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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兒21

2023-10-02 12:41:13 作者: 白小貞
    美人蕉眼睜睜瞧著小米兒越過自己,到床上合衣而睡,任她怎麼喊都沒有回應,氣的眼淚更凶了,眼淚灑在地上還不能去擦。

    混蛋啊,冥頑不靈的混蛋啊!

    終有一日要你付出百倍代價啊!

    ……

    月上中天,不知道是因幻境裡千年都要瞧天上明月的緣故還是因擔心站在那兒的美人蕉,小米兒翻身坐了起來。

    明月在天照九州天際,那樣的月色從木窗外照進來,灑在床頭,小米兒往門那邊一探,頓時大驚,美人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那兒空空的只剩一張紙。

    小米兒奔過去,撿起著地上紙張掃過,看見上頭歪七扭八的字跡:我走了,反正你不要我,我去給狐狸當容器,這樣還能讓白君華得償所願。

    給狐狸當容器?

    是當淑娘魂魄的容器麼?

    不容小米兒多想,他跳窗而出,拿著信紙半夜在街道上狂奔,一面瞧著天色思付,不知道美人蕉是何時解開的道符。

    那時候他躺在床上,閉著眼其實也是一直沒有睡著。

    美人蕉雖不能動,低泣的聲音與可憐兮兮的「小米兒」輕喚倒是一直沒有停過,他聽在耳中煩躁心亂,想起身去掀掉她額頭的道符卻又慫又膽怯。

    他想翻來覆去,又覺得自己若輾轉反側,定要被美人蕉抓住把柄說自己是為了她才這樣徹夜難眠,因而,小米兒躺在床上猶如木雕一般一動不動,隱隱約約想著,自己若不是在紫霞觀修行,有沒有可能真的與美人蕉在一道。

    這般想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小米兒一面計算著將魂魄歸體的時間,一面奔到狐狸的住處,一入院,就見白君華半夜一身白衣依舊騷包的坐在院中,似乎他這麼坐著就為等他過來。

    看見小米兒,白君華微微抬了眼,聲音慵懶:「來了啊……」

    「美人蕉呢?」

    白君華支著下巴:「哦,在裡頭哭呢,非說要給我做容器,我攔都攔不住,我也十分不好意思逆她的好意啊。」

    小米兒被他的話語嚇得險些魂飛魄散,一頭扎進屋內,卻見美人蕉昏在牆邊,嘴角掛血,臉上一片死白。

    「小蕉兒!」小米兒一躍而去,被結界彈回來。

    狐狸倚靠在門框上,雙手環在胸前,神色自若:「不好意思啊,這株花跑過來誓死都要幫我,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本君自然不可以袖手旁觀,就……嗯哼,給她動了些手腳。」

    「你動了什麼手腳!」小米兒咬牙切齒,看得見動不了讓他心煩意亂極了,早知美人蕉性子倔強至此,他當初就撕下她額頭的道符又如何!

    「哦,」狐狸漫不經心道,「就是打斷了經脈,鎖了琵琶骨,你也知道,她現在修為比我還高上那麼一點嘛,要她這具身體,自然不能讓她跑了……」

    白君華立正了身體,向他走近幾步,聲音意味深長,「孽緣深長,放心,你們這段孽緣由本君幫你們斬斷便是,你斷我一次,我幫你一次,可不正好?!」

    他掏出一個荷包,正是風道人當初「借」了他尾巴贈他的那個,「喏,回去復命便是,兩不相欠。」

    小米兒一手推掉那荷包,不忘踩了一腳:「將小蕉兒還給我!」

    「道兄,」狐狸倒也不惱,一手拍在小米兒肩上,「這話可是你說的,何必再背天道法規,莫要執迷不悟,你已經一錯,不要一錯再錯……」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今早小米兒在花樓說的話語,不過半日,便全數被白狐還了回來。

    「道兄將這株美人蕉贈了我,我便把那株快要開靈識的天山雪蓮送與你罷。」白君華心裡那個舒爽利索,手下倒也豪氣萬分,憑空就變出一盆包菜一樣的東西,「你再拿去重新養著,我保證它幻化出來,溫順如貓兒。」

    美人蕉倒在椅旁,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小米兒站在結界外,眼淚熱熱,壓根沒瞧一眼那盆包菜一樣的天山雪蓮。

    狐狸嘿嘿笑了兩聲,扔了包菜,指尖一點,美人蕉的身體憑空飛起,飛到小米兒對面,「嘿,心頭痛嗎?」

    他將美人蕉又飛近一些,語氣頗為欠抽,「看得見,抓不到的感覺,如何?」

    白狐玩的興起,將美人蕉帶著繞了又繞,飛夠了,轉首問小米兒,「問君悔不悔?」

    小米兒轉首瞧他,白狐似乎這才看見他的臉色,假裝大吃一驚,「喲,道兄,哭什麼,只不過丟了株花而已……」話未說完,就見一道五雷符攜著雷光向自己而來。

    「喲喲喲,還惱羞成怒了……」白狐往後躍開,小米兒猛烈蹦進、緊逼而去,手中雷光閃動,漆黑如墨的瞳孔映射著一道隱隱的霸道和癲狂,「我要你命償……」

    靈氣與五雷符發生撕裂,周圍空氣碰撞,整間屋子震動,翻翻滾滾,四散開來。

    白狐躲過一張五雷符,迎面又飛來另一張。

    紫霞觀中的五雷符非一般道符能比,秦相二十年偷來五雷符都能發出五雷巨響,斬殺大越王朝的餘孽,更何況如今小米兒的五雷符,其中內中蘊含的浩蕩力量猶若山崩海傾,驚人至極!

    白君華閃著步伐,狼狽的左右躲閃,也不知道這樣的道符,小米兒有幾張。

    這都算個什麼事兒啊!早上剛被那花揍了一頓,晚上又輪到被這花的男人欺負。

    老子不玩了,行不行!

    「停停停!」白狐實在吃不消這樣的生死一拼,「本君傷勢未好,不打了不打了,打不過你,再打下去,結界碎裂,那花也要死了。」

    小米兒眼睛眯了眯,長長的睫毛聚成一條線:「將美人蕉還我。」

    白狐似乎頗為煩惱這一對老在他身旁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圍繞,「你們這一對以後可不可以不要來我這兒了?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麼事兒,你們床上解決不就好了,搞得那朵花兒跑娘家似的跑來我這兒又是什麼意思?」

    氣氛有點僵,小米兒有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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