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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張雪寒卻是不相信戚妄的話：「……師父，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我絕對不會再置喙您的決定，您就原諒我吧……」

    戚妄：「……」

    她是不是想的有些多了？

    相處這麼長時間了，戚妄也深刻了解到了張雪寒的話癆屬性，為了避免她繼續囉嗦下去，戚妄乾脆打發了張雪寒去畫符。

    「我教你兩道新符咒的畫法，你去練習吧，我還有事情……」

    打發走了張雪寒之後，世界終於清淨了，戚妄鬆了一口氣，摸出幾個銅錢給自己卜了一卦。

    卦象不錯，戚妄挑了挑眉，將散開的銅錢重新收了起來。

    午飯是劉玉梅做的，她的手藝不錯，師徒三人吃的非常開心，吃過飯後，劉玉梅跟戚妄說了一件事情。

    「師父，敏敏她介紹了一單生意，問師父你接不接。」

    劉玉梅簡單地把張明敏老闆的事情說了一下：「敏敏那邊兒還在等我的回覆呢，要是師父同意的話，我就跟她說一下，定個時間，看看什麼時候見面合適。」

    張明敏的老闆麼？

    戚妄沉吟了片刻後，點頭答應了下來。

    「可以，明天或者後台，我都可以。」

    劉玉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跟張明敏說的。

    「對了，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你和雪寒放半天假，隨便做什麼都可以。」

    原本戚妄是想讓她們兩個留在家裡練習畫符的，不過話到嘴邊，戚妄還是改口了，還是給她們放個假的好，神經總是緊繃著，對學習進度也沒好處。

    張雪寒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的，不過劉玉梅有些擔心：「師父，你要外出的話，不需要我跟著嗎？」

    戚妄現在這種狀態，有很多事情不太方便做的，別的不說，別人看不見他，他想要買東西都費勁兒，劉玉梅想陪著戚妄出去，這樣他遇到什麼事情，自己也可以幫忙。

    「不用了，我會把大黃留下，玉梅，你出來進去的，記得把大黃帶上。」

    大黃就是之前一直跟著戚妄的那隻大黃狗，他終於給它取了個名字，也沒取什麼複雜的名字，就依照著大黃狗的毛色，給它取了大黃這麼個名字。

    劉玉梅其實有些嫌棄這個名字的，不過大黃倒是適應良好，瞧它的樣子，還是挺喜歡這個名字的，當事狗都滿意，劉玉梅還能說些什麼？

    眼見著戚妄將劉玉梅安排得妥妥噹噹的，張雪寒有些吃醋，她不高興地說道：「師父，您是不是太偏心大師姐了？你怕她出去不安全，就不怕我出去不安全嗎？」

    還把大黃給了大師姐，她難道就不想要大黃嗎？

    戚妄掃了朝著自己撒嬌的張雪寒一眼，緩緩開口說道：「你會畫符，你師姐現在還不會。」

    張雪寒：「……」

    她嘆了一口氣，還是覺得戚妄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對自己有意見。

    不過戚妄也沒有多說什麼，張雪寒不過是習慣性抱怨罷了，也不是真計較什麼，估摸著就是想要撒嬌罷了。

    不過可惜的是，她碰上的是鋼鐵直男戚妄，撒嬌撒了半天，跟拋媚眼給瞎子看也沒啥區別。

    吃過午飯，張雪寒去將碗筷洗刷乾淨了，之後又磨著戚妄教了她兩道符咒——她決定下午就在家練習符咒畫法，不出門玩兒了。

    徒弟如此好學，戚妄自然也不會反對，不過他並沒有教張雪寒攻擊性的符咒，而是教了兩個防禦類的，以免自己不在的時候發生什麼意外。

    張雪寒看了戚妄教她的符咒，立馬樂顛顛地去書房學習去了。

    而劉玉梅看著戚妄欲言又止，臉上露出了落寞的神情來。

    戚妄抬頭看了她一眼：「不要妄自菲薄，等我回來教你一些其他的，看看你究竟擅長什麼。」

    劉玉梅笑了笑，謝過了戚妄。

    見她情緒恢復了過來，戚妄也沒有多做停留，很快便離開了家。

    ****

    張雪寒約的地點距離玫瑰苑並沒有多遠，走路過去的話也不過十分鐘罷了，戚妄沿著人行路，慢悠悠地往前走。

    平城的氣溫變化很快，前兩天才下了一場大雪，原以為倒春寒要持續挺長時間，結果第二天就出了大太陽，到今天的時候，溫度更是直接升到了二十六度，有那麼一瞬間，平城人感覺自己像是直接跨越了春季進入了夏季。

    街上面穿什麼的人都有，有的短袖裙子都穿上了，有的身上還裹著羽絨服，一路這麼過去，四時節氣都在人們的穿衣上體現了出來。

    來到半島咖啡店外，戚妄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往咖啡店裡面看了過去。

    這個點店內的人並不多，靠窗位置坐著兩個人，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此時正在電腦鍵盤上啪嗒啪嗒敲擊著什麼。

    另一個瞧著三十多歲的模樣，他眉頭緊皺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戚妄的目光在他們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推開咖啡館的大門走了進去。

    門口掛著的風鈴發出了叮鈴鈴的聲音，服務員剛想招呼客人，結果抬頭一看，卻發現門口空空如也，她愣了一下，倒是也沒有多想些什麼。

    風鈴可能是被風吹動的吧。

    「瑞文，你還在鍵盤上敲什麼？」

    秦正明是真沒想到周瑞文的網癮竟然這麼大，只要不是出去處理特殊事件，周瑞文就會把自己的電腦給包著，用馬前進的話來說，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他恨不能二十三個小時都泡在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