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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妄挑眉：「我說錯了嗎？」

    戚萬里以為自己在戚妄的面前還握有底牌，然而戚妄知道的東西，遠比戚萬里所想的還要多得多，他以為自己提出再見戚妄一面，以某個秘密作為要挾，就能威脅住戚妄了，不過可惜的是，戚妄並不吃他這一套。

    「我的時間還是很寶貴的，要是你只是想著借用有秘密要說的爛藉口來見我的話，那面也見完了，我該走了。」

    丟下這句話後，戚妄起身便準備離開。

    然而戚萬里見戚妄真的是毫不留情地往外走，戚萬里急了，他猛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必須要用你的血肉和怨氣，才能打開異獸封印嗎？」

    戚妄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過去。

    「什麼？」

    見戚妄終於肯停下來了，戚萬里鬆了一口氣，忍不住說道：「原來你也不是什麼都不在意的。」

    戚妄見狀，乾脆利落地轉身就走：「不願意說就算了，我沒工夫搭理你。」

    丟下這句話後，不管戚萬里再如何呼喊，戚妄都沒有再回頭了。

    監牢的大門砰得一聲關上了，戚萬里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感覺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那個傢伙真是自己的兒子嗎？

    想說的話沒說出來，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十分難受，戚萬里心裡頭堵得厲害，他跌坐在椅子上，回憶起了自己兒子的模樣來……

    他是什麼樣子來著？

    父子情深是可以演出來的，戚萬里對和肖明靜的兒子從未動過真感情，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孩子的出生意味著什麼，也知道這個孩子未來的命運是什麼，早就知道這個孩子活不長，他又怎麼會投入感情呢？

    不管是肖明靜，還是戚妄，對於戚萬里來說，不過是他的消遣罷了，是漫長等待的過程之中聊以解悶的玩意兒，誰會對解悶的玩意兒動什麼真心？

    四年前，上一任的守護者死去，戚萬里得知自己成為了新任守護者的那一刻，他裡面拋棄妻兒，來到了異獸封印所在。

    不過讓戚萬里有些意外的是，玄學界那些人測算出來的，可以提前破除封印的人竟然是戚妄，不過想到肖明靜的身份，倒也沒有什麼意外的。

    戚妄或許是因為返祖比較厲害，他的血肉怨氣，完全可以將封印給破除了。

    戚萬里拿著這個秘密做為交換，滿心以為可以讓戚妄幫他，誰知道戚妄竟然理都不理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他怎麼敢這樣做？

    憤怒湧上心頭，戚萬里的面色大變，心說如果戚妄不回來的話，那他就將這個秘密說出去，真到那個時候，就別怪他不講父子之情了。

    原以為戚妄只是嚇唬一下他而已，誰知道戚妄走了之後，真的就沒有再回來的意思，戚萬里心頭火起，乾脆叫了人來，將他藏在心底的秘密說了出來。

    「你們就不好奇嗎？為什麼只有戚妄的血肉能破除封印……」

    ****

    回到平城已經兩天了，張雪寒感覺自己又跟重新活過來似的，在京城的時候，每天都要參加各種訓練，訓練結束之後，還得參加培訓，她光是記各種妖魔鬼怪的弱點和禁忌，便耗費了不少腦細胞。

    這比她上學的時候還要累，當年要是她有這樣的勁頭，何至於只考個大專，不早就上211，985了。

    繃緊的弦兒一旦放鬆下來，就很難繼續緊繃起來了，張雪寒越發懶散了起來，說是來陪床，但其實每天就是帶著小說到醫院來看。

    張鵬程看著懶洋洋靠在陪護病床上看書的張雪寒，無奈地開口說道：「姐，你說到底是啥正式單位能要你這樣懶的人？你說說咱們兩個放在一起，你倒是比我更加像病人了。」

    他都服了自己的這個姐姐了，一上午的時間，他就沒有見張雪寒挪過地方。

    聽到張鵬程的話後，張雪寒戀戀不捨地將小說放了下來，她掀起眼皮，施捨地看了張鵬程一眼：「小鵬，你說你有啥事兒要你姐姐我去做的？你說，我這就去做。」

    張鵬程：「姐，現在都快中午了，你是不是該回去拿飯了？」

    張媽媽要照顧小葉子，沒法子送飯到醫院來，張鵬程嘴巴又刁，不喜歡吃外頭的，張雪寒便只能專門回去拿一次。

    「快中午了嗎？時間過得怎麼這麼快？我一本小說都沒看完呢。」

    張鵬程：「……」

    好在張雪寒也知道自己再說就過分了，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行了行了，別耷拉個臉了，我回去給你拿飯還不行嗎？真是的，跟小時候比起來，你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說完這番話後，張雪寒就拎著包離開了，而張鵬程嘆了一口氣，躺在病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之中的張鵬程被電話鈴聲吵醒，他接起了電話來，那頭傳來了張媽媽的聲音。

    「小鵬，你二姐呢？她怎麼還沒回來？」

    張鵬程愣了一下，拿開手機看了時間，發現現在已經到中午十二點半了，張雪寒是十一點離開的，這個點早就該到家了啊。

    「二姐她十一點就回去了。」

    張鵬程說道。

    張媽媽憂心忡忡地說道：「十一點就回來了？沒有啊，她是不是有其他事情了？她手機呢？是沒電了嗎？我怎麼也打不通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