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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麼？」

    「我怎麼不是。」

    舒梨慍惱，正要辯駁，就被人抱著翻了身，頃刻間她成了被壓在身下的那個。

    男人眼尾泛紅，眸中欲.望強烈，舒梨下巴被啃了一口，隨後又吻上嘴角……迷離間還不忘推他，「關，關燈。」

    「不關，要看你。」

    「流氓，不要臉……」話未說完紅唇被吮了一下，嬌甜聲消弭與唇齒間。

    ……

    夜裡太過放肆，兩人到了點都沒起，舒梨更是將定好的鬧鐘甩出砸了牆。

    小人參周末不用上幼兒園，在床上可勁賴了會才捂著咕咕叫的肚子找舒梨。

    「媽媽，小人參餓了。」

    房門用的是特別材料，隔音效果極好，這麼大點聲熟睡的舒梨自然聽不見。小傢伙早上的情緒最為脆弱，喊了幾聲，有點委屈，不知覺紅了眼。

    陸雋擇起得要比舒梨早，他捏著眉心，先去了一趟小人參的房間。

    小傢伙正在玩樂高，邊上還放著一盒子開過的夾心餅乾，掉了一圈的碎屑，偏他還抬著紅通通的眼睛，興奮的朝他道，「爸爸，吃這個，這個好吃。」

    「哭過了。」陸雋擇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又將他抱在腿上。

    小傢伙想要揉眼睛，被制止，說起哭的原因還有點不好意思，「肚子餓。」

    「抱歉，爸爸媽媽昨天太累，沒早點起來。」

    「哦，為什麼啊？」

    陸雋擇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抱他，「小人參想不想要個妹妹？」

    妹妹？

    小傢伙突然想起大饅頭媽媽送他到幼兒園時抱著的小妹妹，胖嘟嘟的臉蛋可愛極了，他認真回憶了半響，隨即點頭，「嗯，要的，我要帶她去跟大蟲玩，然後把小雪糕分給我的糖果都留給她。」

    陸雋擇本來只打算初步給他做個思想準備，哪知小傢伙真對妹妹上了心，舒梨給他看過孕期的那本相冊，對於自己曾經住在媽媽肚子裡這件事，小傢伙驚訝了一天都沒緩過神。

    「媽媽媽媽，妹妹現在是不是住在你肚子裡呀？」

    「還沒有哦。」

    「那她現在在哪兒？」

    舒梨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只說在搬家的路上。正巧，顧清染突然上門，倒是轉移了小傢伙的注意力。

    「染染阿姨好。」

    小人參乖乖打了招呼，顧清染沒忍住，揉了把他的臉，將路上買的雙皮奶給他掀了一碗，誘惑他道，「親阿姨一口就給你吃。」

    小傢伙皺著眉頭，糾結老半天才慢吞吞的捧起她的手親了一下，末了難為情的解釋，「阿姨，你的臉上流血了。」

    「噗嗤——」

    舒梨沒忍住笑出了聲，順手從桌上拿鏡子擺她眼前，顧清染一看，左臉頰上劃出了一道楓葉色的口紅印子，差點沒把鏡子給砸了。

    「你怎麼回事啊，出門也不照下鏡子？」

    「這能是我弄的嗎。」她用濕紙巾抹掉那塊，憤憤不滿道，「卓森，這個狗男人，真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小傢伙正吃著雙皮奶，聽見某個字眼忽地抬頭，「媽媽也說過爸爸是狗男人。」

    話落，他的小屁股就被拍了一下，不輕不重的，有那麼一丁點疼，小人參癟癟嘴，回頭望了媽媽一下，決定今晚要跟爸爸告狀。

    「卓森？」舒梨蹙眉，隱約記起好像是她提過的某個相親對象。

    「哦，想起來了，你說溫文爾雅，幽默陽光的那個？」

    「我眼瞎。」

    「你們這是怎麼了？」

    「鬧分手唄，她前女友回來了。」顧清染說得輕飄飄的，連小傢伙都看出了她的惱意。

    「染染阿姨，你別生氣，我把拼圖給你玩。」

    小人參剛說完就被舒梨抱回了房間，這小傢伙上幼兒園之後話越發的多，有時候能嘰嘰喳喳一整天，舒梨總覺得他還有更「惡劣」的潛質沒有暴露出來，一定是靠多了陸雋擇，近墨者黑。

    哄睡了小人參，舒梨這才言歸正傳。

    「所以他是打算和前女友複合了？」

    「沒。」

    「搞曖昧？」

    「沒。」

    「在你面前追憶往事？」

    顧清染再次搖頭，見她實在沒了耐性，才道，「他打算請前女友參加我們的婚禮。」

    「然，然後？」

    「你知道他前女友是誰嗎？去年出國進修的當紅小花蘇綿綿。」顧清染咬唇，彆扭道，「我跟她有點私仇。」

    「之前在劇組打過一架。」

    顧清染算是個脾氣火爆的編劇，得罪過不少演員，奈何有顧家撐腰，小花的金主們也沒有進一步的復仇舉動。

    「那不是很好嘛。」舒梨彎著唇，笑得狡黠，「你待會問問卓森，當初他跟蘇綿綿誰甩的誰。」

    「和平分手，蘇綿綿非要去進修，卓森不能過去，兩人就分了，不過好像是卓森先提的。」她略一停頓，打了個響指，賊兮兮的道，「她要敢在婚禮上惹我，就讓她上微博頭條，當紅女星蘇綿綿愛而不得，大鬧婚禮現場，嘖嘖……」

    「卓森在外面。」

    沉而清冽的男聲陡然響起，兩人頓時噤了聲，舒梨送走顧清染後才問他，「你今天怎麼回這麼早？」

    男人瞥了她一眼，不悅之色溢於言表，「你忘記了？」

    舒梨大腦飛速轉動，怎麼也搜索不出今天是什麼特殊節日，但見他陰沉的面色，又覺得這日子大抵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