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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2:40:43 作者: 木熾丹枝
    網上、論壇上、笑話我的比比皆是,有人甚至說白粵鳴天生是我的克星。

    克個屁!

    克又怎樣?還不是次次被咱們GOD隊長Glod斃掉!Glod威武!Glod牛逼!哈哈哈哈哈!手下敗將。

    FRE萬年老二,GOD風光無限。我跟著Glod出國打了兩年比賽,兩年都拿到世界冠軍。

    GOD,永遠的神!

    至於FRE嘛,我站在領獎台上往本想趾高氣揚地睨一眼白粵鳴時,看到了他在霓虹燈下,神情落寞,嘴角輕勾。

    淡淡的憂鬱,隨性的灑脫。

    一抬眸,遙遙對視上,我心虛地立即避開他的視線。

    那晚,我好像夢到了Snow的聲音,她對我說:「小孩兒,恭喜你。」

    我知道Snow肯定會知道的,畢竟我簽了GOD後,也一直沒有改。

    我還叫Kopi。

    她會知道的。

    說實在,Snow的不辭而別並沒有讓我恨她什麼,君子嘛

    ,追得到最好,追不到也要有風度。我只是感傷,少了一個曾經夜夜陪我的人。

    這次從國外打比賽回來後,Glod因為家裡的事不得不退役,他簽的那個小子顧庭燎幾乎都快瘋了,許濤澤回來拿Glod的東西時被顧庭燎堵在門口。

    嘖嘖,那眼睛紅的不知道熬了幾個通宵。

    我當時只是看戲,但不免感傷,留下來的人總是最難過的。

    我懂。

    GOD接下來這年確實很難,劉義陽那個混蛋竟然假裝手傷打了好幾次假賽。金主爸爸撤資,粉絲們叫囂著讓楚宵沅回來。

    我無意間聽到王嘉成和在國外的楚宵沅打電話,知道楚宵沅把自己這些年的家底都投回了GOD。

    但這有什麼用,GOD的窟窿不是那麼好填的,偏偏劉義陽那混蛋還捲款……

    共享榮耀時不覺得,遇難了,我才真的覺得GOD是我的家。

    我纏著我老爸給GOD投了一筆不小的錢,他只當給我糟了玩了,就求我玩夠了差不多該回去繼承家業了。

    做好事不留名,楚宵沅都沒打算說,我也頭一次憋著,把錢丟給王嘉成就沒管了。否則就當時GOD被劉義陽捲走錢那種情況,哪還支撐得下去。

    後來我發現老林也把自己的積蓄拿出來了。

    夠義氣。

    那陣子是挺困難的,導致外界一度以為GOD神話要破滅,不少別的俱樂部趁機挖人,我也收到了國內不少大戰隊的邀請。

    唯獨沒有FRE的。

    走,我肯定不是會走的,但FRE不挖我是什麼意思?

    看不上我?

    我後來偷偷問過老林,得知他也沒收到FRE的邀請,心裡平衡了。就他這種凋零戰隊,恐怕也吃不下我這尊大佛。

    同是凋零戰隊的GOD,在新隊長Fox的帶領下,很憋屈地打比賽。

    輸、輸、贏、輸、贏……

    Fox是不錯,很有天賦,但耐不住當時劉義陽打假賽。

    我那陣子心情很低落,打比賽出來,被黑粉丟了生雞蛋打在頭上。頂著一頭的雞蛋清混合出去。暴躁如雷,但不敢動手,怕被聯賽禁賽,GOD不能再缺人了。

    那個時候我是真的難受。

    楚宵沅爺爺重病,他不得不走,出國在外,也為了GOD打地下黑賽賺高額獎金,補貼他爺爺的巨額醫藥費

    和生活費,順帶寄回國給GOD。我也是後來發現楚宵沅和SKI不太對,找關係查了才知道,當初SKI找人在歐美地下黑賽故意對付楚宵沅,所以他才會有那麼嚴重的手傷。

    楚宵沅的手,是被人打傷的,就是為了讓他永遠別想復出。

    這群癟三!!!

    但我當時不知情,除了咬牙徹夜訓練,提升我的水平,我沒有別的辦法。

    在那些徹夜不眠的夜晚,Snow出現了。

    兩年過去,遊戲裡她還是穿著兩年前離開時的那套時裝,很好看。

    我激動地說不出話,顫抖著聲音問:「是你嗎?Snow。」

    我多害怕對方是把號賣了人,物是人非。

    Snow的後面小喇叭開了一閃一閃,卻沉默良久,才開口:「是我,小孩兒。」

    「要不要陪我玩一把。」她說。

    Sonw的聲音里總有種歷經滄桑的歲月感,很迷人。她通曉人情,風情萬種。我深知她絕對有無數追求者和男人。

    我兩年前幼稚的表白,根本不足以嚇到她什麼,只是讓她覺得無趣。

    我顫顫巍巍地點頭:「好啊。」

    我們玩了幾把遊戲,我吃驚地是,她很厲害,即便我已經拿到過兩個世界冠軍杯,兩年間成長迅速,但是她也不差。

    我從震驚到猜測。

    她會不會也是一名職業選手。

    可我細數整個職業圈的女選手,又覺得都不像她。

    我沒有問她。沒問她為什麼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

    Snow又這麼神秘地出現在午夜時分,陪我度過這段GOD最難熬的歲月。

    我沒再向她表白過,可是兩年前的愛意上涌,我滿心滿眼都是她。

    我甚至偷偷地將她每晚陪著我的聲音錄下來,白日裡訓練時也會在耳麥里播放她的聲音。

    這行為讓我深度懷疑我是一個聲控。

    就像當初,我要是沒有被那句該死的「小孩兒,喜歡哥哥我這款的?」給蠱惑,也不會痴痴地跟著陌生人跑了。

    走上打電競這條歧路。

    「小孩兒……」想到這,我一怔,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白粵鳴也這麼喊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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