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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3:19:18 作者: 寒鴉/梅八叉
    「老祖宗看我也是孩子吧?」陳景落寞的說,「可我拿得出手的只有孩子能給的。」

    「陳景……」

    陳景湊過來,緩緩按住傅元青,將他按倒在了青草河畔柳樹下。

    陳景摘下了面具。

    他抬眼看傅元青……

    傅元青一時怔住了。

    ——他怎麼能覺得此人的臉龐酷似先帝呢?陳景的輪廓也許與先帝有些近似,可是他們的眼睛,全然不同。

    趙謹的眼,顏色極淡,光亮處,幾乎近似琥珀。

    可陳景……

    陳景有一雙漆黑的眸子。

    這會兒,春光從柳梢頭打下來,明暗之間,他的眼睛深處就帶了光。像是一汪幽深的潭水,波光粼粼。

    「老祖宗,您看……我不是孩子了。沒有這樣的小孩……我也不想做孩童。」陳景說。

    傅元青呆呆看著他。

    「老祖宗忘了。」陳景緩緩道,「您說過,這半年,我們是夫妻。」

    陳景啄吻傅元青的嘴唇,緩緩解開他腰間綬帶。

    兩個人緊緊貼在了一起,貼在了春光中,兩個心跳奇異的同了拍。

    「撲通撲通」地急促響著。

    火熱的身體糾纏在了一起。

    「我想做,老祖宗的夫君。」陳景道。

    【注1】束脩:古代拜師酬禮,相當於學費。

    第33章 第六式·春風

    傅元青抵住他的肩膀,輕斥:「莫要胡鬧。」

    陳景抓著他的手,與他十指交叉,緊緊握住,按在了草地上。

    他又吻了老祖宗。

    這次則顯得多了幾分纏綿悱惻的意味在其中。

    「屬下僭越。」他不甚真心的回答。

    老祖宗的衣襟被他挑開,纖細白皙的脖頸裸露在外,與普通男人不同,那裡沒有喉結,仔細去看也才會看到一個微微的小隆起。

    在陳景的視線下,老祖宗有些難看的扭過頭去:「別看。」

    「為何。」

    「不好看。」傅元青低聲道。

    「好看。」陳景道,「在我心裡,沒有幾個人有老祖宗這般好看。」

    他啄吻那處本該有著明顯喉結的地方,身下的人,在微微顫動,脖子上的皮膚慢慢的起了一層小小的疙瘩,淡淡的絨毛在春光里讓皮膚變得朦朧又光潔。

    也許是許久沒有仔細打量過自己的脖頸,旁的人也並不在意。

    此時陳景的撩撥變得異常的勾心。

    只是一些淡淡的吻,就讓老祖宗忍不住心跳加快,渾身酥麻。

    「……這裡是書堂外,一會兒便有人來,別鬧。」他說出來的話,一絲一毫的威懾都沒有,連他自己聽起來嗓音都似調情。

    「嗯,不鬧。」

    陳景應了一聲,繼續做著僭越之事,認真的表示自己並非胡鬧,而是真要在春光中顛鸞倒鳳。

    *

    老祖宗的衣襟被全部拉開。

    體統沒了。

    舉止也失儀了。

    可老祖宗顧不上這些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落在地上的那柳絮被撿起來,一朵一朵的飄落在他的胸膛上,柔軟嫩黃的柳絮在他身上像是蓋了一層鵝絨。

    軟軟的,有些癢。

    這還沒完。

    柳葉在陳景的手中倒似有了靈性,它調皮的在老祖宗……輕輕的……,又……

    「陳景,你……」老祖宗用自己那隻還自由的手按住了胸前,臉色已經粉紅了,「你……」

    你什麼。

    飽讀詩書的傅元青如今思緒模糊,半天愣是沒有想出後面該說什麼。

    「這、這不行……」他微弱的抗議,「若有學童……」

    「不會的。」陳景篤定道。

    陳景亦不會再給他說出口的機會,他一邊啄吻,一邊……傅元青攢眉蹙額,難耐的忍著,然而隨著陳景的動作,他眉間又微微顫動,眼神已然迷離。

    身後是剛發起的野草,軟中帶著硬挺,穿透他的衣袍,輕撓他的背脊。

    頭頂是柳條中夾雜的春光,在陳景的鬆動中,凌亂成一片。

    周遭分外安靜,什麼都沒有,空曠得讓人不安。

    周遭又不消停,他聽見鴿子展翅的聲音、北安門前換防的鐘鼓聲,護城河的拍岸的濤聲……還有他自己發出的,壓抑的喘息與呻吟。

    天做帳,地做席,春風為褥,千萬綠絲絛垂下半遮半掩。

    這才是人之初始,是數萬年以來血脈中不曾丟棄的唯一本能。

    禮儀廉恥被撕得粉碎。

    君子儀態變成了虛妄。

    傅元青沒做過這麼肆意妄為的瘋狂事,如此之時,心頭反而湧起了超越以往雙修數倍的快意。

    可這沒完……他急紅了眼眶:「陳景、你——你放我……下來……」

    陳景眼神炙熱,緊緊盯著他。

    「老祖宗不是怕被發現嗎?」他說,「如此官服遮掩,便看不到了。」

    他說的話,純屬無稽之談。

    烏紗山帽讓他摘取,小冠早就在剛才的聳動中掉落,髮髻散了一半,貼在他的臉頰肩頭。官服讓他解開,胸膛半露。下半身雖然被衣擺蓋住了,可是他坐在陳景腿上,反而更讓人浮想聯翩。

    陳景瞧他的樣子,眼神里是全然的痴迷……

    「老祖宗不帶這麼折磨人的。」陳景咬著牙說,「這是要欺負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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