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摸摸摸頭
2023-10-02 13:20:46 作者: 簡思
朋友笑,越是這樣他越是好奇。
「腦子好也不能代表什麼。」就比如他的那個女朋友成績也挺好的,不過沒樂趣,這樣的女人要來有什麼勁?
沒追到之前覺得人冷冰冰的,追到以後就恨不得每天黏在他身上,什麼東西都是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
陶磊雖然對感情有些不羈,感情就是合則來不合則散但他聽著聽著,也覺得有點不對味了。
「真的覺得不合適就分開吧,別背後講人姑娘。」
對方真是就連細節都講了出來,女朋友身體上的一些標誌,這就有些過火了,難怪秦商提前走了。
「我倒是想了,她幹嗎?和我睡了就得要求我負責,也不知道什麼年代生人……」
陶磊低垂著視線呵呵的笑著,他風流但不下流,說白了托著不肯分手,就是覺得少了一個發泄的途徑而已,那姑娘你是什麼眼光能看上這種禽獸?越早分越好。
走著呢,在分岔路口,有個長發飄飄的姑娘等著陶磊呢。
「陶磊。」
陶磊的朋友眼前一亮,美女啊。
貨真價實的美女,長得好,身材好。
是他喜歡的類型。
「陶磊你行啊,介紹介紹吧。」
「你先回去吧。」陶磊的臉色變了變,朋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執意走上前兩步,做了自我介紹,但對方的目光直接略過他,就當他不存在,他尷尬的摸摸鼻子這才準備離開。
「過兩天我來找你。」他沿著學校大門的位置出去。
陶磊的事兒吧,那又是另外的一段了,別瞧著他這身材和骷髏似的,但架不住滿身的才氣,眼前的這個是前女友,是個富二代。
*
「佳岑你這是要去哪裡啊?」同學瞧著張佳岑有點不對,車是奔著大開過去的。
大她認得誰?
要知道順路把她堂姐捎上多好,她姐就在裡面念書啊。
「好不容易走到這裡了,轉轉吧。」
她就想看看,有沒有那個緣分,追上前面的人,試試看吧。
同學開著零食,一口一口的嚼著,既然有這個興致,那就去吧。
秦商沿著路一直走,他原本在學校里就屬於出名的類型,加上這一身,秦商的審美足可以滿足現在走在這條路上的所有女生,瀟灑。
因為天氣不好,所以能待著不動,誰也不會閒的沒事兒出來散步,雨滴又稀稀拉拉的往下掉,看樣子晚上又得下大。
「看……秦商。」
前面的女生故意磨蹭落在了後面,眼睛閃閃發亮,這樣的人物走在身邊總是讓人覺得置身於童話當中,好像變成了童話里的公主。
秦商就是那個王子了。
旁邊戴著高度近視的女生抓抓同伴的手,秦商就在這裡念書,想遇上的話,一年也能遇上很多次呢,幹嘛這麼激動?
「這是活的。」同學覺得自己渾身都酥了,如果秦商沒有女朋友多好,可惜人家就是有女朋友的,林漫嘛。
說起來林漫,此女在大很出名啊,出名算是借了秦商的東風,林漫本身實力不弱,但當大家的目光都專注到她的身上,多少還是因為秦商這個人。
「打個招呼?」
女同學搖頭,開什麼玩笑,她自己私下發發花痴就好了,還要衝上去發花痴,這不是傻嘛。
她就是喜歡秦商這人而已,不至於上升到感情什麼的。
秦商拿著電話給林漫發簡訊,不清楚她睡了沒有。
林漫吃過晚飯去了一次衛生間,現在回來躺下,又變成了動也不方便動的姿勢,臀部那個位置還是疼的厲害,而且腰好像也有點不對,怎麼感覺和轉移了似的,和喬楚借的小桌子電腦夾在上面,勉強還能看個電腦,不看點東西,她怕自己會一直想這個半殘的身體。
手機震動。
林漫剛剛上論壇,她發現個好玩的事情,有個人發了個帖子,倒是沒有寫的很詳細,寫的大概就是自己的看法吧,只是針對故事的一個細節,下面很多人跟帖,都是在夸這個人,也有叫囂的,不過這人就出來過這麼一次,再也沒有聲音了,屬於個人的標誌灰突突的,上面什麼圖案都沒有,林漫自認自己看書就算是比較細的人,這人說的這個部分,她在書中完全就是沒看見過,又想將書在撿起來重新看一次。
「還疼嗎?」
「疼啊。」
林漫打著字,說自己現在就是生活不能自理。
「找個你同寢室的人,下來拿一下水果和藥膏,塗上去用手揉一揉,明天就好了。」
「你別告訴我,你沒回去。」
這麼久的時間,他就去買藥膏了?
林漫往外看了看,她就對著窗子,只要抬高一點視線就能看清外面的天色,看樣子是要變天,又要來暴風雨。
「回去了,出來辦點事情。」
他不說辦什麼事情。
「喬楚。」
喬楚戴著耳機聽音樂呢,林漫又叫了一聲:「喬楚……」
「嗯,怎麼了?」喬楚扯下耳機,看著林漫,要去衛生間嗎?
「秦商給我買了個藥膏,你幫我下樓去拿一下好嗎?謝謝了。」
「行。」喬楚從床上爬了起來。
喬楚從秦商的手裡接過袋子,宿管的阿姨剛剛吃飯,看見秦商還說呢,這一天跑好幾趟,他這男朋友當的也是夠稱職的了。
二十四孝男友。
「裡面有兩個瓜,你們可以切了吃。」
喬楚點頭,放心吧,她不會客氣的。
齊勝男正好回來,雨勢已經有越來越大的勢頭,齊勝男沒有和秦商打招呼,倒是和喬楚一起上的樓,看了看喬楚手裡的東西。
「買給漫漫的?」
「是啊。」
喬楚推開寢室的門,林漫不能動,只能麻煩喬楚,好在喬楚這人說道沒那麼多,和夢琪拿著瓜就開始切,切好一人一塊,甜,很甜。
謝清韻都難得出聲夸。
「這是我今年吃過最甜的瓜了。」
甜的很自然,有瓜香,不像是那種長得死氣沉沉的瓜,感覺甜度就是注射進去的。
「謝了。」
謝清韻又要了一塊。
「我聞著怎麼好像有雞腿的味道呢?」
夢琪這鼻子也好使,還真的有雞腿,是秦商買給林漫的,他在簡訊里也沒有提,林漫也不知道。
吃晚飯她吃的就比較少,但沒吃飽,可吃飯又吃不下。
林漫接過雞腿,夢琪用袋子幫著她把腿纏好,省得弄一手的油,她下床不是不方便嘛。
她高高興興的吃著雞腿,很納悶,秦商到底是怎麼知道她想吃點肉的?她沒拿到雞腿之前,她都沒覺得自己想吃這個。
「勝男,林同在樓下呢。」
齊勝男放下手裡的書,又出了寢室,她和林同那點事該知道的也早都知道了,所以沒有人覺得有什麼。
林同撐著傘,雨滴一點一點的打在傘上,剛剛齊勝男給他打電話,但是他沒接到,回了寢室以後,才聽別人說的,就馬上過來找齊勝男了。
他沒談過戀愛,說實話這戀愛該怎麼談,他也不是很清楚,齊勝男呢很努力,是個不錯的姑娘,對他而言,現階段就是這樣的,不反感,但也沒有太多喜歡的情緒吧,他和所有的女生關係都是差不多,沒有反感更談不上什麼喜歡有好感的。
「我請你吃個飯吧。」
齊勝男和林同打著一把傘離開了。
學校旁邊的小店,齊勝男要了一瓶啤酒,今天的事情讓她有點鬱悶了,一個寢室就連個知心的人都沒有,不知道是她格格不入還是別人不喜歡她。
林同大概聽明白了,其實女生之間的一些競爭較量什麼的,他都太能理解。
但是就從齊勝男剛剛說出來的話,她的寢室里的室友對她有些不太友善。
「我窮,窮就被人瞧不起。」
林同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話安慰她,至少她現在是優秀的,未來是能把握在手裡的。
就一瓶啤酒,她的酒量也不怎麼好,什麼話都說出來了,林同見情況不好,只能結帳,回去的時候齊勝男走步,一走一軟的,林同只能雙手抱著她,還得撐著傘,雨又下的大,把自己搞的別提多狼狽了。
風又颳了起來,林同手裡的傘被風那麼一吹,齊勝男又抓著他的手臂,雨傘就飛出去了,搞的一身一臉的雨水。
他覺得自己多少有點進入情況當中了,齊勝男過的很不容易。
最讓他覺得納悶的是,秦商的女朋友,他單方面來聽,覺得人品不是很好,當然這是他個人的感官,他不認為秦商會喜歡這種虛榮的人,被迷惑了吧,沒有看清吧。
把齊勝男送了回去,林同在她的寢室樓下站了一會,他的胳膊剛剛被齊勝男抓的有點疼,他不太能理解齊勝男所說的那種生活,因為家庭的構成太不一樣了。
林同回了寢室,用毛巾擦著自己的頭髮,想了想,他給齊勝男發過去一條信息。
他問齊勝男欠林漫多少錢。
齊勝男進了樓里,她靠著牆壁,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她喝多了也沒喝多,一瓶啤酒而已,能有多大的勁,頭有點暈暈的,但還不至於不清醒,有些話她憋在心裡好久了,今天算是一吐為快。
拿著手機看著林同的消息她沒有立即回。
林同是個很真實的人,真實到你一眼就能看到他未來的一輩子,齊勝男笑了起來,不矜持的笑,大聲笑了出來。
大概她就是故事裡的惡毒的壞心腸的壞人吧,有她這樣的人才能襯托出來林漫的好,林漫的白,她不喜歡林同,她卻要林同來幫她,甚至沒有意外的話,她遇不上更好的,她一定會死死的抓著林同不放,怎麼樣?噁心嗎?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噁心。
可……不是誰都有林漫那樣的運氣的。
生活中的公主,她當不成,她也不羨慕能成為公主的人,個人有個人的造化。
齊勝男的眼角濕濕的,她用手抹了一下,別真是哭了出來,多矯情的范兒,哭什麼?哭老天對她不公平?不公平還給了她一個不錯的腦子,如果生在窮山僻壤豈不是更慘?臉在牆壁上蹭了蹭,努力聞了聞牆壁的味道,她惡毒又怎麼樣,她願意。
林同,但願你別栽在我的手裡,去找個更好的女人吧。
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齊勝男忍著大笑回了寢室,她的臉上有笑意,一直就有,旁的人也就以為她和林同相處的很好,進展的很順利。
秦商沿著小路往學校大門去,他就沒打算回寢室住,實在不是很方便,大家的作息時間也是不同,他沿著濕濕的路面走著,那邊張佳岑開車正好經過,張佳岑踩了剎車。
「同學,能問下路嗎?」
張佳岑降下車窗。
張佳岑身邊的人剛想喊,秦商秦商啊,秦商連個扭頭的動作都沒有,徑直走自己的路,真的問路也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交通指導員。
「喂,同學……」
張佳岑又喊了一聲,可惜對方已經距離她越來越遠,完全沒把她放在眼中,聽無視人的。
據說腦子好使的人,性格方面都有些孤傲,她算是見識到了,不過有個性,她喜歡。
秦商的這一身很出彩,可惜漫漫同學癱瘓在床上,她沒機會看見了,如果晴天的話,溫度會回升,還穿著風衣,那就是秦商的智商出現裂痕了。
秦商招手,現在這個時間段車也不是那麼好打的,畢竟下雨,打車的人非常的多。
前面的車開了過來,秦商拉開車門上車,他坐在了後面的位置。
前面的司機似乎用對講器和誰通話呢,講上次自己遇上的那兩個女生,穿的那麼少,一定就不是正經人,那你穿的少不就是送過來叫人侮辱的,別人看了罵你怎麼了?就是有生理反應也是你活該,誰讓你下賤了。
「我後來報警了……」
不過警察沒有給出來說法,打他的那個人也沒找到,幸好手沒有廢掉,遇上硬茬子了,不過那小姑娘長成那樣,背後又有這麼硬的關係,一定就是被人包的,算他倒霉。
「當時車上還有一個,那個看著就比較文靜,我當時就不該手下留情,先羞辱了再說……」要錢都是小事了,他這人心善,當時就是為了要錢,沒做其他的傷害,早知道就下狠點手好了。
因為挨了打,他後悔事情沒有做大,哪怕就是真的付出一點代價,他也想讓那兩個女生沒的好,可惜現在後悔來不及了,千萬別被他遇上,遇上的話,這次他看看是不是她們還能找人來修理他,他等著看,修理他也認了,誰付出的代價更大。
秦商低垂著側臉,對講機里的人勸司機,說都過去的事情了,原本就是他不對,當時癮頭上來了,就拉著乘客到偏僻的地方要錢,還好沒有鬧大,真的鬧大了,他現在就不在這裡了。
司機冷笑著。
「我是沒遇上機會,遇上機會,我先強J了再說,讓她一輩子活在黑暗裡,永遠不能抬頭,那個硬茬子我碰不得,老實的我還碰不得……」就算是怎的強J了,對方能拿他怎麼樣?他不怕被人知道,大家都知道才好呢,可對方是個女生吧。
大概對方是哪裡的學生他已經了解到了,那附近的學校就那麼一所,開始以為是小區裡的業主,蹲點了很久,見過幾次周曦,確定周曦還在念書,這個女生他肯定不會動的,畢竟有背景,就是上次和她一起的那個,他還沒機會抓到。
前面的人滔滔不絕的講著,他如何豁得出去,也要禍害一個女孩子,如何如何的,吧啦吧啦,後面的秦商看看窗外,正好附近有家體育用品店,秦商敲敲司機的椅背。
「路邊停一下,我下車買點東西。」
司機不耐煩:「等你也是要算錢的。」
秦商扔給他一百,就打開車門下了車,司機聳聳肩,有錢是吧,那他就等。
車子停靠在一邊店的門口附近的專屬停車位,他覺得這男生好像有點眼熟呢?
哪裡見過?
售貨員看著秦商,問他想買點什麼。
「棒球棍。」
店員介紹,店內的棒球棍也是有很多種的,就是不知道秦商想買的是那種。
「那種砸東西比較省力就要哪種。」
店員:……
要用棒球棍去砸什麼啊?核桃嗎?還是砸人啊?
賣給秦商,開了票,包裝好目送秦商離開,秦商上車之前打出去過一通電話。
「韓叔,我秦商……」
司機納悶的看了秦商一眼,打電話上車來打就好了,站在地上也是要收費的,這孩子腦子有問題嗎?
秦商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報了地址,司機啟動車子,一路向西行駛,眼見著就幾步就到秦商小區的門口,司機越想越不對,這人肯定是遇上過。
「我是不是哪裡見到過你?」
停好車,準備收費。
秦商的手手背上血管清晰的凸顯了出來,他抓著那個裝著棒球棍的袋子,眼神明亮又幽密。
「是見過,之前在XX大堂……」
秦商推開車門,司機想起來了,他就說這人的臉看著眼熟,司機推開車門下了車,手裡抓著對講機,拉開後門的車門。
「下來。」
新仇舊恨一起算。
司機等不到秦商下車,按著對講機對著秦商的頭就砸,上次算你幸運,這次你就沒這麼幸運了。
對講機砸在秦商的頭頂,然後彈開。
那邊小區的保安瞧著情況有點不對,怎麼個事兒?
「是打架嗎?」
主要秦商沒出來,車還是在小區外面,距離小區還有大概一百米左右,保安現在叫不准應不應該去看看。
秦商從車子裡出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的心裡平靜,平靜而平靜。
依舊是那張臉,那眼,那樣的刻骨的線條。
他不太擅長說話,他擅長行動。
秦商慢吞吞的將棒球棍拿了出來,那司機一見,他手裡已經沒有東西了,真的直接對打他很吃虧的,想了想竟然拔腿跑向小區保安的位置了,秦商沒有追,冷冷的風從他的臉上刮過,細細的雨絲緊貼他的臉頰,他的雙手握著棒球棍,面目表情的揮動著棒球棍。
「怎麼回事兒?」
「報警啊。」
「不是瘋子吧?」
有人拿著手機開始錄像,莫名其妙的就看見一個人拿著棒球棍砸計程車,那邊計程車的司機已經報警了,他表現的很可憐,內心卻在笑,砸吧砸吧,你砸的越狠我越開心,真是年輕啊。
砸了我的車,給我換一輛新的。
少年仔,終究還是少年仔。
從球棍砸到車上的瞬間,每個微小的細節升華,他手的滑動方向,就像是毒藥,一點一滴的在滲透進別人的眼中,他不溫柔他不霸道他面無表情,嘴唇緊緊的抿著,他只是沉默。
這個人渣司機說的那個好欺負的人,是林漫吧。
警察來了,自然是要把司機和秦商都給帶走的,現場的計程車已經被砸的有點難以入目,究竟多大的愁多大的恩怨,要下手這麼狠?
秦商被帶走十分鐘以內,網上的帖子就大熱了起來,視頻里的人清清楚楚的顯示就是秦商,動作雖然漂亮優美,但沒有任何理由的去砸計程車,哪怕就是你和計程車司機鬧的不愉快,下這樣的黑手,這是性格暴戾吧?性格存在缺陷吧?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位置爬的太高,被人捧的忘記了謙遜?
獨有的被寵壞的典型。
暈頭暈腦的腦殘粉呢,不管事出為何,秦商帥,秦商帥,秦商就是帥。
你和我講道理,我不聽我不聽,你敢說我偶像不好,我就追著你罵個沒完沒了。
冷靜一些的呢,在等待後續。
警察局,秦商要配合調查,警察問的每一句話都是清清楚楚的,他聽的特別的清晰。
秦商之前打的那通電話,被他稱作韓叔的人剛剛趕來,也是很納悶,秦商出手砸車,這不太可能,但是警察詳細的說了經過,秦商自己都認了,他來見秦商。
「車是我砸的。」
韓叔聽清楚了,但還是問了第二次:「什麼?」
秦商的眼中只有寧靜,和他砸車時候的表情如出一轍。
砸的車他賠,但是……
之前周曦有報過警,不過當時調查的結果也是不了了之,周朝先下了黑手,沒想到這人的命這樣的大,還能回來開車,還想對周曦以外的人進行報復。
聯繫到周曦,周曦很快就趕來了。
周曦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搞懂,是說不報復她,要報復林漫是吧?
打他的人是她找的,眼前的人卻不找自己麻煩,要去盯林漫?
幸好昨天林漫這是傷了,不然真的來接她,周曦都不敢確定最後會發生什麼,竟然有這樣的用心?
簡直就是個人渣,這樣的人怎麼配活在世界上?
想想真是可怕,是意外攪亂了他的計劃。
司機自然不會承認他想做什麼,但是有錄音在,而且他在X毒。
周曦現在恍然之間就明白了,為什麼上次她和林漫突然被搶劫了,那樣的情況下,如果真的被殺死了,恐怕也算是她們白死吧?
「是我,我差點就實在了一個X毒人的手裡,你不知道嗎?」
周曦打給周朝先,她不知道眼前的司機最後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她並不覺得可憐,這樣的人活著就是噁心別人,不值得她來同情,要負責的人也不是她周曦。
人心到底有多麼的險惡?
好,她知道了,她會和林漫好好的生活下去,眼前的人去死吧。
警察教育了一通,就把秦商給放了,周曦站在門口,似乎在等誰的車呢,秦商從她的身邊路過。
「等一下。」周曦出聲叫住他。
真的就那麼巧,你打車遇上的這個人?
她覺得這事情來的太巧,太過於巧合,就是刻意。
秦商站住腳。
「我不會和漫漫說的。」
這樣險惡的事情,她自己一個人兜著就算了,還是讓漫漫活的健康一點吧。
秦商轉身離去,周曦站在原地。
周朝先的車開了過來,開車的卻不是他本人,周曦上了車,他黑著一張臉,眼睛裡跳躍著惡毒的火焰,那火焰跳躍著燃燒著,就和他的人一樣的適合待在黑暗當中,陰影里那眼光一閃一閃的。
「原來還有你周朝先辦砸的事情,我差點就被人QJ了……」
是那個人說的人不是她,也沒打算對她動手,不過話是她講的,她的嘴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有本事別讓她講話。
*
「周曦又跑哪裡去了?」
夢琪轉了一圈,沒見到人,林漫又重新把書翻了回來,她看的速度比較快,也很認同那個人的說法,她在等對方什麼時候在發表一下留言,可是沒有,一條都沒有,難道很忙?
也對,就比如自己,混個論壇不是為了這個人,她也不會停駐這麼久。
周曦進了宿舍的樓,推門進來。
「你又跑哪裡去了?」
周曦說出去有點事情要辦,夢琪也就沒有多問了,周曦扔給漫漫一個袋子。
「什麼東西?」
「水袋,晚上灌點熱水放在被子裡吧,傷能好的快點。」
她對林漫有愧疚,但是這份愧疚沒有辦法說出口,她也不會講出來,這輩子估計漫漫都不會知道了。
「周曦,你愛上我了吧。」林漫調侃周曦,對她這麼好,叫她都有點不適應了。
變天,這個晚上氣溫也不是很穩定,林漫睡的挺好,托周曦的福,這一夜她睡的非常的舒坦,不過這個腰和臀部……
臀部還好,沒有昨天那麼疼了,但是腰完全的不能彎,也就是說必須保持一個動作,稍稍偏離就會痛的不得了,這要怎麼保持一個動作?且不說走路就會動,就單說去衛生間……
林漫進了衛生間,她抓著衛生間的牆壁,順著想蹲下去,可是太難,太難了。
一動她的腰就像是被人踹了一腳似的,下去一點,下下不去了,上也上不來了。
「夢琪夢琪……」
林漫放聲叫著張夢琪,夢琪剛剛才要上,結果被林漫這麼一喊,提著褲子沖了出來。
林漫的姿勢別提多滑稽了。
「我起不來了,快扶我一下……」
夢琪扶著林漫站了起來,漫漫試著想蹲下去,試了幾次完全的不行,頭上都是汗,她要上廁所啊,上廁所啊。
雙手摳著牆壁,順不下去,下不去啊,老天要亡她。
夢琪見她這樣,只能下黑手了,把林漫給按了下去,聽見後腰的位置好像發出咔吧一聲,林漫蹲了下去,不過蹲下去是要付出代價的,解決是解決了,怎麼起來呢?
稍稍起蹲其實都不疼,就是準備用力起的那個過程,這個疼痛的感覺就加倍了。
張夢琪又把她給拉起來的。
「疼不疼?」
夢琪有點吃不准,自己上手那兩下,會不會讓漫漫更加嚴重?
「不疼。」林漫冒著冷汗,說著不疼,她自己都不信。
就這樣,還托著半殘的身體去上課了呢,下課的時候得到了老師的關心,老師顯然非常的八卦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走的人也都差不多了,林漫還在那邊慢吞吞的收拾呢,她起來就是個問題。
「全殘了?」
「半殘。」
難得這對師生這麼的有興致,對話也是腦洞開的比較大。
「怎麼弄的?」
林漫就說自己倒霉,老師覺得她還真是倒霉,不過換個側面來想,這孩子得多喜歡自己講課啊,傷成這樣還帶病堅持呢,他決定回去好好和她家屬溝通一番,給她點個讚。
林漫:……
老師你真的不需要這麼做,一點都不需要。
「不用不好意思,多加的兩分就是我送給你的,讓你留著驕傲的。」
老師抱著手裡的東西離開了,剩下林漫在原地欲哭無淚。
這個可愛的老頭要去她男朋友面前幫她刷加分,是的,你沒聽錯,去她男朋友面前幫她刷印象分……額額額。
滿頭的黑線,老師您要不要這麼清閒?要不要這樣無聊?是不是太過於平易近人了?說好的威嚴呢?說好的距離感呢?
林漫的臉砸在書本上,她裝死。
夢琪過來拎起來她,現在也就張夢琪敢下這個黑手了,別人都不敢,把林漫拎了起來,架著走,林漫走路都不是按照正常的姿勢行走,她不清楚那塊骨頭能受力,哪塊骨頭不敢受力,所以要試探著走,小碎步。
從這裡走到食堂的話,估計快也就是兩個小時左右吧,應該可以抵達的。
「不行不行,夢琪你先回去吧。」
林漫不想走了,太難受了,不行,不能有人在她身邊,她身邊有人的話,她就虛弱,有的依靠她就想靠,這樣不好,沒有人了,能不能行她都必須行。
夢琪說了半天,林漫這樣自己把她扔下算是怎麼回事兒啊,可架不住林漫犟,她下午也是有事情,就先離開了。
林漫試著走了幾步,好不容易走到樹的旁邊,自己扶著樹喘口氣。
秦商應該是有事情忙去了,不然明知道林漫受傷了不可能不出現,倒是在食堂,吃飯吃到一半,林同過來找了林漫。
林同的來意很簡潔明了,是要替齊勝男把欠林漫的錢給林漫。
「勝男的個性有些激進,你們都是住在同一個寢室的,又是老鄉,她不會搶你什麼。」
林漫抬著頭,她很好奇林同林學長這是聽說了什麼?
就算是她和齊勝男之間有什麼,這也是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吧,林學長這麼橫插一腳不太好吧?
「錢呢,我不能收,齊勝男如果說需要你替她還,那麼我收。」
林漫一邊吃飯 一邊試著將重心來回的換,讓自己的腰能更舒服一點。
「我最大的錯,就是明明沒有那樣的能力,我卻逞了能。」
林同聽的莫名其妙的,他也不想摻和進女生的事情當中,就是齊勝男昨天喝多了說了很多,她的心比較窄,如果沒人刺激的話,應該會更好一點。
林漫忍不住嘲諷的笑,什麼叫自作多情?說的就是她這樣的。
宿舍里條件比她好的人有人在,可為什麼她林漫搶著出頭呢?打腫臉充胖子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難怪齊勝男認為她付出什麼都是應該的,活久見。
林漫給齊勝男去了電話,該說的她說了,不該說的也輪不到她來說。
如果是你同意的,那麼那個錢我收下。
林漫剛從食堂出來,就瞧見齊勝男了,現在的齊勝男和以前可不一樣了,不再是那麼老土了,或者說她不在守舊了,挺有活力的,甚至隱隱的已經出現類似於氣質的東西了。
齊勝男將錢給了林漫,林漫也收了,之前齊勝男也有還,但每個月都是一點,到目前為止,還了林漫這些錢,她和林漫就兩清了。
林漫接的坦蕩蕩的。
「只有你男朋友才可以為你花錢?」齊勝男突然來了一句。
林漫忍不住微笑,她覺得自己笑的還挺好看的。
「我有說什麼嗎?還是我說不說你認為的就是我心裡想的?」
齊勝男恍惚的站在原地。
獎學金她現在就連爭取都爭取不到了,心思雜了不夠專注了,她還總要為姚一佳擦屁股,姚一佳破爛事情根本不會管她有沒有時間,就會找她。
林漫繼續挪動著小碎步,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齊勝男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和林漫把臉皮撕的這樣的碎,林漫一沒陰她,二沒害她,可自己就是看不慣林漫,林漫生活的好點,她就渾身難受,寢室里六個人,林漫的條件絕對就不是最好的,哪怕她交了一個了不起的男朋友,秦商也不是齊勝男喜歡的類型,太過於優的作品,齊勝男覺得太假,未來的變數更多,林漫沒有妨礙到她什麼,她為什麼要如此呢?
「怎麼走路這個姿勢了?」
楊瑞都已經走了過去,又退了回來兩步,還真是林漫。
林漫苦笑。
她現在好恨不得自己的身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清楚,她為什麼會這樣。
「倒霉。」
他們兩個人在樹下,樹上掉下來一個樹杈,正好掉在林漫的頭頂,楊瑞見她這樣肯定自己沒有辦法伸手了,他代勞吧。
「你頭髮上有東西。」他伸出手。
「啊,謝謝。」林漫趕緊道謝。
楊瑞將她頭頂的東西拿了下來。
「怎麼沒和你同寢的人一起走?」他剛剛瞧著貌似有兩個人。
「她有急事。」
有急事?
是吵架了吧。
為什麼會覺得是吵架,這個還要多謝謝清韻的補腦,楊瑞是沒有辦法理解女生的世界,你和我好,你和她好,你不能和我又和她好,反正太複雜了,理解不了。
兩個人就站在樹下,剛剛楊瑞那麼一上手,林漫一低頭,從另外的角度來看,挺唯美的。
秦商站在路那邊,他過來的遲,有點事情耽誤了。
「林漫……」
林漫聽見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就張嘴笑,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聽見秦商的聲音就會覺得想笑,不等大腦給出反應,唇角已經扯了上去,又下意識的伸手去摸鼻子。
「鼻子怎麼了?」
楊瑞看著她的動作,太明顯了。
林漫定定的站在原地,她的雙腿發麻,不是腰疼拐的,而是腿酥了,心也酥了,骨頭縫都完全的酥掉了,那個人只要往那裡一站,她渾身都酥。
「看看有沒有流鼻血。」
楊瑞:……
和秦商打著招呼,秦商笑的溫爾有禮,楊瑞心裡的聲音說著,假的都是假的,這就是個神經病。
他不想多和神經病多做交流。
「那我先走了。」
楊瑞和林漫擺擺手,林漫無意識的擺擺手,穩了穩心頭,秦商你千萬別笑,不要笑啊。
秦商粲然一笑,伸出手摸摸林漫的頭。
「頭髮上有東西。」
那雙手自帶補光,落到了林漫的頭頂,他的唇線緩緩上揚,漆黑明亮的眼眸彎彎。
楊瑞回頭去看,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
他剛剛不是摸林漫的頭,只是幫著她把樹杈拿下來而已,而秦商……他搖搖頭,加快腳步,神經病的世界他是不懂的,還是快點離開吧,省得濺自己一身的血,林漫你自己多保重吧。
秦商的手拍拍她的頭。
林漫現在確定了一句話。
哪一句話?
就是曾經秦商說的那句,他說得不到的東西,留在心裡就變成了念想,比如……
她對他的身體!
麼麼零嘛,有人放電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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