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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2:36:09 作者: 冉珏兒
    「主子,已經將丁掌柜送往大理寺了,整理好加蓋印章的口供已經在薛少爺那邊,不久後就會滿城招貼,文書上不會提起春芳閣三個字,但是該懂之人應該都懂,」青睢回稟道,他今日跟著在大理寺跑了一日,也才剛回府。

    沐彥卿點了點頭,「有表哥坐鎮,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要是表哥需要什麼協助,你盡力配合,」依照表哥性子肯定會儘快落實,他考慮問題向來周全,這些根本不用他擔心。

    「是,」青睢應聲。

    「還要告訴表哥一聲,讓他注意些,詹家的詹士朝才是狠角色,現在見到的詹士齊與他比起來不過是個小嘍囉,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事不能大意,」沐彥卿叮囑道。

    春芳閣存在了數年,現在的當家明面上雖還是詹家老爺子,但是詹家現在最為有名的卻是詹家大爺詹士朝,此人一十六歲開始經商,頭一年就在經商上表現出了過人的天賦,之後多次讓春芳閣起死回生,可以說是經商奇才,雖然從前年開始,他很少以商人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但是看這兩年詹家的經營策略和手段,就知道詹家大爺一直都是幕後決策之人。

    最近聽說詹家大爺和太子爺走得頗近,就是不知道其中是何緣由,總之提防著點就對了。

    「屬下去辦。」

    沐彥卿沉吟,他們當初把那些小嘍囉扔進大理寺大牢,自然不是目的,他們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讓明月齋藉機掃清之前的不景氣,迅速回升,現在這個目標就在眼前,他們得沉得這最後一口氣。更不用說他們的策略須得打對方個措手不及效果才更好,要是讓對方有準備的時間,他們恐怕會功虧一簣,所以得屏住呼吸往前慢慢推進。

    「記得告訴席伯父我們這邊的情況,已經春芳齋情況,我恐他在朝堂之上會受到責難,」沐彥卿又想到一件事兒,其實說句實話,這事兒本不該官府插手,尤其大理寺根本就不管這塊兒,主要是古代的產權意識並沒有這麼重,這樣情況之下,自然就會得罪一部分人,尤其是那些吃春芳閣紅利的官員能沉得住氣才怪。

    春芳閣發展至今,在明月齋之前可謂是京城一枝獨秀,這要說幕後沒有官員介入根本不可能,惠王只是個閒散王爺,以他之力恐怕根本護不住春芳閣這麼多年,所以一定還有其他的官員摻和其中。這樣的情況之下,拿席勤多管閒事的把柄上奏給聖上是再得宜不過的了,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總能給人添堵不是。

    不過以席伯父的性子,就算是當朝突然受到這樣指控,恐怕他也會面不改色心不跳,不過沐彥卿覺得自己想到了就說一聲,總比摸黑強上一些。

    「是,屬下這就派人過去。」

    沐彥卿點了點頭。

    傍晚的時候,薛朗來了沐府,經過這一日的忙碌,他的神色有些疲憊,不過心情看起來倒是不錯。

    「已經在京城各處張貼了?」沐彥卿問道。

    「是啊,京城凡是重要的百姓聚集點兒都已經貼上了,不怕他們不知道。」薛朗笑著說,想來明日一定會非常熱鬧,明月齋出去的胭脂水粉沒有問題,雖然一直都有人鬧事,但是百姓身邊用了明月齋胭脂水粉的人可沒有一個出問題的。但是春芳閣的可就不一樣了,他們是真的出事了,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他們肯定不會再踏足春芳閣。

    「鋪子表哥準備什麼時候再開張?」沐彥卿問道,是趁熱打鐵還是要怎樣。

    「再等等吧,此事不著急,此事已經麻煩了席大人數次,今日又得往大里鬧,不知道影不影響席大人,待回頭看看風向再行開張,而且新產品的試用效果還不明朗,等我和嘉兄再商議一下,這麼久都等了,現在著什麼急,」薛朗笑著說道,雖然說鋪子開不了張,不過他還是高興,這自己不想開和別人不讓開可不是一樣的概念,他向來不喜歡被別人拿捏。

    沐彥卿點了點頭,表哥想的很全面。

    這在京城張貼加蓋了大理寺的印章的證文,自然引起了轟動,百姓們自然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事情發酵的厲害,第二日早朝正如沐彥卿和薛朗所料想的那樣,大理寺卿席勤被針對了。

    「席大人詢私枉法,以權謀私,堂堂大理寺卿竟然管商戶之事,現在蓋著大理寺大印的告示貼的滿京城都是,鬧的是沸沸揚揚,實在是為官的不恥,」有官員上表。

    然後接連有幾名官員隨聲附和,都是參大理寺卿不務正業之事。

    席勤心下笑了笑,果然又被那小子猜中了,他還真是被參了,打眼一看,是太子派系的人。

    「哦?席卿做了什麼竟讓幾位如此震怒?說來也讓朕好好聽一聽,」盛德帝笑著問道。

    當今聖上親自過問,自然不用西席瑜開口,就有一大部分人來為他解惑。

    聞言,盛德帝直接問道:「席卿可有要說的?」

    「啟稟聖上,幾位大人說的其中一些我認,但是另外一聲微臣沒有做過的,可是死都不會認的,」席勤恭敬的回道。

    「那你給朕說說,你認哪些不認哪些,朕也好評判你該不該受罰。」

    席瑜沖盛德帝拜了一下,「諸位大人說我徇私這個有一點,牽扯其中的這間鋪子是小兒十多歲時候建立的,雖後續沒有跟進,不過確實與我有些關係,這個我不做否認。但要說枉法卻是沒有的,為官者自為百姓著想,他們把狀紙交到了我這邊,而且各項證據確鑿,我蓋上我大理寺的印章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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