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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2:36:09 作者: 冉珏兒
    然後,沐彥卿就想到了他的表兄——薛朗,現在的薛家兩房可謂是兩極分化嚴重,大房一直順順遂遂,薛記在大老爺手中發展壯大,薛家現在殷實的很;二房磕磕絆絆不說,一直都在瞎折騰,到現在沒有置辦什麼家產,就連當初分得的也沒有守住,可以說過得比較拮据。

    薛老爺子和老夫人跟著長子頤養天年,大房過得算是風生水起,雖然明面上是薛家大老爺當家,但是要說其中沒有大表哥的手筆,沐彥卿是完全不信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的出來,薛記現在的發展軌跡和方向是保守的大舅父想都想不到的,更別提做了。

    席瑜對沐彥卿向來放心,三人約在一起說了這事兒,薛朗安靜的聽他們說完之後,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就應下了這個邀約提案,這速度之快就是沐彥卿也沒有想到,於是出了酒樓,明月齋的分成就變成了『四四二』的比例。

    自那之後,明月齋所有的事情就移交到了薛朗手裡,有了平台,薛朗很快展示了他無與倫比的眼光和能力。

    因為他們的做的就是胭脂水粉的生意,想也知道方子保密很重要,但是要開鋪子,產量自然要提升上去,單靠沐彥卿一個人,就算是加上身邊的人好了,也不能支撐一間鋪子的需量,而且按照他們的想法,未來他們可不僅僅只有這一間鋪子。

    交給外人做他們自然是不放心的,沐彥卿提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把步驟分開,一撥人負責一個步驟,從培植花草開始,一直到最後的裝盒,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只知道自己經手的這一個步驟,這樣一來不進提高效率,也能保密方子。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頂好的法子,但是一直到三年後的今日也才剛形成雛形,主要是當時他們鋪子剛開,根本沒有這麼些需求,而且前期的時候,他們囊中實在羞澀,也根本實現不了這個設想。

    所以那一段時間,鋪子裡的胭脂水粉還是靠沐彥卿,之後席瑜又從牙婆子那邊買來了一批奴僕,專門挑一家三口買的,手裡握著他們一家的賣身契,也杜絕了他們產生異心得可能,有了這些人的相助,沐彥卿只需要在其中調和,速度自然也就上去了。

    漸漸地,明月齋在京城就打出了名堂,尤其是在年輕的小姑娘之間流行開來,胭脂上色自然,各種粉粉質細膩,撲在臉上自然的很,總之和之前那些都不一樣,受歡迎也是理所當然的時候。

    有了名氣,也引來了財氣,明月齋自然也成為了一部分人的眼中釘,這同行是冤家,被搶了生意,沒人會高興。一段時間內,明月齋經常出現搞破壞、搗亂的二流子,一次兩次的還能忍,但是次數多了誰還沒有個小脾氣,有次席瑜正好遇到這些人,他沒跟人客氣直接把這些人扔進了大理寺的大牢。

    到了大理寺,可就到了席瑜自個的家了,現任的大理寺卿是席勤,掌管整個大理寺,直接聽命於當今聖上。雖然這樣的小事本來不需要大理寺出馬,但是席瑜也不是全然無理取鬧,大理寺的這些人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次之後,去明月齋找麻煩的人就少了,畢竟『民不與官斗』的觀念自古就有。

    沒有阻攔的明月齋發展壯大,尤其這兩年,單單是在京城已經有了三間鋪子,且都是在街道的中心地段。胭脂水粉的花樣也逐漸增多,當然這就不是沐彥卿一個人的功勞了,普通的胭脂水粉他可以試著研究研究,其他的他就不精通了,不過因為見識的多,他可以提出設想。

    現在的明月齋已經今時不同往日,它有豐厚的財富去嘗試沐彥卿提起的設想,成功的機率自然是極大的,明月齋現在儼然已經成為了京中女子逛街之首選。

    今年年初,薛朗又有了新的籌劃,準備把明月齋開到外地,其實在外地開鋪子並不好操作,畢竟人生地不熟的,不還有那一句話——強龍難壓地頭蛇,這到了別人的地盤不受欺負才怪。

    不過保定還好,先生在保定住了大半輩子,認識的人自然不少,而且沐彥卿和席瑜的四師兄歐陽湛在保定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這次過去指定吃不了虧。

    總而言之,現在的明月齋發展可謂是如日中天,在不久的將來,它還會有質的發展。

    不過這些自有薛朗和其他一些人負責,他們兩個最近這段時間還是應該把心思放在科考上,先生那邊可是看重,他們要是不放在心上,先生肯定得發飆。

    「鋪子的事情先放一放,最近這段時間收收心,不要再管那些,要是被先生發現,指定又要受罰,總歸還有表哥在呢,」沐彥卿說道,其實他還有其他想說的,但是想了想有沒有說出口。

    「嗯,我知道了,下不為例,這次是因為朗哥去了保定我才過去瞧瞧的,」席瑜笑著說道,表情和往常一樣。

    聽到席瑜這樣表示,沐彥卿沒有再說什麼,阿瑜向來說到做到,既然他說了他就信吧。

    師兄弟兩個邊說邊進孟府,現在他們進府已經無須有人領路,在他們眼裡這就跟他們自家一樣,和青山他們打過招呼,師兄弟徑直走向書房。

    「先生,」兩人站在門外喚了一聲。

    「進來,」書房裡傳來了孟先生的聲音。

    兩人推開門,一前一後進了書房,孟先生正做坐在書桌後面的太師椅上看書,看到他們兩個進門還笑了笑,口中說得話卻不客氣,「我近日可是已經與別人說了,我兩個學生今年要參加秋闈,你們兩個可我爭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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