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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3:49:26 作者: 一點桃花痣
「但後來你不見了,我每次想起來又覺得當時再更疼一點就好了。」謝省輕聲在他耳邊說,親吻他耳後的疤痕:「哥,你以後別再丟下我了吧?」
「不丟了。」雲漠輕聲說:「再也不丟了,我保證。」
謝省這才放下心,兩個人又纏抱了一會子,才下去洗了澡。
他籠著短小的浴袍出來,被雲漠的眸光一掃,忍不住緊張地用腳趾抓了抓地板。
雲漠手裡捏著一根煙,原本不知道在想什麼,神情有些嚴肅。
但看到他的那一瞬,他的神情神奇地放鬆了下來,唇角也不由地噙上了一縷笑意。
謝省三兩步過去,將煙從他指間捏過來,咬入了自己的唇齒間。
雲漠默契地點了火,火光將謝省的唇照的嫣紅,臉頰和脖頸露出的皮膚都被熱水蒸成了粉白色。
謝省垂著眸子將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後,便對著雲漠壓了下來。
嘴唇緊貼著嘴唇,謝省毫不容情地將那口煙霧渡入了雲漠口中。
滾燙的煙霧進入口腔,又野又辣,又甜又香。
雲漠掐著他的腰將他按進懷裡,反客為主,直把他身上那股勁兒給吸盡了,才放開了他的唇。
「怎麼還是這麼野?」他輕輕地笑,手不輕不重地捏他的腰。
謝省喘息著伏在他身上,問的直接而大膽:「哥,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嗎?」
雲漠沒說話,拿一隻手輕輕地捏他耳垂上那塊軟肉。
耳垂如被捏化了一般,滾燙,軟的像水一樣,紅的像火一樣。
那抹紅色伴著謝省大膽的話慢慢蔓延開來,雲漠才知道,原來謝省也是害羞的。
「那天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對嗎?你太醉了。」謝省親吻他的下巴:「我們重新來一遍好不好?我想所有的事情,你都能和我一樣記得清清楚楚。」
他的身體滑下去,受傷的左手按在他的心口處,右手下皮帶扣發出咔噠一聲,雪白的牙齒咬住了他的拉*鏈。
短暫的摩擦聲後,他抬起頭來,眼睛裡如盛了水,能將人溺斃其中。
雪白的牙齒還咬著金屬,烏眸紅唇美的像妖精一般,讓人心跳加速,情難自已。
雲漠的呼吸驀地重了起來。
他捏著他的下巴將人拉起來,啞著嗓子哄他:「乖,今天不行,家裡沒東西。」
「我家有,」謝省不打算讓他打退堂鼓,湊過去親吻他,尾音微微發著顫:「過年時候買的。」
雲漠的動作頓了頓,妒火驀地燒上心頭。
他手勁大了幾分,語氣卻很平靜:「買來準備給誰用的?」
謝省忽然笑了起來,滾在他的懷裡,手臂環住他的脖頸,拿烏黑的發頂蹭他的月匈膛。
雲漠掐了他一把:「還笑?」
「買給你用的,你信嗎?」謝省抬眼看他,不像是在說假話。
雲漠沉沉地看他,又低頭親他眼睛:「你說的我都信。」
謝省補充道:「那時候我以為你和魏瑕在一起,想送給你們用的。」
他沒敢看雲漠的表情,急忙跳下地:「我去取。」
雲漠一把把他拉回來,看他浴袍堪堪遮住大腿:「我去。」
謝省又覺得可惜,剛幫他脫了一半,難道又要穿起來?
他咬了咬嘴唇,火辣辣地看他:「要不不用了,用潤膚乳?」
雲漠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把人按進懷裡:「你這一套套都是跟誰學的?」
「沒跟誰學,」謝省輕輕地笑:「肖想你的時候,發自本能地就都學會了。」
他再來不及說話了,因為雲漠已經一把將他抱起來,不再給他完整說出一句話的機會了。
思念與愛戀發酵到極致,快樂與苦痛交叉著來臨,但反撲的最激烈的還是幸福。
在被愛意一點點點燃時,他甚至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感嘆自己有多麼幸福。
他只來得及迷亂地回應他,用愛意與欣喜。
兩情相悅原來這麼美好,他從未敢想像。
「哥,」在近乎虛空的那一刻,他顫抖著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啊?」
雲漠沒有回答他。
他緊緊按住他,只想把曾經錯失的那些幸福都彌補給他,讓他再變回曾經那個無憂無慮,甚至胡天胡地的少年,讓他心裡只有快樂,而無暇去想過去的任何苦痛。
「寶寶!」最後他喚他:「你這個樣子,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這次換謝省沒有回答他,他的身體幾乎痙攣,脖頸高高揚起,像窒息的天鵝。
汗水讓他的身體在燈光下閃著亮光,猶如最好的綢緞。
細白的腳趾蜷起,變成淺淺的粉,腳背也緊繃成了一條線,用肢體訴說著他的快樂和極限……
一夜很長,又很短。
窗簾縫隙朦朧地透進光來的時候,謝省伏在雲漠胸前,黑髮被汗水染透了,他輕聲地嘀咕:「哥,你才是真的野。」
雲漠低頭親吻他的發旋,輕輕地笑。
他收緊手臂,將他緊緊扣進懷裡。
他最愛的那個少年,終於再次回到了他的懷抱里。
*
謝省和雲漠在家廝混了大半個月,除了有戲的時候去劇組,其他時間都窩在家裡。
但其實兩人正兒八經膩歪的時間也不算特別多,因為雲漠要遠比謝省忙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