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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2:42:09 作者: 一言九鼎
    九重天掌門有一幅千里江山圖,這並非是普通的風景畫,而是一處秘境。

    參賽選手需要做的,便是進入這張畫中,經歷重重關卡,到達出口的終點處。

    這一次賽場,取前五百名。

    能進入第二場比賽的大概也就一千多個人,一次比賽刷掉一半,競爭不可謂不激烈。

    季辭帶著秦珏走到廣場中央,那張千里江山圖極長,被九重天掌門用靈力鋪陳開,看起來格外壯觀。

    季辭原本只是想欣賞一下這幅畫的,誰知道一抬眼就看到了思修院那群人。

    以裘川為首,其他人都對著季辭怒目而視。

    現在季辭看見他們就煩,習慣性想要極其素質地比起中指,但轉念一想,這群古代人估計不知道中指的含義,便退而求其次,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神態動作都極其欠揍囂張。

    其中一名思修院弟子甚至打了個寒顫。

    季辭認出來那是上次他在屋頂比中指的時候撞上的二弟子。

    嘖,膽子真小。

    他們沒能在外面耽誤太久,這次道宗長老們沒有多說廢話,大手一揮,在場一千多人就全部進入了畫中。

    季辭下意識想去抓秦珏的衣袖,但是抓了個空。

    他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等他再次踩在實地上的時候,面前赫然出現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第48章 好像正是犬子!

    那顆人頭出現的第一秒,季辭手比腦子快,人還沒反應過來,折柳就先飛了出去。

    原本便千瘡百孔的人頭現在被削成兩半,更加難看了。

    季辭回過神來,站穩之後,伸手讓折柳劍回來。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腦殼,覺得牙齒有點疼。

    「果然,一切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

    這麼說著,季辭便摸了摸自己的寶貝靈劍,繼續往前走去。

    這裡是一座枯樹林,樹上的葉子早就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左右橫插,而這些枝幹上,無一例外掛滿了人頭。

    季辭越看越覺得反胃。

    奇了怪了,從外面來看,這千里江山圖不說多有藝術性,但色彩綺麗,筆觸細膩,算得上一幅佳畫,怎麼進來之後就這麼血腥呢?

    有血液滴到了季辭的肩膀上,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最後實在受不了了,踩著折柳劍飛到了枯樹林上空。

    他這個時候再往下一看,好傢夥,這片枯樹林極其廣闊,密密麻麻向前綿延不知多少米。

    總之不像是能很快走出去的樣子。

    季辭嘖了一聲,穩穩踩在劍上往前飛著。

    他沒有離枯樹林太高,而是貼著枯樹林在飛,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那些被掛起來的腦殼。

    雖然反胃,但季辭還是選擇了這麼做。

    要是秦珏沒有選擇御劍飛行呢?要是他老老實實地在裡面行走呢?

    那豈不是就錯過了。

    這麼想著,季辭飛行的速度快了起來。

    腳底下的腦袋換了一撥又一撥,到最後,季辭只知道自己是在往前沖,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風景幾乎一模一樣。

    有時候季辭回過頭一看,竟然分不清楚到底哪一方是前面了。

    多方猶豫之後,他最後還是下了劍。

    總覺得這裡不太對勁。

    季辭隨手在一棵樹上用劍刻了一道劃痕,接著向前方走去。

    他確幸自己是在往前走的,但是過了一陣子之後,季辭再往旁邊一看,發現自己竟然又來到了這棵有劃痕的樹邊上。

    「……」

    鬼打牆?

    不至於吧,正統修仙大賽,搞這麼血淋淋的場景就算了,竟然還這麼玄乎。

    季辭舔了舔唇,最後乾脆抬起手,用折柳劍挑了一個腦袋下來。

    這腦袋上沾著血,眼睛緊閉著,看著還很新鮮,應該死了沒多久。

    季辭看著這顆腦袋,發現它斷口整齊,應該是被一刀乾脆利落劈下來的。

    再看看周圍的場景,季辭莫名聯想到什麼原始部落的血祭。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找找看周圍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和路牌。

    季辭左右看了看,最後隨意選定了一個方向,朝著那邊走去,折柳劍尖落在地上,在泥土上劃出筆直的劃痕,以此確定自己走的是直線。

    他時不時就會轉過頭去看看身後的劃痕。

    嗯,筆直,就和他這個人一樣,沒有出錯。

    這條路應該是選對了,因為季辭走著走著,回過頭一看,發現劃痕竟然是彎的,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開始掉頭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季辭皺起眉頭,有什麼東西在影響他。

    他沒有聲張,而是轉過身,調整成正確的方向,繼續往前走去,並且回過頭來看劃痕的次數更勤了。

    這一次,季辭成功走出去很遠。

    他隱隱約約看見前方有光亮,應該是枯樹林的出口要到了。

    但季辭並沒有因此加快腳步,他再次回過頭,果然劃痕又歪了,他的感知也受到了影響。

    光亮明明是在前方,但是當他無聲無息被影響著轉回去的時候,竟然在相反的方向虛幻出了一道光亮。

    這地方還挺厲害。

    季辭絲毫不敢放鬆,時不時就要回頭看上一眼。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天光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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