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你別走了,我走
2023-10-02 13:42:38 作者: 君如陌
葉千川腹誹,她們是拿他當擺設嗎?竟沒一個人聽他怎麼說。
樓上,葉芊芊拖著行李箱下來,看一眼樓下其樂融融的三人,氣哼哼的作勢要走。
向晚趕緊接下圍裙,拿起外套:「你真要去住賓館啊?」
葉芊芊繼續往門口走,腳步不停。
向晚跟在她後面,在她拉開房門前,先一步按住她的手。
「坐了這麼久飛機,就別折騰了,我走。」向晚說著,拉開了房門。
葉芊芊一怔,看樣子,向晚不像是裝的。
「伯母,葉哥,今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跟伯母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見。」向晚見好就收,彬彬有禮的跟裡面的人告別。
「好啊,小丫頭,明天說好的,伯母宴請你。」黃慈心也不多挽留,客氣的說。
「好。」
葉千川還沒吃完飯,聽到她要走,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你快吃吧,一會兒餃子涼了就不好吃了。我又不是客人,不用送我。」
「等一下!」
葉千川不理她的話,起身去廚房翻箱倒櫃的找出了兩個透明的玻璃餐盒,洗了洗,不由分說將向晚分裝出來的兩盤餃子統統倒進了餐盒裡。
黃慈心和葉芊芊看的目瞪口呆,可葉千川卻渾然不覺,將餐盒裝進袋子裡,走到門口,往向晚手裡一塞,攬過她的肩推開門。
「這餃子……」
「餃子拿回去給你爸嘗嘗,你出來這麼久,你爸恐怕還餓著肚子呢。」葉千川邊說邊往停車的地方走。
向晚心中一暖,又朝那個袋子看了一眼。
「你都裝上了,你自己吃飽了嗎?」
「飽了。」葉千川笑笑,走向那輛轎車,親自替她拉開車門,「上車!」
「你回去陪伯母吧?不用送我。」
「上車!」他再一次堅持。
向晚還想推脫,可葉千川不容質疑的眼神讓她放棄了掙扎,乖乖坐上車。
「今天辛苦了。」葉千川照例給她系好安全帶,定定的看著她,「她們沒為難你吧?」
「怎麼會呢?」向晚啞然失笑。
他竟然一直擔心他媽會為難她,向晚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替黃慈心傷心了。
「芊芊有點毒舌,不過,她應該奈何不了你。」想起他那個妹妹,葉千川語氣有些無奈。
「那當然!」
葉千川抬手,又揉了把她的發,然後打火,送她回家。
因為葉千川的車太高檔,向晚沒讓他拐進通往她家的那條小路。
車停在路邊,向晚要下車,手腕處卻傳來他的溫熱。
他拉著她,欲言又止。
「你放心,明天我保證在伯母和你妹妹面前做個淑女,不給你丟臉。」向晚以為他在擔心這個,促狹的說。
「你不會給我丟臉。」葉千川仍拉著她的手。
「還有事?」向晚看向他握在她腕上的手。
白皙,修長,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我想到一個辦法。」他看著她的眼睛,突然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向晚挑眉淺笑,另一隻手的食指卻不由自主的在他光滑的手背上輕蹭了蹭。
那種蹭像羽毛在他的手背上搔,葉千川心神一亂,鬆開她的手,諱莫如深的一笑:「沒什麼,你走吧,注意安全。」
向晚等了半天,他卻賣起了關子。
她眉心一擰,雖然很好奇,卻沒有繼續刨根問底。
下車,目送著葉千川離去,向晚轉身,發現張蘭竟然站在她身後。
她伸長了脖子朝葉千川離開的方向張望著,發現向晚在看她,張蘭收回視線。
「你去找我爸了?」向晚警惕的問。
張蘭面上冷冷的,盯著向晚:「剛才那個人是誰?」
「你到底什麼時候跟我爸離婚?」向晚不理她的質問,只關心她關心的問題。
「向晚,你現在怎麼學的這麼瘋,竟跟些不正經的人交往。我剛才看到你從那輛車上下來了,你說,那是什麼人?」
張蘭跟著江若海,多多少少也長了些見識,剛才雖然離的遠,她也看出來,那輛車挺高檔的。
向晚最近的鬼心眼越來越多,把她和她姐姐一家都搞的很狼狽。
她猜她肯定交了不好的朋友,或許是別人給她出的招。
「外面壞人多,你以為人家載你回家就是喜歡你了?說不定,人家就是想耍著你玩,自己長什麼樣不知道嗎?你有點自知之明,別讓你爸操心!」張蘭見她不吭聲,繼續數落她,最後鄙夷的翻了個白眼,「一個司機而已,你也看得上。」
「說完了嗎?」向晚涼薄的開口,「你也配說我,你自己的醜事一籮筐也說不完。對了,我爸那裡不想拖了,你最好快著點。鬧到法庭上,吃虧的可是你。」
「證據都被我銷毀了,你還能怎麼樣?」張蘭不以為然。
「呵……」
向晚一記輕笑讓張蘭再次毛骨悚然起來。
難道說,那天她給她的照片底片和鑑定結果不是全部,這丫頭還有其它備份?
「向晚,你還有那些照片?」
「我說過,我沒有了嗎?」
「你……」
張蘭捏了捏拳頭,女兒如此不尊重自己,三番五次的戲耍她,她有點傷自尊。
低下頭,沉吟良久,張蘭從包里掏出剛剛和向和平簽署的離婚協議書,在手心裡捏了捏。
不知為什麼,她覺的這幾張紙沉甸甸的,以至於眼睛一陣陣的發酸。
「向晚,你以為我今天是來幹什麼的?我當然是來和你爸離婚的。現在你可以得意了,從今以後,我和晴晴再也不會礙你的眼了。」她沖向晚晃了晃手裡的離婚協議。
「你們終於離了?」向晚眼前一亮,今天淨顧著討好婆婆,竟錯過了一場重頭戲,「太好了,回家可以和我爸好好慶祝一番了。」
「你……」張蘭被向晚氣的眼圈一紅,咬了咬牙,「向晚,我真懷疑,你是我親生的嗎?怎麼就這麼……」
「我是你生的,可你只管生,不管養。莊稼有收成還得按時施肥,澆水。你對我做過什麼?」
張蘭被向晚堵的啞口無言,捏著那份離婚協議書,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的。
說是家,其實只是一處簡陋的居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