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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2:09:37 作者: 李詩情
    她蔥指按在上頭,一點點的揉著那唇脂,就見康熙的唇瓣,瞬間也染上幾分艷色。

    素來清冷高傲的帝王,這會兒耳根紅透,唇瓣嫣紅,就連眼角,也染上幾分紅意。

    對於自己的作品,蘇嫵很滿意。

    鬧成這樣,她才收回手,慢悠悠的吻上那唇,感受他的急切,她俯身,挑高他下頜,細細的啜吻。

    這個姿勢有些難撐,沒一會兒功夫,他就覺得腿有些麻,為了好受些,他索性單膝點地,這樣整個人才穩當些。

    蘇嫵俯身,康熙昂首。

    兩人親密的吻在一起,半晌待兩人唇分,她這才一點點的用指尖擦去他嘴上那嫣紅的唇脂,帶著啞意的聲音傾瀉而出:「唔,原來,玄燁哥哥喜歡這個?」

    康熙昂首,看著高高在上的她俯身往下望著他。

    那盈盈眉眼,波光瀲灩,媚眼如絲,滿滿當當的映照著他的身影。

    從他這個角度看,特別像是男女雙身的歡喜佛。

    康熙垂眸,沒有說喜歡,也沒有說不喜歡。

    蘇嫵也沒有追問,只是摩挲著他紅透的臉頰,微微一笑。

    有些話,沒說,就比說了要有力度。

    康熙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不過片刻功夫,便已經緩過來了,直接掐著她的腰,舉高了些。

    雙手抱著他的頭,蘇嫵一臉懵的看著某人將她抱在懷裡,用著她這兩日用過的法子取悅她。

    能夠做到這一步,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她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康熙完全不知情趣為何物,能直來直去橫衝直撞,就完全不會浪費力氣去做旁的事兒。

    故而她那些招數,在他身上,就顯得如魚得水,特別的好用。

    可如今——他長進了。

    蘇嫵雙眼迷濛,死死的抱著他的頭,身心歡愉的瞬間,又有一種惆悵感。

    任她隨意調戲的崽,以極快的速度成長。

    往後,再難瞧見他青澀模樣。

    可這種感覺,也讓她心中生出陣陣戰慄。

    當清冷的帝王低下他高貴的頭顱,青澀的做出不屬於他往常驕矜的動作,心中也會生出一種滿足感。

    等鬧騰完,基本已經晌午了。

    蘇嫵捂著咕咕叫的肚子,可憐巴巴道:「餓了。」

    康熙這會兒又恢復風度翩翩的高冷模樣,淺笑著道:「那便擺膳吧。」

    她餓了,這午膳自然不能耽擱,恰巧是清明,原是該祭祖、踏青、食青團的日子,他們被拘在翊坤宮中,在海棠花樹下玩一會兒風鈴就當是踏青了,這青團自然也不能少。

    先前的時候,她給康熙送過海棠花汁侵染過的粉紅猛男青團,今兒倒是正經日子。

    各種餡的青團作為點綴,而清明前後這幾日,陰雨不斷,乍暖還寒,這天氣就沒個常法,吃法自然也要清淡些,擺在膳桌上的,都是些好克化的東西。

    蘇嫵吃的嘴巴淡淡,但那白米飯充滿了米香味,她嘴上嫌棄,卻一點都沒耽擱的用了一碗。

    各種春日的野菜,也是好吃極了。

    她現下不敢吸肚子,這吃飽後自然小腹微微突出,好像不如往常內陷平坦。

    蘇嫵努力的挺直脊背,讓自己看著挺拔些。

    康熙瞧著她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抿唇輕笑:「上下都吃飽了,可要休憩一會兒?」

    這個點,若是午休一會兒,也是極好的。

    蘇嫵含笑搖頭,這午休倒也不必。

    「昨兒睡多了,不大困。」確實不困,她甚至精神的能夠再來一發。

    方才練大字,寫了半天不過半張,這會兒又續上。

    只是看著那紙張,難免想起方才的荒唐來。

    她小臉一紅,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邊上捧著書在讀的康熙。

    他修長的指節捏著微微泛黃的書頁,神情認真專注。

    兩人在春日的午後,各忙各的,倒是有幾分歲月靜好。

    只是等下午胤礽醒來的時候,氣氛就有些不大好。

    「奶母呢。」他可憐巴巴的問。

    小豆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睜著清澈天真的眼眸,問他們要往常伺候的人。

    蘇嫵含笑替他掖了掖被子,溫聲道:「奶母也生病了,這會兒子在修養呢,等奶母好了,就過來給你請安,好不好呀?」

    她神色如常,說出來的話,極是溫柔。

    胤礽眷戀的望著她,神情信任。

    等他又睡了過去,蘇嫵這才嘆了口氣,看先一旁的康熙,為難道:「怎麼辦?」

    到底是打小陪著的,原先病著不知道,這會兒醒了,就有些粘人。

    康熙冷笑:「越是要人,越是不給。」

    這話說的,有傳言中那味兒了。

    當初有傳聞,說是雍正打小愛狗,養了一隻狗,被誰剃了毛還是打死了,具體她不怎麼記得,胤禛當時愛的如珠如寶,哪裡擋得住這個,當時就打了起來,後來被康熙批『喜怒無常』。

    再想養狗,就萬萬不能夠了。

    他越是愛狗,越是不讓他玩物喪志,要狗沒有,要挨打倒是現成的。

    所以等雍正上位之後,對狗格外的喜愛,甚至親自給狗畫小衣服,做狗窩狗籠等等,都是親自來,不假她人之手。

    現在聽他說,越是要人越是不給,那味兒可真是太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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