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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天辰死了之後，穆家夫妻對她的態度就變了，柳知慧沒多久就去世了，至少留在穆天寶的記憶里還是對她的好多一些，可是穆成峰就不一樣了。

    穆家敗落之後，穆成峰就好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對她越來越差，在戚妄不肯幫他之後，穆成峰失去了最後的希望，他開始針對穆天寶。

    一開始只是言語上的辱罵，到最後他開始對自己動手。

    哪怕自己明知道那是在做夢，可是她還是感覺到那鋪天蓋地湧來的絕望感，身體上的疼痛比不過心理上的，尤其是想到穆成峰之前對她那麼好，穆天寶就更是絕望。

    現在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穆家還好好的，穆家所有人對她都很好，現在的疼愛是真真實實的，可是穆家敗落之後，他們對她的憎恨和嫌棄也是真實的。

    若是不想辦法改變的話，那糟糕至極的未來一定會到來的。

    她不想那樣。

    「天寶，你回來了！」

    穆天辰在家遍尋不到穆天寶的蹤跡，他便想出去找找，結果剛從屋子裡出來，就看見了穆天寶正站在院子裡面。

    瞧見自己的寶貝妹妹後，穆天辰高高懸著的心終於放了回去，他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穆天寶抱在了懷中。

    「天寶，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到哪兒去了……你終於回來了。」

    穆天寶被穆天辰這麼抱在懷中，嗅著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她緩緩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哥哥，我沒事兒的。」

    在她的夢裡面，有一個人對她始終如一，不管是穆家破產之前，還是穆家破產之後，他對待她的態度從來都沒有變過。

    哪怕後來他病得爬不起來，最擔心的人還是她，他還把自己為數不多的存款給了穆天寶，讓她好好存著。

    「天寶，哥哥只有這些錢了，家裡是這個樣子，以後你的生活肯定會受到影響的，哥哥以後沒辦法保護你了，這些錢給你留著傍身……」

    夢裡的穆天辰死去的時候，穆天寶哭得死去活來，他是那麼想要活下去，可是到最後病魔還是無情地奪走了他的生命。

    穆天辰是天底下對她最好的人，穆天寶知道，如果有足夠的錢，如果穆家沒有破產的話，他的命一定可以救回來的。

    她想要自己的哥哥好好活著。

    穆天寶下定了決心，哪怕穆家人都不同意她這麼做，哪怕他們會懷疑她這麼做的初心，穆天寶也要去做，她要自己的哥哥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爸爸媽媽，我都知道了。」

    穆天寶被穆天辰帶了回去，她看著穆成峰和柳知慧，將她的打算說了出來。

    「我不是穆家的孩子，我沒有資格留在穆家，我要跟戚妄回戚家，戚暖才應該留在這裡。」

    穆天寶的話在穆家夫妻極力維持的平靜生活上扔下了一塊巨石，整個穆家因為她的這番話掀起了驚濤駭浪，但是穆天寶卻不後悔。

    因為這一切是她應該做的。

    ***

    昨天戚妄已經把畫像最難的地方給畫出來了，今天他來了之後，又一次鑽進了解剖室，不過這回他的速度要快了許多，等到半下午的時候，畫像便成功地被他給畫出來了。

    戚妄將畫像交給了劉愛國，然後說道：「這幅畫像最大限度還原了受害者的模樣，不過我沒有辦法肯定受害者臉上有沒有胎記之類的東西，所以相似度只有八成。」

    劉愛國接過了戚妄遞過來的畫像，低頭看了起來。

    哪怕之前姜援朝已經跟他說過，戚妄畫出來的畫像就跟照片似的，但是真正看到了畫像之後，劉愛國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若不是親眼看到戚妄拿著筆畫出來的，他怕是要以為這真的就是一張照片了，這樣的畫工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小戚同志，你真的太厲害了，我代表我們刑偵一隊全體人員感謝你的幫助。」

    劉愛國極為認真地向戚妄道了謝，有了這張畫像，他們的工作量大大減少了，如果可以鎖定受害人的身份，對他們來說，破案就有希望了。

    「不用客氣，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能幫上忙的是我的榮幸。」

    從昨天到今天，戚妄的精力都撲在畫像上，此時他的面上露出了幾分疲倦之色，劉愛國見狀，便準備安排人送他回去。

    戚妄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認識路。」

    姜援朝樂呵呵地說道：「老劉，這裡是你的主場，我只是個幫忙的，現在可沒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了，既然沒事兒了，我就先帶著戚妄回去了。」

    劉愛國還有不少工作要做，便沒有多留他們兩人，姜援朝很快就帶著戚妄離開了城南分局。

    「戚妄，這次真是謝謝你了，還有一點，原本我們是要感謝你的，沒想到把你帶到京城來之後，還讓你忙前忙後的，真是對不起，辛苦你了。」

    戚妄笑了笑，並不在意這些：「沒什麼，這是我該做的，我很高興可以用我的能力幫上忙。」

    回去的路上，姜援朝詢問戚妄未來的打算，有沒有加入公安意向：「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考取警察學校，以你的成績和能耐，肯定可以順利入學的。」

    姜援朝在這一行也幹了二十年，他很清楚戚妄的這份能力到底代表著什麼，如果可以進入這一行的話，很多案子辦理起來或許就會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