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暴殄天物

2023-10-02 13:33:37 作者: 木寶兒
    去餐廳吃晚飯的路上,坐在車裡聽著蘇曼大言不慚的說著自己如何如何機敏的想出這麼一個主意來幫她解圍,明歌好幾次想要掐死她。

    面對明歌殺意澎湃的目光,蘇曼及時剎車,默默地將還沒說完的話都咽了回去,討好的拉著明歌的袖子,「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麼?而且這又沒什麼影響,你反正近期也不打算結婚。」

    「我無所謂,祁師兄呢?」

    「祁boss?」蘇曼眨了眨眼,眼角的餘光掃過前面坐在副駕駛的祁驍,稍稍壓低了些聲音在明歌耳邊道,「祁boss求之不得好吧。」

    求之不得?

    明歌心裡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扯呢?

    「還好今天在場的人不多,除了喬致謙兄妹之外也沒有什麼京都商圈的,以後接觸的機會少,以後再有類似的情況,我求你別再給我自作主張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都說了一萬遍了,」蘇曼嘟囔道,「誰知道羅琳就是昨晚上那個被搶劫的路人啊!早知道她偏向你,我還不用費這麼大勁呢。」

    看她這副樣子就是壓根沒覺得自己有錯,還理直氣壯呢。

    好在和羅琳的合作順利達成了,這些事情也就都是小事,反正明歌心裡清楚祁驍對自己絕對沒意思,如果不是蘇曼開口,他可干不出這種奇葩事兒來,也就懶得再和蘇曼計較了。

    甚至看著蘇曼那副小聰明算計的樣子,她都在想,要是有一天她知道祁驍這麼無條件的聽她的去幹這些事兒都是因為她,那該是什麼神場面?

    到時候蘇曼臉上的神色一定很精彩。

    想到這兒,明歌心裡竟有些期待。

    吃飯的地方是祁驍定的,在滬上知名的米其林餐廳,小包廂里有著落地窗,能俯瞰外灘黃浦江的夜景,煞是好看。

    三個人開了兩瓶紅酒,兩瓶都是稀世珍品。

    「哇哦,這酒我喜歡,」蘇曼端著紅酒杯一副優雅名媛的模樣。

    儘管出身不好,可是這些年光環加身,練出那一身從容的氣度,即便是真正嬌生慣養的名媛也沒她這份沉著冷靜的氣場。

    前提是她不喝酒不開口。

    還沒到一個小時,蘇曼便臉頰通紅,一手揪著明歌的袖子,另一隻手握著酒杯不撒手,「來,我們再喝一杯,你不准走。」

    明歌的酒量不怎麼樣,但在酒桌上向來有數,比較克制,而且她的酒品沒有蘇曼這麼垃圾,喝醉酒就開始撒風。

    「哪兒還有酒啊,兩瓶都喝完了。」

    「那就再開一瓶啊,是吧祁驍,」蘇曼一臉醉醺醺的看著對面的祁驍,酒杯指著他鼻子道,「你想要追我們家明歌,這點酒怎麼可能捨不得呢?」

    祁驍一臉的淡定,「還想喝什麼?」

    「酒——」蘇曼拉長了尾音。

    「我是問你,哪一種,」祁驍修長的手指在喝完的那兩個酒瓶子上彈了一下,「這瓶,還是這瓶?」

    蘇曼眨了眨眼,聲音莫名的有些糯,「要貴的那瓶。」

    祁驍朝著一旁的服務生抬了一下下巴,面不改色道,「再去酒窖拿兩瓶過來。」

    服務員扯了扯嘴角,「兩瓶麼?祁總,您存的這酒可就剩下兩瓶了。」

    要知道,祁驍手裡那酒是全球限量的,那年的紅酒總計產量也不多,全世界現在剩下的恐怕都不足十瓶,這兩位女士哐哐的跟雪花勇闖天涯似的就幹了兩瓶,現在又來兩瓶?

    簡直暴殄天物啊。

    然而祁驍一臉的雲淡風輕,吩咐服務生拿酒的時候仿佛就跟點個菜似的輕鬆,在看著那位醉的厲害的女士時,素來漠然涼薄的一雙眼睛裡有幾分微不可聞的寵溺暖色在閃動。

    明歌識趣,酒還沒上來之前推脫說自己喝不下了,「我去趟洗手間。」

    她的酒量和蘇曼也是半斤八兩,從包廂離開走路的腳步都有些虛浮,剛問了路過的服務生洗手間的方向,走了兩步便有些迷糊,站在原地辨不清方向。

    往左還是往右來著?

    正猶豫著,旁邊一股力道拉著她的胳膊,粗暴的將她拉進了了臨近的包廂。

    她連驚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暗黑吞沒了,後背撞在沙發上,手肘關節襲來的疼痛讓她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啊——唔——」

    她的聲音一下子被一個吻封住,粗暴肆虐,毫不客氣。

    醉意讓她一時間來不及做出反應,連掙扎都慢了半拍,可惜即便她再怎麼掙扎也根本掙不脫男人的力道,一雙手被高舉過頭頂,壓在了沙發上。

    包廂裡面沒開燈,落地窗外的夜景便越發的明亮,照著屋子裡面莫名曖昧。

    明歌慌張極了,可在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男人的面容時,她猛地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掙扎的更加劇烈。

    「唔——」她的眉心狠狠一跳,下一秒就被扼住了下巴。

    男人離開了她的唇,薄冷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又想咬我是嗎?」

    他手上力道不見,身子卻又是往下一壓,霸道至極。

    「你到底要幹什麼!」明歌憤怒的看著他。

    傅時修居高臨下的盯著她,「這句話不該我問你麼?」

    「……」

    「這才過了多久,喬寒笙、喬致謙、厲錚、祁驍,」他將明歌身邊所出現過的那些關心她的男人一一報了一遍,「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究竟多大的本事,換男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都快?」

    「這跟你沒關係,」明歌撇過臉,不看他的眼睛,也根本不想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那個孩子的離去,已經將她和他之間最後的一點聯繫也徹底切斷,從此橋歸橋路過路,兩不相干。

    傅時修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痛的她眉頭直皺,五官幾乎都變了形。

    「喬致謙那些人都是你振興明氏的墊腳石,甚至不過算是個幌子,其實真的和你在一起的人是祁驍吧?」

    「是又怎麼樣,」明歌惱羞成怒,此時她已經聞到幾分酒氣,不是從自己身上來的,而是眼前這個男人。

    他也喝酒了。

    不待她多想,傅時修的眸色又沉一分,「所以你這麼急著把孩子流掉,也是為了早點和他結婚?」

    「……」

    「是不是?」質問的語氣冷的仿佛深淵迴響,每個字都敲在明歌的耳膜上,仿佛是舊傷未愈,又被釘板碾過一樣,疼的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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