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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2:36:09 作者: 冉珏兒
    「這段日子你留在軍中照顧伯父比較好,木順那邊也需要有人顧著,」席瑜沉吟片刻說道, 沐伯父身上雖然不見外傷,不過這一段時間也是辛苦,木順又出了那樣的情況,這樣的情況之下,只能讓青佲留在軍中了。

    「是,屬下明白,」青佲應聲,就是席公子不說他也會主動提出來的,比起其他現在最重要的老爺和木哥的安危康健。

    「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回城,你這邊也準備一下,」席瑜吩咐,沐伯父找到了他心中最大的石頭已然落地,其他都變得不重要,這樣的話作為他自然是儘快回城,畢竟西蒙國現在依然是個威脅,而三皇子還不知所蹤。

    青佲點頭,「是。」

    席瑜頷首,之後就與青佲分開回了自己的營帳。

    西蒙邊防的事情之於沐彥卿算是正式告了一段落,他現在是真正的放鬆下來了,面對接下來的鄉試他精神上輕鬆許多。

    沐彥卿一直睡到了中午才在青睢的喊聲中醒了過來。

    「主子,起來用些東西,去街上走一走,回來再接著休息才好,明日一早才是鄉試第二場,」青睢說道,主子再繼續睡下去,晚上可能就睡不著了,睡眠不好會直接影響第二日的考試,所以他不得不做這攪人清夢的事情。

    「唔,」沐彥卿睜開眼,他的精神其實還不錯不過就是累,想想也無可厚非,畢竟這一段時間他精神緊繃,一朝神經鬆弛,之前累積的疲乏都湧上來了。而且他昨日又反思了一宿,到現在他滿打滿算才睡了兩個時辰,睏乏是一定的,不過青睢說的也有理。

    起身梳洗之後,沐彥卿沒有在自己的房間用午膳房,而是去了客棧一樓,這間客棧距離貢院非常的近,條件算是極好的,所以凡是有些家底的學子都選擇住在了這邊,此時正值中午,不少學子已經養足了精氣神兒,正聚集在一樓談天談地。

    他們三五成群的在一塊相互討教學問,闡述自己的見解,有的是同門師兄弟,有的是同窗,還有的之前素未平生,不過因為都是考生有的是共同語言,所以整個場面還算和諧。

    沐彥卿雖師從名門,但自小身邊同齡的朋友就只有席瑜一人,現在席瑜去了西蒙邊防就剩他自己,所以略顯孤獨,不過,他自己倒是沒有感覺自己有什麼不適,畢竟現在他只想著消磨完時間就回房休息。

    「沐兄,聽說今年的試題難度很大,你有聽說什麼風聲嗎?」沐彥卿正在放空自己,就被一個刻意壓低聲音的說話聲拉回了心神。

    沐彥卿抬頭就看到了一個書生正坐在對面笑眯眯的看向自己,沐彥卿肯定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人,不過看他身材富態,著錦衣戴華佩,看樣子家境不錯。

    「兄台何有此問?不到開考的那一瞬間,誰能知道考題的難易?而且這難易是因人而異的,就算是拿到了試卷,考完出來,大家的看法也不一定相同。」沐彥卿低垂著眼睛,慢慢咀嚼著口中的食物,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不知道我是誰?」錦衣考生看沐彥卿不冷不熱明顯與他不相識,不可置信的問道。

    沐彥卿聽到問話重新抬起頭,定定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錦衣學子,只見他正一臉憤懣的看向自己。

    沐彥卿無辜的摸了摸鼻子,不甚有底氣的問道:「我該認識你?」他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印象,按說他的記憶力不錯,也沒有臉盲症,要是見過應該有印象才對,怎麼他沒有一丁點印象,看到這張臉就是全然的陌生。

    「我是祝舒然,」錦衣男子憋屈的說道。

    沐彥卿瞪大眼睛,有點不可置信,祝舒然?沐彥卿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當年西蒙國國君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帶領西蒙博學之人進京挑釁,私底下接連幾輪都沒有擋住對方攻勢,西蒙使臣小人得志頤指氣使,盛德帝震怒。

    然後有朝官想起了他和阿瑜,先生為了讓他們兩個多歷練,就應下了這個差事,與他們一同的還有一名為祝舒然的學子,聽說是在京城最大的城南書院選出來的。只不過因為他和阿卿前兩場全贏,按照三局兩勝的原則提前結束了對陣,所以那名叫祝舒然的一直沒有上場的機會。

    說起來沐彥卿也僅僅見過他一面,印象中祝舒然身材手小,眼眉含情的白面書生,怎麼這才幾年就變成了這樣。

    看到沐彥卿疑惑和不可置信的眼神,祝舒然惱羞成怒,他不過是看他一個人坐在這有些孤單,想著過去畢竟並肩作戰過就上來搭話,沒想到人家不僅說話帶刺兒而且完全不記得他了。

    「祝兄與以前相比變化巨大,弟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還請見諒。」沐彥卿彌補道,不管怎麼說人已然這樣,他還是不往傷口上撒鹽了,再怎麼著他也不應該露出這麼驚詫的表情。

    祝舒然點點頭,算是接受了沐彥卿這個解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祝舒然提醒道。

    沐彥卿疑惑。

    「聽人說這次鄉試的題目很難。」祝舒然小聲提醒。

    「還沒進考場我怎麼會清楚?」沐彥卿不明所以。

    「今年鄉試第二場的試題是孟先生親自出的,」祝舒然以一種『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要裝傻』的表情看向沐彥卿。

    沐彥卿委實驚訝,先生最近幾個月不都是在為年後的春闈出題嗎?什麼時候連秋闈也要用先生出的題了?看了看祝舒然,說出來他可能不信自己也才是剛剛才知道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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