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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3:49:26 作者: 一點桃花痣
「小圈哥,」謝省接著說:「我哥說他相信我。」
他咬了咬嘴唇:「你說,他怎麼能這麼好呢?世界上沒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吧?」
「好才可怕。」
孫小圈比誰都清楚謝省那段時間的遭遇。
全世界都在罵他白眼狼,沒有人相信他是無心之舉,雲漠以前的朋友,把他當弟弟一樣疼著的那群人再也沒有理過他。
前兩天他聽魏瑕說,雲漠的母親也因為這件事打擊太大,在加拿大去世了。
他沒敢跟謝省提這事,也叮囑了魏瑕不要說。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可雲漠遭受了那麼大的損失與痛苦,卻還是願意相信他。
都說忘掉一個人的最好方法是遇到一個更好的人。
雲漠這麼好的話,謝省什麼時候才能遇到一個更好的人啊?
「謝省啊。」孫小圈語重心長地說:「我願意把自己遇到更好的人的機會讓給你,這樣你就能忘掉雲漠開始新的生活了」
比他前女友好的人太多了,隨隨便便就能有,可比雲漠好的人,可真的太少了,謝省能遇上的機率太低了
「謝謝了您嘞,」謝省笑笑:「但我覺得一個人也挺好的,像我負擔這麼重的人,還是不害人了。」
「別啊,」孫小圈說:「談物質多俗?」
「拿錯台詞了吧您?」謝省說:「這難道不是有錢人的專屬台詞?」
孫小圈不服氣:「窮人就沒人權了?」
「有啊,」謝省眉眼含笑:「就是不太明顯。」
*
萬事開頭難,但一旦開了頭,後面就會無比絲滑。
最近的戲份越拍越順,謝省徹底進入了徐小川的世界裡。
那些隱秘的悲歡與苦痛,折磨著徐小川也折磨著他。
隨著崔鳴雲的生活步入正軌,徐小川的生活卻徹底脫軌。
他與崔鳴雲之間的關係,由純粹的愛人變成了愛恨交織,彼此折磨。
他們在外人面前依然像以前一樣,但單獨相處時的氣氛卻緊繃到幾乎一觸即斷。
空氣像是變成了粘稠的膠水,連呼吸都無比痛苦。
終於,這種矛盾在又一次游泳時爆發了。
和上次一樣,徐小川再次由遠及近,而崔鳴雲則靠在池壁上抽菸,他的眉目深沉的幾乎能擰出水來。
徐小川再次環著他的腰出了水,他臉上的笑意恣意而鋒利,天真而殘忍。
他仰著頭,眸子裡像是有星星,說出的話卻殘忍到讓崔鳴雲的指尖一顫,一截菸灰顫抖著墜落下來。
「怎麼辦呢?」徐小川輕聲說,語氣裡帶著蠱惑與挑釁:「她說我弄的更舒服呢。」
崔鳴雲指間的煙都忘記了掐,他咬著牙關在顫抖。
徐小川又笑起來:「不如你退出吧,怎麼樣?」
崔鳴雲終於失控,他探手按在了徐小川的後腦上,咬著牙將他按進了水裡。
徐小川在水底掙扎,水面上翻起絕望的浪花。
崔鳴雲牙關緊咬著,雙眸中的光幾近瘋狂,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剛出水的厲鬼一般,面目扭曲而猙獰。
手底下的掙扎漸漸微弱起來,崔鳴雲如夢初醒,他一把把他撈起來,緊緊抱在懷裡叫他的名字:「小川,小川。」
徐小川伏在他懷裡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半晌後他才氣喘吁吁地抬起頭來。
那張近乎美艷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他微眯著眼看崔鳴雲臉上流露出來的痛苦。
他臉上滑下的不知是池水還是淚水,那雙眼睛裡既有報復的快感又有極度的絕望痛苦。
崔鳴雲按著他的後腦狠狠地親了下去,他痛苦地呢喃:「小川,小川,不許和別人在一起!」
「你呢,你為什麼可以和別人在一起?」徐小川推開他,冷冷地笑:「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他說著話張開雙臂向後倒去,激起一道水花後,整個人沒入了深水裡。
這段戲拍了許多遍,尤其謝省被按進水底那一段,反反覆覆拍了十幾遍才過。
魏瑕坐在旁邊,一邊悠閒地吃著芒果乾一邊向助理感嘆:「太苦了,謝省這段戲真的太苦了。」
助理瞥他一眼,太苦了您老還在笑嘻嘻。
魏瑕一邊感嘆,一邊又握著手機把謝省一遍遍被按進水底的片段排成小視頻,轉手發給了雲漠。
最後又搖搖頭:「太苦了。」
雲漠剛從S市回來,正坐在辦公室里處理這幾天堆積的工作。
助理進來向他匯報蘇氏最近的動態。
「蘇氏派人查了您的動態,目前應該只知道收購企業位於港區,但還沒有具體到鑫源。」
雲漠手中的簽字筆頓了頓:「把鑫源的消息放出去一點,幫幫他們。」
「是。」助理站在原地,等他把剩餘的一部分文件簽完。
桌面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雲漠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隨即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他點開手機看信息,助理看不到內容,但卻能看到他的臉色顯而易見地難看了起來,嘴唇也越抿越緊。
看完信息之後,他霍地起身:「讓司機準備下,我出去一趟。」
助理愣了愣:「文件……」
「回來再簽。」雲漠說著話,已經開始大步向外走去。
助理在加拿大就跟著雲漠了,這麼多年來,也是第一次見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