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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3:49:26 作者: 一點桃花痣
雲漠沉默著看他,片刻後他說:「你再說一遍試試?」
謝省上前一步,探手按住了他的金屬帶扣,手指用力就要解開。
雲漠握住了他的手腕,雙眸直直看進他的眼睛裡。
謝省離他越來越近,幾乎像是伏在了他的肩頭上,溫熱的呼吸噴向他的耳尖,他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地在他耳畔說:「哥,我從未忘記那天夜裡的滋味兒。」
下一刻手腕處就傳來了疼痛的感覺,與此同時,雲漠耳後那到淺淺的疤痕也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他為他留下的。
他心裡的那股勁兒忽然就散了,如果那些恨意是對他的懲罰,其實已經太輕了。
他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矯情?
他看著那道疤,眼眶漸漸發紅,有些不受控制地想吻過去。
雲漠握著他手腕的那隻手放輕了力道,另一隻手也扶在了他腰間,不知道是想推開他,還是想擁抱他。
他似乎聽到他在自己耳畔說了一句:「對不起。」
很輕,像一聲嘆息,讓他分不清是真是幻。
可他沒來得及確認,因為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伴著魏瑕的聲音:「哥,你在裡面嗎?」
謝省忽然醒了過來,他記起了記者問的那句雲魏兩家聯姻的話。
他幾乎是驚慌失措地推開了雲漠,然後後退了一步,有些慌亂地倚在了盥洗台上。
「誒,哥,謝省,」魏瑕神經大條地探頭進來:「果然在這裡啊,宴會馬上開始了,就等你倆了,快來。」
作者有話要說: 誒,今天是短小的一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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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這一晚謝省沒再刻意靠近雲漠。
他們雖然在同一個宴會廳用餐,但實際上,導演,編劇,製作人和投資人是在單獨隔出的包廂里,而演員們則分散在外廳。
宴會廳很大,除了用餐區域外,中間還布置出了一個小小的舞池。
聚餐的目的並不僅僅是為了熱鬧,最重要的還是為了讓大家在進組前互相熟悉一下。
畢竟將來要在同一個組呆上好幾個月。
謝省依次向前輩們敬了酒,除了主演的左西和孫岩外,還有其他幾位老一輩演員,雖然是配角,但也是實打實的前輩。
之後,他又和其他演員依次進包廂嚮導演和投資人敬酒。
晚宴上的他,收了台上那股鬼靈精怪的勁兒,虛心而有禮貌,看起來很是乖順。
向雲漠敬酒的時候也和對其他人一樣,十分客氣。
客氣話說完之後,兩人面對著面,一起仰頭幹了。
這樣一輪喝下來,他已隱隱帶了些醉意。
從包廂出來後,廳里人已經開始扎堆,左西和孫岩湊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麼
他們合作過不止一次,已經是老熟人了。
其他幾個人也湊在旁邊,不時爆發出一陣笑聲來,氣氛很是輕快。
他沒過去湊熱鬧,而是一個人窩在角落裡,默默地喝酒。
一杯酒還沒下去,魏瑕就端著酒杯尋了過來。
「謝省,」他親熱地叫他:「你真有點可愛,和雲漠說的不太一樣。」
謝省笑了笑,不知道雲漠口中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大約是特別叛逆又特別讓人頭疼的那種?
在洗手間時,他曾質問過雲漠:「如果我偏偏要說的話,你會像小時候那樣打我嗎?」
這話不是賭氣,也不是誇張,雲漠是真的打過他,而且打得十分狠。
記憶中,雲漠第一次打他,是他十四歲那年。
那天,他放了晚自習沒讓人接,而是約著孫小圈和許寧與去吃宵夜。
路上遇到了他們班一個女生求救。
那個女孩放學路上被別班一個混混和幾個社會青年堵在了路上。
謝省堅持把人帶走了,對方大約也知道謝省和許寧與的家庭背景不簡單,所以並沒有為難他們。
第二天一早,謝省就端著半杯熱水到了那個混混的班上,逕自走到對方桌前,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將那半杯熱水潑在了他的褲*襠里。
那天的早自習就是在那混混兒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拉開了序幕。
幸運的是,那時候是冬天,兩間教室又分布在走廊的最兩端。
謝省走過去之後,水的溫度已經降了不少。
而冬天*衣服又穿的厚實,所以那混混雖受了傷,但沒傷到根本。
當天,謝省是被雲漠從警局領出來的,那也是雲漠第一次對他下狠手。
被按在沙發上狠扇屁股的時候,謝省尚在高聲叫罵,罵雲漠沒有俠義心腸,罵他是膽小,罵他冷血……
混混的家人知道謝省的家境之後,獅子大開口地鬧了一陣子,但被雲漠拒絕了。
該賠的他一分沒少,但不該賠的,他一分不出,尤其是對這種人。
那陣子,那群社會小青年日日在學校周邊堵謝省,想把他給廢了。
最後還是雲漠動用了社會上的一些關係才把這事給壓了下去。
即便如此,他也風雨無阻地親自接送了他小半年,怕司機管不住他,亂跑出去被人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