哪裡可愛?」謝省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可愛,皺了皺鼻子:「哥,你以前喜歡我什麼?我只知道闖禍,總惹你生氣。」
「不知道呢,但就是喜歡你,」雲漠做出沉思狀:「想一想你全身都是缺點,怎麼就喜歡你了?」
謝省依然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聞言眼睛都張大了,目光也由剛開始的好奇變成了不服氣。
雲漠憋著笑:「大概我眼瞎。」
謝省伸出雪白的手臂,張牙舞爪地就要去抓他。
卻被雲漠輕而易舉地握住手腕按回去,雲漠笑著低頭親他,被謝省咬了一口。
雲漠咬著他的耳朵輕聲問:「到底屬貓的還是屬狗的,又愛撓人又愛咬人?我身上全是你抓的痕跡。」
謝省也滿身都是痕跡,想叫屈又被雲漠吻住了嘴唇,嗚嗚地發不出聲音來。
「就是明明知道你很混,但還是愛你愛的要命才可怕啊,笨蛋。」雲漠終於抬起頭來,看謝省嫣紅的嘴唇還有濕漉漉迷濛蒙的眼睛:「若是一點點計較著你哪裡好哪裡不好,然後再決定喜歡不喜歡,那就不是愛了啊。」
「你在我眼裡有多可愛你知道嗎?」雲漠親了親他的鼻尖,逗他:「比熊貓還要可愛一萬倍。」
驚訝,快樂,喜悅,羞澀……
所有的情緒密密麻麻織成了一張叫幸福的網,將謝省牢牢地網在了其中,無處可逃,他也不願意再逃。
他伸手把雲漠勾下來,將他一起拉進這名叫幸福的網裡面,不想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有小夥伴要開學了,現在依然是非常時期,希望大家一定不要大意,注意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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