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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2:42:09 作者: 一言九鼎
    秦珏眼眸暗沉,垂首在季辭脖頸間啄吻。

    師兄是他的人,他們是已經互訴衷腸、將來也會長相廝守的戀人,雲時有什麼資格用這種狎昵的態度來逗弄調戲?

    總有一天,他要親自將雲時斬於劍下。

    第118章 不可!

    接下來的幾天,從雲時手上傳過來的紙鶴越來越多。

    黃符紙上永遠用簪花小楷寫著那些曖昧纏綿的詩句,季辭一開始還會看,後來逐漸熟悉紙鶴上附著的靈力,便會看都不看就將這些紙鶴燒成灰燼,然後撒到平羌門餵食牛羊的食槽裡面去。

    讓牛羊馬豬全都吃掉。

    這個損招還是季辭想出來的,他覺得自己別的不行,在氣人這方面倒是天生的一把好手。

    想也知道,若是叫雲時知道他送出來的紙鶴最後是這麼一個歸宿,表情一定很精彩。

    季辭皮實,如果雲時後來真的將他抓回去,他就打算把這件事說出來,然後欣賞雲時暴怒的臉色。

    那樣一定很有趣。

    這麼想著,季辭便把裝著毒蟲的籠子小心翼翼地蓋好,直到封的嚴嚴實實了,這才將籠子收進腰間布袋裡。

    做完這一切之後,季辭招呼了秦珏一聲,兩人去找尉遲做了最後的道別,便打算離開此地。

    既然草藥和毒蟲都已經找全了,那他們也沒有旁的理由再待在銅骨城。

    道別的時候,尉遲眸光很深,他朝著二人行禮,腰深深地彎下去,目光很是不舍。

    季辭看在眼裡,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任由秦珏和尉遲交談過後,轉身便要離去。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尉遲的聲音:

    「季小友!」

    季辭腳步一頓。

    他轉過頭看去。

    只見尉遲今日難得穿了一件正經的寶藍色服飾,風吹起他的衣擺,金色的髮絲落在他臉側,那雙以往總是含著三兩笑意的碧綠色眸子此刻蕩漾著點水光。

    季辭覺得他現在很像苦情片裡的女主,長發飄飄,眸光哀怨地看著傷他至深的負心漢。

    季·負心漢·辭:「……」

    他忽然不知道說什麼。

    原本以為按照尉遲的性子,他叫停季辭之後是要再說些什麼長篇大論的,誰知道他躊躇良久之後,最後只低聲道了四個字:

    「有緣再見。」

    話音落下,季辭微微揚起半邊眉毛。

    他抬起手朝著尉遲瀟灑一揮,唇角上挑出一個快活肆意的笑容。

    折柳劍自動出鞘,躍躍欲試地待在季辭腳邊。

    季辭沒有說話,和秦珏互相對視了一眼,便踩著各自的靈劍離開了。

    ……

    御劍飛行總是比乘坐馬車要更快一些。

    不出幾日,他們便回到了大梁京都。

    這裡還和他們離去的時候一模一樣,這次季辭沒有從城門口進去,而是直接越過城門來到了自己在京都的府邸。

    剛一進去,季辭就看到了提前待在院子裡等他們的張紹遠。

    一見到他們,張紹遠立刻痛哭流涕地跑了過來。

    「你們可算回來了!怎麼去趟西域去了這麼久?」

    說著便要上手去摸季辭的腰間胸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些草藥和毒蟲長什麼樣子。

    可惜不等他觸碰到季辭,旁邊秦珏忽然伸出一隻手,死死鉗制住了張紹遠的手腕。

    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再往前行進一寸。

    張紹遠皺起眉頭,不爽道:「你做什麼?」

    隨後又看向季辭:

    「季兄,你不管管他嗎?」

    季辭無辜滴一攤手:「我管什麼?」

    說著,他一把攬住秦珏的肩膀,將他拉至自己身邊,隨後便在他唇角印上一吻。

    秦珏死死攥著張紹遠的手一松。

    張紹遠:「……」

    他盯著秦珏看了一會,又轉過來盯著季辭看了一會。

    良久,張紹遠才喃喃道:

    「……你們、你們,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季辭笑眯眯看著他,明知故問:「哪樣?」

    張紹遠艱澀道:「就那樣啊。」

    季辭歪了歪腦袋,背著手,好整以暇道: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小師弟,你說是不是?」

    秦珏低低地「嗯」了一聲,那雙漆黑的眼睛淡淡落在張紹遠身上。

    很快又移開,專注地望向季辭。

    張紹遠:「……」

    他閉了閉眼:「你們還真搞一處去了。」

    緊接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睜開眼睛,狠狠地瞪了秦珏一眼,怒道:

    「畜生!」

    秦珏淡淡看著他,不以為意。

    甚至微微挑著眉,側過身看向季辭:

    「師兄你看,你身邊的人好像都不怎麼喜歡我。」

    聞言,季辭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會幫你教訓的。」

    「還有,有我喜歡你還不夠嗎?還要別人。」

    聽到這話,秦珏沒忍住笑出了聲:

    「師兄說的是。」

    他們一人一句,濃情蜜意地說著話,張紹遠站在原地臉都要綠了。

    他忍了大概幾息,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說道:

    「草藥和毒蟲呢?給我。」

    季辭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將腰間的布袋解下來,同時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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