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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2:26:18 作者: 漫漫行
    「昭陽公主不過是個公主,陛下還能立一個女子為儲君不成?」蕭建聽了保齡侯的話,覺得可笑道:「舅舅太過多慮了,昭陽公主不足為懼。」

    保齡侯看蕭建還沒有意識到昭陽公主在朝中和陛下心中的地位,心中更是著急,趕緊坐下來和蕭建講起朝堂上的事情。

    「殿下以前不在京都,不知道昭陽公主的事情。」保齡侯耐心地和蕭建講道:「前段時間陛下病重時,奏書都是由昭陽公主代為批閱的。就是陛下病好後,很多朝政也實時問詢昭陽公主。朝中幾位閣老對她的評價都頗高,很多陛下的近臣和武將都是由昭陽公主舉薦的。」

    隨後,保齡侯和蕭建普及了昭陽公主在朝堂上的事跡,然後警告道:「我大齊是沒有女帝,但是有攝政的公主啊,難保昭陽公主不會成為第二位鎮國公主,殿下不可不防啊。」

    鎮國公主是大齊太宗皇帝的嫡長女,手握兵權,太宗早逝,高宗即位時年紀還小,之後一直都是鎮國公主把持朝政,那個時候,朝中有句話,叫做「宰輔皆出鎮國府」。

    照如今的程度發展下去,昭陽公主未必不會成為第二個鎮國公主。

    不得不防啊!

    隨後保齡侯又和蕭建講述了很多昭陽公主的事跡,讓蕭建清楚地認識到昭陽公主蕭晗是自己成為儲君的絆腳石。

    「以前陛下甚至有過話,說日後若是從宗室過繼子嗣,也要看昭陽公主的意思,可見昭陽公主對陛下的影響之大啊!」保齡侯感嘆道。原本他以為證實了蕭建的身份後,昭陽公主會被廢除公主之位,結果又冒出來一個生母莊妃,還將玉牒記到了皇后名下,成為了嫡女,這當真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蕭建聽到保齡侯的話,心中對昭陽公主忌憚不已,連忙問道:「那依照舅舅看,我要怎麼做?」

    「如今的當務之急,除了殿下入玉牒的事外,就是殿下入朝的事情。」保齡侯分析道:「殿下因殿試的事情給朝臣留下的印象並不好,現在應當抓緊時間扭轉這個印象,然後殿下應該收攏人才為自己所用,就如同如今的毅勇侯一樣。」

    「毅勇侯是朝中重臣,手握十萬精兵,就是陛下也忌憚三分,如今毅勇侯願意將嫡長女嫁於殿下,可真是好消息,有毅勇侯在,殿下在朝堂的底氣也能更足些。」保齡侯接著道:「等殿下正式被記入玉牒後,我和毅勇侯就會向陛下上書讓殿下進入朝堂。」

    「那真是多謝舅舅了。」蕭建聞言趕緊行禮謝道:「有舅舅在,我便可安枕無憂了。」

    「殿下客氣。」保齡侯謙虛道:「臣的心是向著殿下的,希望殿下能夠得償所願。」

    「還是舅舅待我好。」蕭建感動道。

    保齡侯聞言心裡樂開了花兒,果然小地方來的就是好騙,只這麼幾句話,就讓蕭建對自己俯首帖耳,他都能想到日後自己大權在握的場面。

    「殿下這些天在陛下面前也要做做樣子,多和陛下親近親近,一天請兩次安,也能體現殿下仁孝。」保齡侯囑咐道。

    聞言,蕭建臉上露出了難色,嘆了口氣道:「舅舅不知,我現在一看到父皇就打顫,根本就不敢往勤政殿那去。」只要一想到殿試上宣德帝一句話就要將自己打入天牢的場景,他就心有戚戚,害怕極了。

    保齡侯聽到此話,暗罵一聲沒用,但還是勸道:「陛下到底是殿下的父親,且殿下有才學,陛下又喜愛有才學的人,殿下可多作些詩,畫些畫什麼的請陛下鑑賞鑑賞,這一來二去不就有話說了嗎?」

    蕭建想到保齡侯在殿試前給自己出的主意,又聽到這些話,總感覺有些不靠譜,但出於對保齡侯的信任,還是點了點頭應是。

    此後,蕭建一天兩次給宣德帝請安,但十次中宣德帝才召見這麼一次,和蕭建孝順的名聲一起傳起來的,還有他不受宣德帝待見的話。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關注這位新皇子了,北狄進攻邊境,朝中正在舉薦出戰的主帥,最後朝中一力推舉毅勇侯任主將,此時應帶領手下十萬精兵北上抗擊北狄。

    但是毅勇侯稱病,上奏自己不能出征。

    宣德帝下旨令毅勇侯手下兵士先行北上,毅勇侯卻不願交出虎符,一時間朝中局勢劍拔弩張。

    勤政殿內,宣德帝看著下方的幾位宰輔和六部的尚書道:「諸位愛卿對如今的局勢如何看?」

    「陛下,比起先帝時期,如今國庫充盈,兵馬強壯,可與北狄一戰。糧草輜重都已準備好,已經先行拉往北境,絕不會誤了戰事。」戶部尚書答道。

    宣德帝聞言點了點頭,他喜歡這新上任的戶部尚書,不像以往的那些戶部尚書整天哭窮,現在只要遇到正事,戶部從沒拖過後腿。

    「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確定領兵之人。」兵部尚書發愁道。

    「毅勇侯還是下不了床嗎?」宣德帝再次問道。

    彭閣老答道:「臣派人去問過了,說是舊傷復發,還是下不了床。」

    「朕派去的御醫可是連毅勇侯的面都沒見到。」宣德帝冷哼一聲道。

    毅勇侯究竟病沒病大家心裡都有數,這時楊閣老從懷中拿出一份奏書道:「陛下,今日早晨毅勇侯遞了摺子到閣部,說是請求陛下確立儲君名分,以安民心。」

    宣德帝接到奏摺後,冷笑一聲道:「他都下不來床了,還關心儲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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