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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3:43:37 作者: 微久
    舒梨嘴角一抽,指尖輕抵了下他額頭,「你本來就不叫小鯉魚。」

    小傢伙努努嘴,一時不知道該接什麼,他眨巴著眼睛,看一眼舒梨又看一眼陸雋擇,這才後知後覺,爸爸媽媽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這麼忽悠肯定是過不去的,小人參眼裡氤氳著茫然的困惑,舒梨或許真的應了一孕傻三年的俗話,一時半會真想不到理由,她伸手扯住站在後邊的男人,眼神示意:你快去忽悠兒子

    陸雋擇似笑非笑,勾起的眼尾傲嬌的透露:我不

    舒梨壓下唇角:你去不去

    見她氣急了,男人長指搭在沙發上,稍稍低了頭,離她耳畔僅有兩寸距離,呼出的熱氣吹得耳後泛起絲絲漣漣的癢意。

    「今晚生小棉襖。」

    舒梨猛地抬頭,無意撞上了他高挺的鼻尖,粉色的家常服落下一滴鮮紅的血漬,兩人都未反應過來,小人參已經竄下沙發,邊哭邊道,「爸爸媽媽,你們不要打架,都,都流血了嗚嗚嗚……」

    小傢伙哭起來沒完沒了,舒梨也嚇了一跳,一邊幫陸雋擇止住鼻血,一邊還要哄小人參,忙得輪番轉。

    好在陸雋擇體質不錯,血沒流多少,倒是小人參,她根本哄不住,哭得一抽一抽,還是被陸雋擇抱到腿上才抹了淚。

    「你們不要打架。」小傢伙聲音哭啞了,聽著頗為心疼。

    「沒打架,爸爸是在叫媽媽買人參果。」

    「人參果是什麼?」他頓時轉移了注意力,沒再糾結爸爸媽媽打架的話題。

    「小人參不是問爸爸有沒有吃過人參麼?」陸雋擇勾了勾他濕潤的眼睫,嗓音帶著誘哄之意。

    「嗯。」

    「爸爸吃過,人參果很甜很好吃。」

    小人參愣了下,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人參和人參果是一樣的嗎?」

    陸雋擇不答只道,「爸爸本來想叫你人參果,但人參果不比小人參好聽對不對?」

    小人參,人參果

    小傢伙在心裡默讀了遍,喜笑顏開,「嗯,小人參好聽,爸爸可真厲害。」

    ???

    這也厲害,舒梨看得目瞪口呆,偏偏某個狗男人還朝她挑了挑眉,似是在嘚瑟,無聲炫耀著兒子對他的崇拜。

    舒梨氣得鼓起腮幫子,趁著陸雋擇去洗澡,連忙將小傢伙抱了過來,餵了顆櫻桃,狀似無意的問他,「小人參覺得世界上最最厲害的人是誰?」

    小傢伙想都沒想,張口就道,「當然是爸爸呀。」

    「爸爸難道比奧特曼還厲害嗎?」

    小人參瞅了眼電視機,正放著奧特曼變身打怪獸的片段,周圍高樓傾塌,怪獸長得格外嚇人,奧特曼正面迎上,威風凜凜。

    他不知不覺看了好一會,等打怪獸倒下去了才扭頭回答舒梨,「媽媽,不一樣,奧特曼是假的。」

    嘖,狗男人怕不是真給兒子下了蠱,怎麼到她這就智商180了呢,她顧自琢磨著,不想小人參又在她懷裡蹭了蹭,小小聲道,「媽媽,你說爸爸會不會也能變身成奧特曼呀?」

    舒梨扯了扯嘴角,滿頭黑線,「你不是說奧特曼是假的嗎?」

    「但爸爸是真的呀。」他揚了揚下巴,想像爸爸變身成奧特曼打怪獸的場景,那可真是太厲害了,爸爸就是最厲害的。

    小人參已然變成狗男人的無腦迷弟,舒梨想想就腦殼陣疼,看來是要將生小棉襖的計劃提前些,以免今後家庭會議上的投票,她毫無發言權。

    當晚,舒梨給小人參講完故事就回房換上了衣櫃裡最性感的睡衣,是顧清染上周買錯了尺碼懶得退便送給她的,那會舒梨還說自己用不上,哪知今晚就打了臉。

    陸雋擇從書房回來時主臥已經關了燈,舒梨難得睡這麼早,他腳步也不自覺輕了些,洗漱上.床近乎無聲。

    哪知才進被窩,就被人纏上,細嫩的手臂輕攬上他的脖頸,滑膩的大腿也橫在他堅硬的小腹上。

    拉了窗簾,月色再濃也透不進光,他只憑著直覺,堪堪摟住一節纖細的腰肢,暗啞的聲音聽起來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舒梨——」

    「幹什麼。」她扯開男人隨意掩上的睡袍,在他胸口咬了一口,聲音含糊「不是說要生小棉襖嗎?」

    陸雋擇這周次數早完了,前兩天才撩撥她就被踹了一腳,固執得很,今天也只是隨意提了一嘴,不曾想有這樣的主動。

    他胸口被狠撞了一下,直覺她穿得清涼,不由得伸手去開床頭的小燈。

    「啪嗒」

    燈光微亮,床上場景清晰可見,舒梨被光暈晃了一下,低頭就對上男人的眼。

    她穿著件黑色蕾絲吊帶睡裙,橫跨在陸雋擇身上,V字領被拉得更低,胸口鼓鼓囊囊的,往下便是修長的腿,因岔開的姿勢,裙擺被撩至大腿根處,在暗黃的燈下更顯白皙。

    「唉,把燈關上。」她羞紅了臉,欲從他身上下來。

    「害羞了?」沒等她挪開,男人攬在她腰間的手臂又帶了幾分力道,「這件睡衣沒見過,什麼時候買的?」

    「染染送的。」

    「眼光還不錯。」他誇了句。

    「咦」舒梨來了勁,抬眸問她,「你覺得我穿黑色好看還是酒紅色好看。」

    「黑色魅惑,酒紅色妖冶,都好看。」

    「怎麼這詞聽著不像是夸良家婦女。」她提了下吊帶,下秒又被人往下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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