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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2:17:01 作者: 大哥喝冰闊落
    時簡說的那副西方男人的畫是在她們前方不遠處的一幅油畫,男人留著鬍子,戴著帽子站在畫中央微笑,他的身後還可以看到畫著室內裝飾。

    然而喜歡用一切反光物品照自己的時簡記得清清楚楚,這幅畫裡的男人明明是側躺在他身後的沙發上的!

    現在怎麼站起來了,還這麼靠前?

    時簡直覺不對,她來不及思考,但是還是能衝著許桉喊道。

    「儘量不要靠近那副畫,有蹊蹺。」

    時簡已經下意識地抄出了她的電鋸,雖然單手抱娃,還要拿著電鋸確實有點難度。

    許桉是聽人勸有飯吃的類型,他也注意著那副畫。

    ……

    【艹,什麼情況,我現在好緊張,都不太敢看了。】

    【提醒一下屏幕前的各位,看直播是可以呼吸的。】

    【我知道!那副畫是不對勁兒……】

    大部分的觀眾沒有對山莊走廊里的一幅畫過度注意,畢竟是老婆不夠漂亮,還是看時簡跟漏風小棉襖新娘鬼相愛相殺不好玩,而且還有亡靈版無限好故事,一千零一夜呢。

    前者肯定不存在,時簡就是最美的!

    反正道理就是光看時簡就已經讓人眼花繚亂了。

    但總有比較細節控,或者觀察力比較強的觀眾,其中注意到這幅畫的觀眾就開始細細講解本來的畫是什麼。

    觀眾們搞清楚之後全部都是——

    好可怕啊。

    她們只是在外面都覺得可怕,更不要說深入其中的時簡。

    關鍵是後面還有蟲子,她們往下走就必須要經過那副畫。

    繞不開。

    時簡一邊屏住呼吸盯著油畫中的西方男人,一邊儘量貼著另外一側走。

    油畫中的西方男人眼神注視著前方,就像是注視著時簡她們。

    一步,兩步,好像沒有任何問題。

    時簡甚至在懷疑,難道是晚上突然把油畫給換了,只是人物跟背景一樣?她想的有點多?

    眼看著時簡就要走過去了。

    但是緊接著,兩隻大手就從油畫裡「啪——」的一下,突兀的伸了出來。

    油畫裡的男人居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他獰笑著把手跟頭都伸出了畫外,張牙舞爪的的就要來抓時簡。

    這一幕也非常的讓人掉san值。

    「小心!」

    落後幾步的許桉喊了一聲。

    時簡感覺到了極強的吸力從畫裡傳來,她的頭髮都飛了起來。

    那副畫男人的身後就像是出現了一個旋渦,在等待把路過的人吸入。

    方方正正被囚困終生。

    烏鴉說的話再次在時簡腦海中閃過。

    畫框可不正好是方方正正?

    絕對不能被畫中的男人抓進畫裡,一旦被抓進去,可能再也出不來了。

    「……」時簡的心沉了沉。

    時簡極力往前面跑,想要遠離吸力,但是男人的手卻可以伸的非常長。

    油畫中的男人雙手已經靠近了時簡,眼看著他就要把抓住時簡付諸於實踐,只是下一秒,他卻發出了一聲像是被燒灼的哀嚎。

    時簡的電鋸還沒觸碰到他呢。

    時簡:???

    油畫中的男人是碰到了新娘鬼,然後他在碰到新娘鬼的瞬間就快速的收回手,面容痛苦的捂著觸碰到新娘鬼的地方,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凝視著時簡懷裡的新娘鬼。

    「她不是人?」

    「這是怨氣所生的厲鬼?」

    離了個大譜!為什麼有人會拿這玩意兒當孩子抱著?

    油畫中的男人自然而然的把新娘鬼當成了時簡的孩子。

    時簡壓根不會給予他答案,在發現新娘鬼居然可以燒灼到對方之後,時簡動作比腦子快,她順勢舉起懷中的新娘鬼,把新娘鬼往男人手上懟。

    來吧,燒手手。

    舉著新娘鬼的時簡想要給自己豎起大拇指:她為什麼這麼機智,果然帶著新娘鬼還是有用的。

    許桉趁著這個時機也沖了下來。

    「啊啊啊!」油畫中的男人在這短短的幾秒鐘里,就被時簡的狗操作給燒糊手了。

    他接觸過新娘鬼的地方就像是被潑了硫酸,還冒出絲絲煙氣,反正他看起來極為不適。

    直播間的觀眾眼前一亮,感覺油畫這邊應該過了。

    油畫中的男人看起來已經沒有多大殺傷力,只要離開那一側就不會再給時簡她們造成傷害。

    但是時簡卻沒有半分繼續逃命的架勢。

    她想到了什麼,仰著臉聲音急切的對許桉道,「來,幫幫忙,幫我把他扯出來!」

    油畫中的男人:?

    直播間觀眾:?

    許桉執行力很強,他完全沒問一句話,就付諸實踐,許桉一把扯住了畫中男人的手。

    雖然時簡感覺從他的眼神大概能察覺到,他明白她要做什麼了。

    油畫中的男人向來都是只有他扯別人的份兒,沒有別人扯他的份兒,所以乍一遇到這個情況,直接慌了,連說話都開始打結巴。

    「你們……你們……要幹嘛?」

    時簡跟許桉一起用力,油畫中的男人雖然極為抗拒,但是也阻止不了事情的發展。

    他整隻鬼被硬生生的扯出了畫,柔弱無力的癱倒在地毯上。

    而時簡站在側邊,快速把畫框從牆上摘了下來,然後她對準已經逼近的蟲子大軍眉眼凌厲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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